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氏可不比闵妃傻,就是没有她的权利大。
能听不出闵妃话里的威胁吗?闵妃是仗着皇家的威势压迫康家,就是强抢人家女儿,到了她手里就成了人质,就任她摆布了,就是抢康家的兵权,明火执仗的干。
她也是把老皇帝看得没有她聪明。
认为皇帝不比被他玩弄的妃子聪明?给她可真是小瞧皇帝了。
康文氏装出无奈惧色,还有诚惶诚恐。
闵妃才心情愉悦放心的让康文氏母女去觐见皇帝,觉得是有备无患,可得手到擒来,康家不可抗拒的局面。
康文氏虽然忐忑,为了女儿她也不是不能抗争的!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康文氏母女齐声参见皇帝。
皇帝面上无喜无忧,没有怒容,也看不出来什么温和:“平身吧。”
皇帝出声说道,抬抬手,示意他们母女起来。
蔺箫悄悄睃一眼皇帝,眼神特别的迅速,一闪而过,已经看清了皇帝的样子。
长得够富态的,不像清朝的皇帝个个尖嘴猴腮,五官也是不错,五十多岁的人了,不显老态,年轻一定是个秀气的人物,不像小说里的老帅哥,也是一个让人看了有点儿念想的男子。
不够丑,有皇帝的尊严,从闵妃的话里,蔺箫已经猜透皇帝要说什么。
给夫人赐座,太监搬过来锦凳,康文氏:“谢皇上赐座。”
康文氏只做了锦凳的一个边儿,哪敢大方的坐下,没有给康久嫄赐座,蔺箫只有站着。
迟疑了一下儿,康文氏很快就开口:“不知陛下宣臣妇有何指示?”康文氏觉得在皇宫非常的不自在,而且她也没有跟皇帝这样单独近距离的说过话,她是觉得很别扭。
希望皇帝把他都目的尽快说出来,她也说明可与不可。
尽早离开这里,免得闵妃凑上来添乱,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那样的话,堵死她的退路就不好了。
“哦……?”皇帝只有一个字的答复,还是疑问句,康文氏有些烦躁,千万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啊!迅速与襄王择清。
皇帝没有继续说什么,还在披着奏折,蔺箫可是不在乎皇帝的态度,康文氏可是心焦如熬油,还不知道皇帝的态度。
蔺箫却没有担心,她的字条已经决定了皇帝的态度,皇帝能不多疑吗?任由襄王闵妃牵着鼻子走。
皇帝在乎的是江山社稷,这个江山社稷可不是儿子的,而是他自己坐牢江山才是真格的,谁对他有威胁,他是不会留情的,哪管亲爹他也不会客气,特别是儿子,争夺天下杀子的皇帝多了去了,这个皇帝也没有手软的时候,管你多亲多近,只要对他的江山不利,他哪有手软的时候。
皇帝收了奏折,才开口说话:“康夫人,令爱如今年纪几何?”
康文氏心里一突低声道答道:“陛下!小女还没有满十三周,还有一年半才能及笄。”康文氏声色不动的说道,装得很是淡定,装傻吧,装得不知道皇帝是什么目的,在皇帝面前就得装傻子,小命才能保险。
“许配人家没有?”
康文氏回答:“陛下,没有呢。”
皇帝的眉头微蹙:她什么意思?答得这样续迅速,去了闵妃的住处,难道她们一拍即合?皇帝的脸子冰寒了。
皇帝再问:“要许什么样的人家?”
康文氏的心稍宽,皇帝没有跟闵妃一样逼迫,是否能让她们辩解?“”
没要等到康文氏回答,康让到了外边求见皇上:“皇上,臣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回答眉头一挑,坑康让来得更痛快,他就有些疑惑。
“皇上,臣女生在粗莽之家,礼数学的不好,粗鄙的脾气毛躁,没有大家闺秀的典雅,不能急于婚嫁,准备多留几好好地教育,看看能不能成为合格一点儿的大家闺秀。”
听了康让的话,皇帝的眉头没有那样疙瘩了,不禁心里一松,想着自己怎么考验康让的忠心?
