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宫斗之中的翘楚6

蔺箫很喜欢做现代的任务,选了一个小军嫂与一个兵哥哥的恋爱的故事。

六十年代农村的年轻人恋爱还不是自由的。

男方女方的家长,哥嫂、姐姐妹妹、姑姑、舅舅、姨、很多亲属都能参加进去。

只要家人不同意,自己同意就不行,男同志还不会被冠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声,什么时代都是优待男子的。

女子就不同,男子同意,女子没有意见,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根本就没有的事。

只要女方的亲戚不同意,父母必然给女儿冠上一个:你疯了!你不要脸!你上赶着卖~贱!你丢尽了我们家的人!

很多难听的话,扑面而来,这还是有人介绍的好像,相看就会落到了这样的结果。

如果是自己处对象,父母和旁观者会说的更难听,说什么:等不住了,疯了!言语只有污蔑,贬低、糟践的狠话不着调的污言秽语会层出不穷,这就是亲生父母控制女儿婚姻的手段,二十来岁的姑娘谁有脸被亲生父母这样糟践污蔑,有想不开的两个相恋的人一夜双双吊死的事件,可是他们死了并没有赢得双方父母及亲属的悔意和疼痛,恶意的认为他们是丢人现眼。

二十来年的婚姻自主在乡村的施行还是被那些老顽固占据堡垒,攻不破,不能摧毁,这些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害了多少青年,拆散了多少要比翼双飞的有情人。

很简单的一件事,就被父母亲人的小小的利益变了天色,不顾国法难容,仗着父母的身份不吝啬的把儿女踹下地狱的几狠脚。

还有不如意,找到的是孽缘,人的一生就彻底的交代了,婚姻的失败就如同下了地狱。

大多数的人家不许儿女婚姻自由,大多数的人也是挣不出自由的。

认命的居多,随着父母亲属的控制在随波逐流,这个父母不同意,那个父母也不同意,最后却找了一个渣男或是渣女,后半辈子糟心,伤心、痛心、受罪半辈子,后悔半辈子,临死带着遗憾走。

不和睦的家庭也不会培养出好的儿女,没有温暖。没有阳光的家庭,人都是冷血的,还谈什么亲情父母子女之情。

双方和一家人是没有一个情字的,不管是什么情也是没有一点儿。

这个故事就是婚姻不能自主的典范。

这一年正是六六年,唐庆功与田彩云是县一中的同学,也是一个村的青年。

唐庆功是高三的毕业班,田彩云是高二的学生,这一年是不能考大学了,学校也散了,二人只有回来村里在生产队劳动,几个月的运动已经淡下来,就到了冬天。

二人虽不是一个生产队的,却是一个大队的社员了。

男二十女十九,这个时期还没有号召真正的晚婚,十九二十这个年龄的青年谈恋爱正合适。

这俩是在一个学校的学生,只差了一年级。

学习成绩都是很好的,这个年代学习成绩不好的,也不能考上县一中。

初中的招生率,一个小区百八十学生考上初中的只有二三个。

这个时期普及小学,可没有普及初中。

到中考的时候会筛选下来大部分,高中也是很难考的。

足见两人的成绩特别的好。

二人当然是高兴喜欢的,可以说是两情相悦。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是任何磨难都不能磨灭的。

