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回到自己的住处,黛玉和紫鹃担心凌涌录回来会找她们的麻烦。
蔺箫并不担心这个,凌涌录没有多大的威风,没有这三个女人疯癫,侍卫尝到了苦头,没有人会奋勇向前。
“不要担心,他把咱们怎样不了。”
三个人晚上都是进入系统休息,就是进来人也是找不到她们。
凌涌录也就是一个闲人,没有差事,人脉也没有几个,这个侯府就是一个没落的官宦,他有坏道儿也是使不出手去。
很肃静,凌涌录没有找麻烦,蔺箫闲得慌,要夺回晨雨该掌管的侯府掌家权,在她们没有死的这段时间,也得让那三个女人好好地受受罪,过一过衣不御寒,食不果腹的凄惨生活,让她们尝尝别人的苦果,享受一下那悲催的日子。
两个女人正在分派各处的活计,府里各处的管事站在大厅之内,乔氏和沈氏正在派遣各处的管事,分派着交通的事情。
蔺箫带着黛玉和紫鹃腰板拔得倍直走进来,对上领完对牌要走和正走的管事淡淡的说道:“你们不必急着走,今天本夫人出马管理永宁侯府,重新派遣差事。”
众人皆是震惊,这个窝囊的侯夫人怎么会走出来盯上这个侯府,怎么人性大改常?要抢权利了?
没有依仗得不到老夫人的允许,她凭什么能抢到掌家权?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晨氏突然出头就来抢夺权利,她没有一个心腹,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没人懂得账目。
永宁侯府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蔺箫不用找帮手也不用有心腹,她也没有想做这个侯夫人,没有想长期占据这个位置。
她是完成任务就走,就是这些天想让三个女人吃尽苦头,为晨雨母女报仇,她做任务是务必报仇完了才能走的,不能留下遗憾。
也不让罪魁祸首白捡,死了就算了的好事蔺箫是不会做的,罪魁祸首怎么折磨的人,就让她自己受受。
好多人接受不了这个懦弱的侯夫人掌家,这位是她们的对立面,掌家权到她手,她们还有什么希望可言,不但得不到好处,还要失去一切权利。
想着不妙,也没敢继续走,只有站下来,不吱声,连个夫人都不肯叫,站在那里无声的抗拒,要不是昨天林婆子被收拾,她们比林婆子还要嚣张,林婆子是伺候老太太的,她们比林婆子还要高一头。
她们可是把实权的管事,绝不会惧怕这个有名无实的侯夫人,侯爷不登她的门,老太太要打杀她们母女,乔夫人,沈夫人分分钟都要除掉她,娘家没有人,还没有儿子傍身,你说,谁会正眼看这样的一个废物。
不是听说她连侍卫都收拾了,想让她们站脚她都没有资格,且看她搞什么名堂。
众人驻足均不出声。
蔺箫上前把两个坐在正位的侍妾扒拉到一边。
乔氏、沈氏一下子急眼:“晨氏!你想干什么?”
蔺箫双眉一挑:“干什么?干让你们心虚的事,干抓贼的事!”
现场全部怔神儿:抓什么贼?谁心虚?
沈氏急道:“这里不是府衙,我们这里也没有贼。”
蔺箫:“呵呵!”一笑:“我看你就像贼。”
“你!……”沈氏气得双眼发黑:“你晨氏,敢违背老太太的意志,抢侯府的掌家大权,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猖獗!,你不怕死的你就试试!”
“不用试了,我们早就死了,是来找你们算账,索命的,害怕心虚的应该是你们,今天就是清算你们的罪行,你们窃走了多少银子,全部都得吐出来!贪了我多少嫁妆,全部都得抠出来,你不想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乔氏急眼:“老太太不会让你掌家!你做的白日梦,你的嫁妆是你送给了老夫人的,你还想往回要吗?”
“抢了别人的东西还会倒打一耙,你们这几个无耻的女人那么惦记别人的钱财,怎么不上天香苑?”
蔺箫的话气得乔氏倒仰:“你!粗俗!”
“你!…”沈氏气噎……
“无话可说了吧,抢了别人的还要俊着自己说,在天香苑混,还要什么牌坊,装的要脸,实际更不要脸!”
