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媒婆只有狼狈逃窜,一个媒婆子能没有见识吗?数媒婆子流窜得最广,什么事情不明白,还有不懂的事情吗?
自然知道破坏军婚的罪名,可是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就成了她破坏军婚了?
她是真的不服,一家有女百家求,一个男的就不能百家求了吗?
明明自己做的是好事,却给她安上了罪名,不知庄建荣是什么狐~媚~子?把这个小子迷~惑~得一句就听不进人言了?
明摆着这是好事,他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邹媒婆满心的愤怒,庄建荣这个死丫头,竟然破坏了她的三百块钱的计划。
杀了她的心都有,死丫头也不值三百块钱,她竟然让自己损失惨重,不弄死她就是枉自为人!
邹媒婆一路恨恨,设计着怎么弄死庄建荣,好挽回损失的一百块钱。
借刀杀人,庄松辉傍其母宋和云,也是一个狠茬子,在单位就会设计人,比他官大的都让他整下去,他就自己上位。
对对对!就借庄松辉这把刀,除掉这个破坏自己计划的丫头!
她在等,等着庄松辉找上门来。
庄建荣说了邹媒婆给朱明松介绍庄建梅的事,郭兰图就让庄建荣隐秘起来,郭兰图跟蔺箫说了这件事。
蔺箫就跟踪邹媒婆。
果然下午庄松辉就找上邹媒婆。
他们的密谈让蔺箫听到了,蔺箫就把系统定位到庄松辉身上。
庄松辉走了,到了家里,蔺箫就能听到庄松辉和妻女的研究声。
蔺箫心里有数儿了。
没过几天,庄松辉就上庄松德的门,假亲假近的邀请他们一家去参加长女庄建玲的订婚宴。
现在庄家一家分了心,不是一个爹的,心里隔阂就更大了,庄松德是不愿意去,可是庄松辉太会演戏,眼泪吧吧的的掉,跟这个兄弟亲近的不行。
现在的庄建荣就是郭兰图的灵魂,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接了话就答应了。
“怎么能不去?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我们不去怎么能给姐姐祝福呢。”
庄建荣搞了一个军官对象,庄松德这个势利眼就有些抬举庄建荣了,已经在庄建荣身上看到了利益,见利忘义的东西就快以这个他一贯看不上的女儿为尊了。
庄建荣答应,庄松德就答应了。
庄松辉满意的走了,别了众人之刻,转头嘴角就翘起来,一个阴冷的笑,得意嘲笑、蔑视。
唯我天下独尊的大胜荣光。
庄松德再狡猾还不是被庄建荣的军官对象冲昏了头脑。
庄建荣那个蠢货能懂什么?可是就是想吃顿好饭菜,真是一个没有出息的村姑!。朱明松怎么会看上她?
自己是扒眼也看不上,照自己的闺女差远了,一脸的土气,名副其实的土包子。
一路贬死庄建荣,自鸣得意的庄松辉,得色的就回家门。
庄松辉真是给长女庄建玲定亲,二女儿庄建梅看上了朱明松,长女庄建玲也是看上了朱明松。
庄建玲很生气,庄明辉早就惦记着朱明松,朱明松的父亲是大队长,这个时期的大队干部,比工人还吃想,生产队有粮食,当干部的怎么会缺粮?
城市工人家庭都是缺粮的。
除非在食品,粮库、粮店、上班的工人才不缺吃喝。
当官的更肥,乡村干部也是挺肥的,庄松辉很会算账。
只要朱明松当了军官,一定要给自己的女儿拿到手。他的大女儿比朱明松大了两岁,年纪不合适,小女儿庄建梅比朱明松小一岁,可是年貌相当的。
他也不知道朱明松怎么就升的这样快,,他是轻易不回家的,赶他知道朱明松成了军官,已经就晚了,朱明松和庄建荣处上了。
他也就只有装不知道,豁出一百块钱托付邹媒婆为他效力,根据自己的实力,自己的地位,女儿是正式工,朱旺川没有不乐意。
谁知道庄建荣这个狐~媚~子真是能迷~惑人,让朱明松执迷不悟,让他瞎了眼,好坏不分,良莠不知,拿着村姑土包子,庄稼耙子当了金镶玉。
被迷得头晕目眩的,分不清什么是利弊,变成了一个傻子,等到除掉这个狐~狸~精,看看她还怎么迷~惑~人?