“康爱卿,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吧?”
皇帝的意思显见,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让女儿进宫呢?
皇帝考虑的可是这些,自己还在年富力强,将来哪个儿子成为储君还没有章程,嫁给哪个皇子都有可能进宫。
皇帝不希望康让的女儿进嫁给任何一个皇子。
康让是他的臣子,不是哪皇子的臣子,康让的兵权,是每个皇子的惦记的,只要惦记康让兵权的皇子,就是要夺储的人。
康让的兵权是有搞宫变夺权的优势,想掌控康让兵权的皇子,莫不是要逼宫夺权的,那就是对着他这个皇帝来的。
皇帝的心里是不会让襄王娶康让的女儿,康久嫄是不能嫁给皇子的。
这就是皇帝的决断。
听了康让的话心里一宽:“哦!朕知道了,令爱是还小,还是多留几年的好。”
康文氏就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说,闵妃不是很得皇帝宠吗?皇帝不听闵妃的吗?难道不宠闵妃了?
康文氏大松一口气,皇上的人这么好啊!
康文氏可不是会喜怒不形于色的玩家,立即喜形于色:“谢皇上!谢皇上!谢皇上!……”
皇帝听着康文氏连续的谢谢谢,不由得疑心打退,康让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忠心不二。
想想襄王定是心怀不轨,他们母子就是的要和康让结亲,野心昭然若揭,皇帝不由怒上心头。
对襄王就大大的警惕起来。
三天后,皇帝的旨意下,让襄王去襄阳就藩,闵妃一下子就急了,襄王去就藩,那个储位还有他什么事?她的太后梦也就成了泡影,这怎么行?
闵妃急匆匆的找皇上,皇上答应给襄王赐婚:“皇上,您答应臣妾的事,没有成呢,襄王怎么能走,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行,怎么也得给他成亲才能走,皇上,您就快赐婚吧!”
皇帝的脸如寒冰:“朕不记得答应你什么了?康让的女儿才十三岁,要成亲就是还得三年。”
“民间十三岁成亲的少吗?皇上是答应了臣妾的,皇上怎么能忘呢?”
原因是皇子的亲事都得皇帝赐婚,否则闵妃早就把康久嫄抢进~宫了。
没有皇帝的允许她是不敢抢的。
“闵妃,你走吧,朕还要忙呢。”皇帝
撵人了。
闵妃就是不走,非要皇帝答应,她以为皇帝不会看出他们母子的心思,撒娇不成。闵妃给皇帝跪下:“臣妾求皇上成全!”
皇帝去了勤政殿,那里是闵妃不能进去的,去那里批奏折了。
皇帝倒没有让人把她拎出去,只是躲了他。
三天后,襄王就藩的队伍出发,是夜,镇南大将军府进了强盗五十多人,血洗镇南大将军府,康家的主人,都是在外镇守边关的,只有康久嫄嫂子侄子和母亲康文氏在府中。
蔺箫发现了进院的贼人,迅疾救出康文氏和儿媳妇孙子进了系统。
康文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府侍卫凶悍,杀死贼人三十余,跑了二十人。
蔺箫没有使出什么手段,她没有想暴露实力。
蔺箫断定这就是襄王下的手。
幸好她警醒,把两个嫂子和侄子的性命在系统的隐身功能之下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如果她晚一会儿,一家人在家的一个也不会剩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死士,都是咬了毒牙死的,跑了。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报到皇帝那里,皇帝气坏了:“谁干的!给朕狠狠地查!”