“老夫人说的是你送给她的。”乔氏狡辩。
“谁听说了自己的嫁妆会送人,老太太会说,你们,她的嫁妆怎么不给我,有什么证据是我送她的?你们俩的嫁妆怎么不送她,她满心满腹的偏心你们俩,你们俩的怎么就没有送给她,她虐待我十几年,她凭什么值得我送,我把嫁妆送人,就是为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吗?我有那么喜欢她吗?我被克扣这个份上,她怎么连一文钱也没有接济我?
她口口声声对我们母女打打杀杀,我的嫁妆会送给天天要杀我她的人?
竟然说我的嫁妆是送给了她,他嘴上挂着打杀我们母女,这个人的心得有多歹毒,我那是多少嫁妆,给谁都是一个大恩德,给了她反倒要杀我们,明显的抢了我的嫁妆恐怕我往回要,就恨不得我死的迅速,那些嫁妆就都是她的了。
“明显这样的坏心肠,把我当傻子呢,认为我看不明白,欺负我娘家没人天天想灭了我,这样的黑心人花我一文钱我也心疼,今天咱们就要好好清算,当了窃贼还要理直气壮吗?”
“把账本搬来!”蔺箫断喝一声。
可是没有一个人动,蔺箫冷笑了:“挺齐心的,账房管事何在?”蔺箫先点了账房管事的命,是紫鹃在拿着侯府的花名册查找到了账房管事的名字。
账房的管事没有在这里:“来人呐!”
在旁边站着的人上前四个,蔺箫吩咐道:“陈武,你去账房让管事带这账本来。”
陈武迅速的跑去,很快回来:“禀夫人,账房管事说他不归夫人管。”
蔺箫听了淡淡的脸色:“哼!”了一声就放下这事儿。
“大厨房采买的账本拿来!”大厨房的管事也没有在这里,蔺箫命陈武去拎大厨房管事。
四个人一起去了,真的拎回来大厨房管事,大厨房管事没有带账本。
蔺箫眼睛一眯,对下边众管事说道:“谁能把大厨房的账查出端倪,这个大厨房管事就归谁!”
大厨房可是油水最大的地方,多少人惦记这个差事,不信重赏之下没有勇夫。
这些管事,洗衣房、针线房、外院、内院、哪个有这个的油水多?
几个人面面相觑,惦记这个差事,就是怕晨氏站不住脚,掌家权是乔氏和沈氏的,老夫人可是大拿,做主的还是老夫人,晨氏恐怕是昙花一现,还是自己自封的掌家人,也一会儿就得被拿下。
她连一个人脉也没有,陈武四个人还是蔺箫现收服的。
没有一个敢接这个茬儿,恐怕没有命干。
“真的没有人接吗?”蔺箫问:“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抓,你们不要可是要找人接了!”
还是没有人吱声,蔺箫吩咐道:“云墨接手吧!”
自然全都是疑问的目光,凌玉的丫环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根本没有见识,就在凌玉身边伺候人,她动什么?
没有一个人信云墨能查大厨房管事的账能查出来什么?
都觉得晨氏真是没有见识,就一个丫环就想掌管一个大厨房?荒唐,真正的荒唐!
“奴婢领命!”紫鹃答应的痛快,大厨房的毛病还用细查,秃脑袋的虱子明摆着呢,自己可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在红楼是个丫环,跟在黛玉身边多少年,可是非常见识广的,到了现代几十年她是公司的经理,就这点烂账,紫鹃不要费什么脑子就能掰扯清楚。
蔺箫明知道别人不敢接这个差事,肯定落在紫鹃头上。
紫鹃成了大厨房管事,倒霉的就是一大帮。
蔺箫就是要对付那些人的,让他们尝尝苦滋味儿。
紫鹃接了这个差事,那些个管事还是不看好这个没有一点儿助力的夫人,不信她能掌控永宁侯府的大权,不定一会儿老夫人就会杀上前来,将这个夫人禁闭起来,不给她一点儿自由。
不看好她,蔺箫对这些管事需要敲打一下儿,杀鸡儆猴,蔺箫也是会用的。
蔺箫看着侯府的人员花名册,叫了一声内院的管事邓氏,邓氏不想来执执拗拗的抗拒蔺箫的召唤。
蔺箫的脸色黑沉:“邓氏!你在内院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助纣为虐毒打丫环十六人,逼死丫环八人,条条罪恶,罄竹难书,你已犯下重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来人啊!把她送进府衙刑狱。”
呼!……嘘!……全场吐气大吸气,心肺几乎炸裂,这是什么事?内院管事可是老夫人的亲信,这样处置,老夫人怎么能善罢甘休?晨氏岂不是胆子太大了?