眼见计策成了,庄建梅乐颠了,庄建玲憋气又窝火,可是她面上不显,心里恨死了父母偏心。
还是乐呵呵的一家和气,父母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一家人商议算计庄建荣也没有背着她,她对他们的计划门清。
三口人要算计庄建荣,她为了破坏妹妹的好事,一定要帮一把庄建荣,先把抢她如意郎君的妹妹处置掉。
再想法儿除掉庄建荣,剩下了自己还有谁能跟她抢?
庄建荣还是很走运的,一个情敌也要帮她,也许的庄松辉太坏要报应,两个女儿竟然争一个男人。
活该庄松辉倒霉吧?庄建梅这个心存恶毒的小女子也是真的倒霉,她心思歹毒,不愧他们姐妹是一个父母的,都是同类彼此彼此,哪个也不是善类。
庄建玲定亲这一天到了。
庄松德也是一个不吃亏的,一家子七口全都来了,庄松辉眉头皱上了。
嫌弃来了这么多人,他是要对庄建荣下手的,这么多人岂不碍眼!
恶狠狠地瞪了庄松德一眼,恰巧被庄松德看见了。
宋和云的儿子哪个也不是好惹的,庄松德当即就不愿意了:“大哥,你的表情很不好,是不是很膈应我们来了一大帮,孩子们从来也没有来过你们家,带他们来看看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不想来的,怎奈你千方百计的让我们来。来了你还嫌弃,我们就回去好了!”
“二弟!二弟!你误会了,我真是希望你们来,怎么会嫌弃?不但请你们来,还要留你们住下,我们多亲多近,好容易见着,怎么能舍得你们离开,你让孩子们住够了再走,以后你们也可以常住,我是多么的欢迎”
满嘴的都是假话。庄松德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就怀疑他有什么目的。
庄松辉说了很多好听的,才算把庄松德一家留下。
庄松辉觉得好玄,差点破坏了计划,没想到这个小子这样精明,几乎坏事,不把谁当回事真是不行。
庄松辉就是后怕。
如果这事不成,岂不耽误了自己闺女,庄建荣务必得身败名裂!
和庄建玲定亲的那家人就在他们家不远,这里的人家男女定亲都是在男人家坐桌子。
女方的亲戚跟着到男方家坐席,男方给女方定亲礼。
就算定了亲。
再挑日子到女方家里吃顿饭,女方的亲戚会给男方回礼。
庄松辉想算计庄建荣,还要庄松德出血,为他女儿助阵,庄松德可不是有钱的,这个时期还没有时兴女方的亲戚给男方见面礼的方式。
可是庄松辉却让庄松德掏五块钱给姑爷替他露脸。
庄松德只说了一句:“我没有钱,我也没有带钱,你就给我几块吧!多给点儿,我就给你露一个大大的脸!”庄松德理直气壮说的一点儿也不尴尬。
不愧是宋和云的亲生,跟庄松辉斗智都勇,庄松德一点儿也不示弱。
这个时代定亲的手续也是很简单的。
庄松辉是不会让庄松德一家到男方家里去坐席,今天是庄松辉回请女儿对象。
男方的父母和本人都来,就是没有男方的亲戚。
庄松辉可没有想到庄松德家回来一大帮。
他想庄松德最多两口子带了庄建荣来。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庄松德一家就得坐一桌。
整整多了一桌席面,庄松辉这个疼得慌,真跟割他的肉一样。
镇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着,他就赔的更彻底。
庄松德怎么会知道他被庄松辉一家子算计?不用教他的儿女也是会猛吃猛喝。
庄松德可不怕丢人,吃他是应该应分的,宋和云扣了他七口人的细粮,没少帮衬,老大一家这个宋和云和地主少爷的私~生子。
庄松德都记着呢,以前当一家人的庄松辉成了地主的后代,庄松德就觉得气愤极了。
自己是谁也不喜欢的男人的儿子,就被她克扣一家人的粮食给她的私~生子。
觉得是一家人就装糊涂,现在知道了真相,他都想扇自己的嘴巴。
自己的孩子跟他这样不争气的父亲挨了多少饿?