考大学是没有指望了,就在生产队待着,他们俩是很难接受的。

学校一散,回到生产队就得上班挣工分,田彩云的父母指望女儿上大学挣钱,供弟弟妹妹一家人的生活费呢。

学校一散就是当头一棒,打碎了他们享女儿福的梦想。

田彩云的父母极端的沮丧,看着自己的女儿与众不同,可是现在女儿跟别人家的一样,再也没有前途了。

再被村民风言风语讽刺几句,露脸惯了的父母可是脸上挂不住了。

想露脸的父母在亲戚的怂恿下要给田彩云嫁到县城去,总之他们要得就是与众不同。

根本没有跟女儿商量,在田彩云表舅的媳妇陈桂花的算计下就给田彩云找到了一个主儿。

这个主儿是县城某厂一个科长的儿子,田彩云十九,那个男的二十九岁,毛病倒不大,就是小儿麻痹症,走路踮脚。

可是这样的人家出了三千块钱,田彩云的父母贪了这个钱,就私下答应了亲事。

得了三千块钱,趁着天气还不算冷,就买砖瓦石块木料,他家的院子很大,连续就盖了九间房子,俩老的自己一层,已婚的大儿子一层,还有一个该说亲的二儿子一层。

一家三间房子,三千块钱可是就花的差不多了。

田彩云的父母是这样认为的,女儿上大学没有指望,读书也是花了钱的,小学没有花多少钱,中学五年,也花了有五六百块钱。

一家人省吃俭用的供了她这么多年,一点回报也没有,只有做这个亲戚,捞回点儿,要是几嫁给别人,这几百块钱也是回不来,谁家舍得这么多钱,谁家也是没有,人家是科长,是有油水的,还答应给田彩云找工作,田彩云有了工作挣的钱就都是娘家的,姑爷一个人的工资就够一家人生活费,嫁了这一家,娘家一辈子都得实惠。

他们的儿子有缺陷,就是短处,只能由着媳妇和娘家满意,不然他们怕离婚,这就是软肋,被娘家攥住,一辈子都得不尽女儿的济。

田彩云不明白自己家突然就怎么有钱了,盖了这么多房子,一下子这家人就成了阔主儿,她的二哥突然的就上来几家提亲的,她的母亲也是阔绰,给老二定亲出手大方,竟然给了八百块钱定亲礼。

他二哥本来就不是很聪明,有些愣,长得就是一般般,说的这个媳妇长得漂亮。

田彩云满脑子的疑问,就问她的母亲:“妈,我们家的钱是哪来的?”

其母不屑的回道:“一个丫头片子,管家里的事干什么?你有管的资格吗?老实听话才是你的本份!不听话你爸可是要打断你的腿的!”

田彩云疑惑亲妈怎么这样凶了,可是她也问不出什么。就这样糊涂着过了三天,田彩云跟唐庆功见面,被她妈盯着呢,抓住当场,对她又打又骂。

“妈!你干什么,我们见面怎么了,我俩准备处对象了,自由恋爱,我们又不犯法,你为什么打我?”

田彩云被打急了,就翻脸了,与其母争执起来。

田母大怒!骂的就是难听,诅咒,谩骂,侮辱在招了一帮人的现场糟践打骂女儿,还在想这样田彩云就掉了身价,嫁给一个瘸子还是配不上人家的。

母亲这样疯狂,田彩云就是不明就里,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田母骂田彩云无耻:“没有人介绍,你就疯了似的找对象,你已经丢人现眼了,唐庆功岂能要你这个破货?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找个瘸子都不见得要你!”

有亲妈这样侮辱女儿的吗?

田彩云震撼极了。

田母骂道:“明天就给你找个主送去,省的你继续继续丢人现眼!”

这不是上纲上线吗!自己找对象怎么就丢人现眼了,二十年来号召自由恋爱,好值得这样封建吗?

田彩云接受不了亲妈的谩骂。

田母骂得让唐建功都有些发傻,怎么有这样封建的妈:“田婶子!你这是在侮辱自己的女儿!现在不是旧社会,还拿什么封建约束新社会的人,是不对的,婚姻法是号召自由恋爱的,父母包办是不对的。”

唐建功的话让田母怒极:“都是你这个l氓勾~引我的女儿!败坏我们家门风,你想把她的名誉败坏完,就没有人要了,你就能白捡一个媳妇儿?”

田母把唐建功狠狠地骂了一顿,谁也不知道田母在抽什么风?

唐建功跟田彩云说道:“你不要跟你妈争辩什么,我看你们妈这样羞恼成怒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说的那句话你要好好想想,她说的那句话明天就给你找个主儿把你送走!是不是已经给你找好主儿了?