蔺箫不管这些人怎么震惊,让陈武带人把邓氏送进衙门。
其余的管事一个个都乖乖的拿出账本,老老实实的互相查账,没有人监督也不敢作假,其实这些管事都没有多大油水,就是仗着这个差事有点儿权威,狗仗人势欺负人啥的,耍耍那点威风。
油水最大的就是大厨房和采买这波。
大厨房管事合谋乔氏和沈氏干了很多缺德事,还有内院管事就是一条疯狗,在戚氏三个女人的纵容下,没有少对晨氏母女下黑手。
蔺箫最想处理掉就是她。
才弄走邓氏,戚氏的人就来了。
是个婆子,有五十岁,很胖,一脸的赘肉,满脸的横丝,一看就是个刁的。
“晨……”她张口就来,就是想叫晨氏来着吗,突然想到林婆子的下场氏字就没蹦出来,说了个晨字,就退缩了。
这些个下人对晨雨真是不敬,连个夫人就不叫,就是不承认晨雨是夫人,夫人只有那两个。
“陈武,掌嘴!”陈武这个大男人,还是个侍卫,手劲儿不小。
昨天被蔺箫的电得最厉害,被蔺箫征服投诚了,蔺箫需要人手,让他选了四个听他话的人,以陈武为头,听蔺箫调遣,陈武还有武功,不是个弱茬,新鲜蔺箫的电棍,那是真的厉害,跟本不是对手。
那个东西迅速,因为那是神兵。
他看透了侯爷都不是夫人的对手,这帮混着门焖儿的东西还看不透眼前形势。
还不弃暗投明,还能得些好处。
陈武想到,这半天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晨夫人站不住,自己干脆就逃亡吧,在这里不能保住小命儿了。
这个胖婆子是老太太的心腹曹氏,和乔氏走的近,老太太让她来就是提审晨氏,这里发生的事让老太太气炸了肺了。
传令晨氏赶紧认罪去。
蔺箫没等她出口,就让陈武掌她的嘴,陈武就让投诚蔺箫,就不能违背夫人的命令。
“啪啪啪!啪啪啪!”连着十几个,没有一点儿手软。
打得曹氏没有喊疼,是真的疼,疼得她要晕厥懵彻底了,气愤之下都忘了喊疼了,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敢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曹氏还是被打懵了,最后觉得委屈,就大喊大叫哭嚎闹腾。
打了十几下儿,曹氏还是蹦高不服,骂起晨氏。
蔺箫下令干脆继续打:“打服了,狗嘴不喷粪了,才能饶她!”
陈武只有继续打,曹氏不服就总打,值把曹氏打得变成了猪头,看不出人模样。
常言说打人不打脸,就是专门打她的脸,主人打你还给你留脸面?
不知道别天高地厚的奴才,把自己当了主子,把主子当奴才欺负,就让她长教训,让她牢牢的不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要狂妄的逮谁就踩。
被教训老实的曹氏再也不敢骂了,只有求饶,再不服软,她的满口牙就保不住了,掌嘴是个坑人的活计,容易掉牙啊!比断了骨头好倒霉,没有了牙齿吃东西嚼不动得少吃都是好东西。
曹氏被打了脸,已经瘫倒在地上,为什么呢,疼的,以前看别人挨揍,那叫一个爽,如今自己挨揍,一点都不爽啊!好憋屈,嘴肿的说不出来话。
有苦无处诉。没有这样窝囊憋气,被欺负过,自己向来以老夫人的亲信自居,没有看过谁的脸色,别说是挨揍,吩咐人揍别人是自己的权利,怎么就落到这样的下场?老夫人还没有死呢,老夫人死了自己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