他也不是不心疼,不疼姑娘还是疼儿子的。
可是自己就不敢对母亲的偏私忤逆一句,母亲也就不把他当回事,变本加厉的欺压他的子女。
有时候他也烦,可是总会忍忍忍。
现在吃他一百顿也是吃不回来。
定个亲还要算计他!想抠他五块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他,庄松德真是急眼了,他可不想给他做脸!
看不着他丢人现眼也是遗憾,就是等着看他热闹呢。
庄松德可不知道庄松辉要算计庄建荣。
要是知道他得撕了他,他可是已经把庄建荣当了银行,谁要是损害他的利益,他可比宋和云还要狠。
庄松辉宴请姑爷的席很快就坐完,庄松辉也没有给庄松德十块钱,庄松德也没有给姑爷钱。
庄松德才不理会姑爷怎么想。庄松辉吃了他们一家那么多细粮怎么不计较他怎么想?自己还没有他不要脸,本来一个当干部的就比农村好过得很,还挖家里的细粮。
老太太一家四口吃的细粮也是搜刮他们一家的,庄松辉还要搜刮,他一家吃糠咽菜他就没有一点儿愧疚!
这样心黑的人是不会愧疚的。
各长各的心眼儿,互相算计。
说到底庄松德可没有庄松辉坏。
庄松德可没有算计他闺女。
本来上午吃饭就晚,吃完饭已经下午四点,庄松辉一个劲儿的留庄松德一家住下,庄松德说什么也不住,不愿意被庄松华瞪了。
执意要走,庄松德就没有再留,庒氏紧着留庄建荣住下,和两个姐姐玩几天。
庄松德觉得他没有那么好心,可是也没有想到他是算计庄建荣,可是想不到他能干出多么罪恶的事。
庄建荣突然说头晕,就是想住下来,让庄松辉自食恶果。
庄松辉正留不住他们,庄建荣给了庄松辉好机会,庄松辉大喜,殷勤的招呼两个女儿带庄建荣回房休息。
很快到了晚上,庄建荣还说头疼。
庄建玲和庄建梅住在一个屋,就把庄建荣安排在她们的屋子里。
庄建玲也在装头晕,因为她们都喝了色酒,说头晕不新鲜。
晚上庄松辉的老婆九点多又下了面条端过来,是庄建梅接进来的。
等吃了面条,庄建荣还是睡着了。
庄建梅得意极了,庄建玲眼珠儿一眯。
很快庄松辉就慌张的喊叫:“玲子!梅子!快来,你妈犯了心脏病,我们快去送她去医院!”
郭兰图知道他们要动手了,心里冷笑。
这人真是太坏了,可是她不需要动,蔺箫早就安排好了。
其实蔺箫在暗中观察,三碗面条被庄建玲动了手脚,也是省了她动手,她看见庄松辉的老婆王萍往一个碗里放了药。
这碗面一定是给庄建荣的。
蔺箫眼看庄建玲把几个碗的位置换了,她的手可是真快。庄建梅招呼庄建荣吃饭的工夫就让庄建玲换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赶巧。
恰恰那碗有药的让庄建梅吃了。
等庄松辉招呼他们姐妹过去的时候,看似庄建荣已经睡着了。
夜已经深下来,有十点多了,庄建玲把庄建梅背过来,又把庄建荣背走。
蔺箫看得真真切切。
真的把她的事省了,蔺箫不明白庄建玲为什么这样干,岂不是坑她的妹妹?
蔺箫知道庄松辉三口子要干的事,庄建玲这样干也是有她的原因吧?
次日天光大亮,庄松辉说是才从医院回来,王萍因为心脏病住院。
郭兰图半宿没睡,就等着听庄松辉三口子的动静。
郭兰图起的不晚,庄松辉见到就是精神奕奕的庄建荣,不由得就是奇怪。
难道外甥没有进去庄建荣住的屋子?
他震惊得瞪大眼:“你!你!”他想说:你是人是鬼?遇上这样的事,不得上吊寻死吗?
“我?我怎么了?”庄建荣疑惑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庄松辉慌乱的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