皇帝也是怀疑襄王干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如果是襄王干的,他这是要造反了。
蔺箫能猜到是襄王干的,深夜就进~宫,收走闵妃的积蓄,珠宝玉器,金银等物。
闵妃很快就发现丢了钱物,追着皇帝给她做主。
让闵妃闹了一个多月,闵妃简直就疯了,是像个疯子一样哭嚎,恨这个恨那个不停歇的闹。
皇帝毕竟是喜欢闵妃十几年,也没有襄王造反的证据,对她好似容忍的,皇帝被她闹得头疼,上朝带着满头的包。
闵妃突然就失踪了。
皇宫丢了一个大活人,皇帝不知闵妃是跟人跑了好是怎么地,突然就会无影无踪,怎么也是说不过去。
皇宫出动上万的侍卫,一直寻到深山,只找到了两根大腿骨。
闵妃的一只绣鞋就证明了态她的身份。
皇帝不能让人声张,一个妃子死在深山,说出去丢了皇家的脸。
旨意下,闵妃暴病身亡,皇帝的旨意埋在皇陵一处偏僻的地方,没有让她入主陵。
因为襄王杀死了将军府的百十号人,蔺箫就报复在闵妃身上,是蔺箫进~宫弄走闵妃,弄晕了她把她扔进深山没有人家的地方,让她自消自灭。
闵妃这是被狼啃噬了,就剩了那俩骨头棒皇帝就让人把她埋了。
闵妃宫里的人遣散,闵妃的命运就算到头了,闵妃也是应该得这样的下场。
遣散他们母子,前世?算计了康家又害死了康家,这就是前因后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报应不爽,前世因后世果,是他应该接受的下场。
真的就是襄王干的,襄王的心机龌龊,深沉。
他圈养死士上百的人,就是要对付皇帝的,就是要为他夺权的。
如果得不到康家的支持,他就会用百人死士逼宫夺位。
他还有七十死士,没有掳走康家的人,她就不能要挟康让。
皇帝让他去就藩,他瞬间就急了。一天走出就百十里地,她的五十死士就埋伏就在京城的个个角落。
就等到晚上夜半潜进镇南大将军府,掳走康文氏母女,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规劝康文氏劝说康让保他登基。
蔺箫岂能让他得逞,败坏了康久嫄母女的名声,他的死士没有掳到康久嫄母女,就气急败坏,屠杀了的将军府的下人一百多号。
真是残忍至极,血流成河,血气冲天,惨相惊悚人魂。
所以,蔺箫就狠下心来报复在闵妃身上,她一个人的性命怎么能抵一百多人的性命。
蔺箫决定去消灭他的死士。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主要是找不到他们,恐怕这些死士再血洗将军府,康让做了最宠充分的准备。
守株待兔……
蔺箫觉得襄王不见得再让死士重来偷袭,他没有兵员,可能会用这些死士逼宫,只有康久嫄是最了解这个人的脾性的,狡诈,阴险,狠绝,也是个最敢冒险的豺狼。
有康久嫄的记忆,蔺箫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蔺箫追了三天,追上襄王的队伍,襄王的队伍主要的是车辆,辎重。
粮草,货物,襄王是个很富裕的王爷,因为闵妃得宠,皇帝的赏赐极多,宝贝不少,蔺箫就是要夺了他的财产。
很快的就收入系统,虽然那些箱笼照旧,实际里边已经空了。
襄王还没有知道呢。
走到湖北境界是山林,突然的雷雨交加,震撼天地的雷鸣电闪如同上天的蛟龙乍现人世,天空一道道的龙蛇乱舞,是电闪刺瞎人的眼睛。
大雨倾盆,如同天河滚滚,怒涛狂奔。
襄王带的人正走在山梁下边的山谷的小路上。
蔺箫的手雷炸向山梁,乱石齐冲下沟豁,如同伏兵扔下的滚木擂石,加上瓢泼大雨,山谷的人行走艰难。
车辆马匹均是重伤。
死伤无数……
那些死士工夫可不是一般,大有飞檐走壁之能。
迅速的就飞跃上山,站在了没有毁坏的山上。
暴雨过后,见襄王的队伍已经死伤八成,这些死士保着襄王逃上山的,继续迅速的下山,拯救襄王的财产。
正在个个的车上翻看财产的襄王和死士,全都绝望,襄王的财产不翼而飞,襄王已经傻了。
山谷的人马死伤殆尽,这些死士只能保着襄王步行,粮食车砸碎,粮食被雨洪水冲走。
脚力没有了,吃的没有了,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砸的彻彻底底,没吃没喝哪来的精力,行动步履艰难。
山路难走步履颟跚。
走了两天,才能看到人家。
山村小院青烟渺渺,山乡人家正在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