你看你们家盖了三层房子,起码得花二千多块,你二哥定亲一下子就是八百块,好像大风刮的钱一样,其中没有问题你信吗?”

唐建功这样一说,田彩云有些疑惑了:“我早就多心了,问过,被凶了一顿,以后我也再也没有敢问。”

“彩云!你回去问问吧,我们心里也是有个底。”

“你怕什么,都是什么时代了他们还敢卖女儿?他们敢卖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唐建功叹息一声:“你这是什么章程?他们真的要是给你找主儿,我们就逃跑吧!离开这里!”

“你说的不对,我们能往哪里跑呢?城市都有工作,我们没有工作怎么活?农村都是生产队,生产队的人口都是有数的,口粮也是有数的,哪也没有咱们的口粮。我们怎么活下来,我们不是跑了为的去饿死的,你说说我们能落哪里?”

唐建功被问住了。

田母冲上来厮打田彩云,唐建功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拉扯田母他不敢,田母是很泼,唐建功没有办法,只有往母女俩的中间钻,让田母的巴掌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田母反过来大骂:“你一个臭流~m!耍流~m了!”

看热闹的不少,就是没有一个拉架的,田母的骂声太难听,谁也不想沾上流~m的骂名。

等到唐家人听到消息赶来的唐家父母迅速的拉开儿子,让家人禁锢了唐建功,还把田彩云大骂一顿,什么狐~狸~j,不要脸的臊这个臭那个的,骂了一通。

唐母比田母还会骂,况且是骂别人家的女儿更没有顾忌,骂的真是难听,把田彩云骂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被亲妈骂了半天,又被别人骂,本来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软弱的姑娘,就是真的想不开了,可是她是喜欢唐建功的,她还是舍不得死的。

唐建功挣脱家人的禁锢,冲到田彩云跟前大喊:“彩云!你不要自己死!我会陪着你的!”

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这些年只会读书,被封建思想的禁锢,对谈婚论嫁也是羞于启齿的,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也是不能放开的,读书本本分分的年轻人,对处对象二字都是不敢大言不惭的。

他家的人对他的禁锢,他的母亲对田彩云的辱骂,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让他对田彩云愧疚极了,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恨不能和田彩云一起死去,去一个没人束缚他们的地方,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才能对得起田彩云。

这一辈子是他辜负了田彩云。

下辈子再弥补吧!

现实生活中就是这样,男女双方都得被父母约束,号召婚姻自由可是双方的父母都以自己是父母身份蔑视律法的存在,认为儿女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真的不给儿女自由,这一代人也没有胆子自由。

强行结婚违背父母意愿的是极少的人,一个斯斯文文的六十年代的青年,也没有野蛮的手段对付亲生父母的。

好了赖了的都得忍下。

被唐母骂的狠了,田母也觉得没脸,田母拉拽着田彩云急匆匆的回家,下午田父进去了县城让那家人前来娶亲,什么娶亲?就是做的黑交易,三千块钱买了一个高中生,美少女、给三十岁的瘸儿子,那家人早就乐坏了,让他们半夜接亲他们可是非常乐意的,半夜回来就入洞房,等着以后再办喜事,生米做成熟饭,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婚姻就是一把稳拿了。

半夜这家人到了这里,田家人认为货可是交了,把吃了安眠药的田彩云顺利的装在了车里。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像做贼一样,车里除了田彩云,还有两个妇女,就是那个瘸子的大嫂和二嫂还有瘸子的弟弟。

一个赶马车的,这家人的男人只是一个科长,没有什么小轿车可以来接亲。

从亲戚家的生产队借了马车,他们的亲戚是车把势,赶着车来的。

来去匆匆,恐怕被人看到,他们真是违法的,男人是科长贪污点钱,女人就张扬的要给残废儿最寻一个没有残缺还有文化长得漂亮的媳妇儿她才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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