车一直开到梁奶奶家门口,这时候人家的大门可没有后世那样宽大,是两扇门带门楼,吉普车是不能进去的。
后世的人在包产到户后,自己家都置了牛车或是驴车马车,就把小门开大了。
车停在门外的路上,靠了遍儿。
梁奶奶听到车响,已经跑了出来。
蔺箫喊了一声:“梁奶奶!”
梁奶奶并没有奇怪的神色文姝为什么和他们一起。
文姝回家的路正是他们来的路上。
梁奶奶招呼蔺箫:“文姝!进屋坐,梁奶奶满脸的笑容,非常的亲切。”
蔺箫和梁奶奶告辞:“梁奶奶我就不进去了,您忙着吧!”
“文姝!别走,文姝在这儿吃晚饭。”梁奶奶真诚的挽留。
蔺箫怎么会留下呢,那不是太实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份和几个素不相识的大小子一起吃饭,在这个年代还没有那样开放,自己早就了解了这个时代。
入乡随俗入家问忌,解放妇女提高妇女地位,还没有达到后世的程度。
民间的习俗怎么能一下子扭转男尊女卑的地位。
比如一个二流子调戏一个妇女,也会被人说成苍蝇不盯无缝蛋,也会被人传成妇女勾引二流子,污蔑女人不正经。
都知道二流子是怎么回事,也得把妇女编排进去,人们才有鄙视人奚落人,糟践人的快~感。
到了后世那样开放的时代,也会把男女私~情把女人说成是狐~狸精。
男人可没有什么罪过,鄙视男人的人很少,全部鄙视女人,女人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一步错就是千古恨。
好像世界上只有女人yd,男人全是贞洁的。
世界对女人永远都不会公平,女人是弱者,就是箴言。
蔺箫可不能给文姝找一点儿麻烦,文姝是个真正的弱者,文家、包家正在钻缝攻击她,无风还三尺浪,今天要是在梁奶奶家吃一顿饭,不定会说出什么闲言。
蔺箫在末世是什么没有怕的,可是现在她代表的是文姝,文姝这个受气包,脸皮薄的好寻死的,是一点儿闲言也不能滩。
梁奶奶急了似的的留,蔺箫急了似的走。
今天做了这个车就不知会摊上什么闲言。
自己得让文姝出来锻炼了,自己做她的教授,培养她的厚脸皮,蔺箫就是自己不能总出头得训练文姝了。
今天这顿饭她是不会吃的。
蔺箫执意要走,梁奶奶怎么也留不住,三个男人看着这个姑娘怎么这样腼腆这样见不得世面。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满脸的问号。
梁奶奶回答他们的疑问:“乡村的姑娘可没有城市的大方,文姝是尤其的腼腆,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得过好。”
梁奶奶把客人让进屋后,就操持做晚饭。
澹台颍川说道:“梁奶奶,只煮一点小米粥,稀稀的就好,我们带了煎饼,鱼罐头,切点咸菜就行。”
这是三年困难时期,大食堂刚散,谁家连咸菜都没有,别说是别的菜了,大白菜今年都没有,一听说散食堂,白菜都让食堂的人和干部早早的偷回了家,一人只分了三个月的粮食,一天四两。
梁继军知道家里不见得有吃的,在市里的食品找人买了几样吃的。
生产队说没有粮食,就等着吃救济呢。
这一散食堂,包天亮好像很肥了。
蔺箫不想管那些闲事,只想把包家和文家整死就走。
总在一个任务上绠之实在是不新颖,巅峰过去就没有刺激了。
雷劈了,火烧了。就是没这么多尚巧云。
不知她们还有什么幺蛾子?
文珠还有半年才能离开这里,在半年会遇到什么,自己还真是不放心离开,这个人太软弱了。
尚巧云真是有钱,带着文珠去上海,套了假发,挺好看的,不细瞅看不出是假的。
文珠照样美滋滋的在大街溜达,照样去上学。
只是她的眼里蕴含了非凡的戾气,现在她好眯眼,把戾气藏起来,蔺箫发现只要文珠看向她的时候,就像一双毒蛇的眼,蕴满了毒气,跃跃欲试就要吃她。
蔺箫正想着,那个来梁家的小小子喊叫大门,蔺箫立即就听出来是他的声音,蔺箫哀叹:“真是一个磨人鬼。”
蔺箫去开了大门:“你有事?”
“无事就不能来吗,我是来看恩人的!”说的很真诚。
“别别别!什么恩人?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蔺箫赶紧泯灭他的心愿,可不想和一个小屁孩儿扯淡,自己还要想想怎么把文姝这块烂泥糊墙上。
澹台东阳嗖的变出两个罐头,满脸的谄笑:“给你的!”好像进贡的使臣那样卑躬屈膝。
讨好的姿态摆的很正。
蔺箫嗤!一声:“无功不受禄。”
“你是救命恩人。”澹台东阳说的跟真的一样,从心里拿她当救命恩人。
蔺箫就是否认:“什么恩人,我没有印象。”
“你这人也太能装了,也不是向你讨债的,你怕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怕我粘上你吗?起码我粘上你,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澹台东阳一派正经。
蔺箫:“噗!”的笑了:“拿自己当大人呢,小屁孩儿而已。”
对他好轻蔑!澹台东阳反抗:“谁小屁孩儿,我十七了!你看我个小瞧不起我。我爷爷说了,我应该是晚长,二十三还窜一窜呢,等我长高了你就不认识我了!”
蔺箫觉得好笑,自己这么大个人,被小屁孩惦记上了,十七的好像十四的,真的以为他没多大呢。
数雄孔雀的会展翅了,看那个显摆样儿,蔺箫马上无语了。
立即闪出这个躯壳,让文姝上。
文姝执执扭扭,就是不入彀,蔺箫狠推她一把,忽悠一下儿,文姝就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
“我明年就参军了,就是上军校,你能不能被保送军校呢。”澹台东阳认真的问。
文姝觉得没有办法回答,能不能上军校,大拿还是校长。
文姝老实可不是傻,那个鄣雨望盯着她已久,校长是一个马前卒一样的人物,谁是官儿他就拍谁,鄣雨望不会让她上军校的,他想玩儿她呢,去了军校他怎么能达到目的,鄣雨望不是个好东西,他的舅舅能掌控军校的名额,阻止她走还是能办到的。
自己被包家盯了一回,还不可能死心,鄣雨望也是盯她最紧的,他的舅舅能不使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