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沮丧的回到家里,可把陈林祥和顾瑶涵乐颠了,立即追要陈秀莲这些年攒的钱,知道她去海沿子赚钱了,就估计她有一千块钱,陈林祥只给了陈秀莲一百块钱以后就没有再给过。
用自己赚的钱生活学习。
六年没有回家,也没有人去看过她一次。
回来了没有一句关怀,就是一个字钱。
多么让人寒心的父母,你们还是不是人?是吸血鬼吗?不去学校是因为怕她要钱,不给怕翻脸,告他,要不知道了她去海沿子赚钱,早就找他要钱了。
并不是放过她了,而是怕她算账。
一看她的学也是上不成了,只有在农村种地了,这几年这两口子早就盘算好了,等陈秀莲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挣的工资就是他们的,再找一个挣钱的对象,两人的工资也都是他们的。
他们就没有想过人家也是要吃饭过日子的,养了女儿不能只付出,还是要千万倍的捞回,女儿就是赔钱货,就是不能让她赔钱,使劲往回捞。
生养了她,就是欠下了他们的,她的一切就都是父母的。
养了五个闺女,就是自己的发财之道。
这两口子恨陈秀莲,还不能她考不上大学,烂到农村永远的穷困。
他们的思想特别的矛盾,还想大学毕业的工资,还要找一个男人也带工资。
就是不想陈秀莲好,也没有盼着她考上大学,考不上就立刻给她找主,多要彩礼,最少也得一千块。
考上大学就是长期的要钱,考不上就要一大把礼金,总之她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这辈子就是控制死她了。
跟女儿要钱谁能说什么,她不给就是忘恩负义不孝,不给不孝,舆论的效果她也不得不给。
只要她有工作,就不怕她不怕捣乱,找她单位的领导,看看她怕不怕?
这就是这两口子商量的对策。
就这样狠毒的对付自己的女儿。
所以这俩人看陈秀莲不能上大学了就是一阵高兴一阵沮丧。
高兴的是马上就要得到彩礼了,颓丧的是大学毕业可以一直得两人的工资,还是那样得的多,可是想想还是高兴了,农村人虽然挣得少,也不能放弃让他们掏钱,也可以一直要,现在先要一千块,就解决燃眉之急,先给俩儿子盖房子,很快就娶媳妇。
所以他们还是乐了。
瞬间他们就想了剥削女儿几十年的事,觉得还是有大便宜的,所以才高兴起来。
可是对陈秀莲还是冷冷的,她为这个家赚钱是应该的,她欠父母的,这辈子就得还清。
这两口子理直气壮地的吩咐陈秀莲干家务,陈秀莲不在家的时候,她的二妹妹三妹妹已经在生产队劳动了。
大弟小庄没有考上初中,也在生产队劳动了,三个上班挣工分的,陈林祥就更不上班了。
顾瑶涵在家里做八口子的饭,闹累累累的怎么可能上班,想使唤老二老三,可是就没有一个听她使唤的,,陈林祥追着打这个打那个胆,就遭到了跳脚对抗。
在生产队上班可是很累的,打早工打夜战没有闲着的时候,还要她们做饭,老二老三的脾气暴躁,跟陈林祥顾瑶涵的一个样,就是不想吃亏,不干冤枉活儿。
吩咐她们挑水,她们就当是听了蝲蝲蛄叫。
时间长了,就更皮了,你不打死我,我就不干,你有招儿想去。
就更不怕他们了,都知道打死人偿命,父母打儿女也是犯法的,打死儿女也不行,这俩章程大了,就是不怕她们了。
陈秀莲回来了,顾瑶涵的精神头立即就大了,吩咐干这个干那个。
一家子把所有的衣服都收罗来,扔到地上让陈秀莲洗。
这是多少天没有洗了,这么一大堆,一个人的就有几件:“死丫头学上不好,大学考不上!还是滚回来了吧,上不好学就是一个扒拉土坷垃的命,不要觉得自己金贵,叫化子的脑袋!赶紧把衣服洗净。
从明天早起做饭是你的事,晚上的饭也是你的活计,中午的饭我搭对一下,你回家就烧火。”
陈秀莲冷笑一声,还没有说话呢,蔺箫就气得出现了:“看样子你是要去生产劳动了吧?”
“我下生产队?养你们干什么?”顾瑶涵大眼一瞪,她眼睛特别大,大的出奇,温和的时候挺好看的,就是牛眼一瞪,满是凶相,胆小的的话被她吓哆嗦。
陈秀莲怕她就是被她这对眼睛了,眼一瞪像个特务。
蔺箫可不会怕她,瞪起了一双眼横着脖子跟她对上,蔺箫是没有少杀人的,自然就带了杀气,顾瑶涵还是败下阵来。
可是他怎么会在她养的孩子面前服软,照旧横气的喝道:“我就让你干这些,你还得在队里上班,这么些年你啥也没干,现在就得让你加倍的干。”
“我看你就是应该去生产队上班,二十年了,你从来没有参加过劳动,现在你也应该偿还了,应该天天在生产队劳动,一直到干不动为止!”
蔺箫真想气死她,没有这样不讲理的,就是知道享受,这两口子出了那些烂事,什么都不想干,真是该死了。
“你!……”顾瑶涵气得半死。
蔺箫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客气,气死她,气翻白儿才好。
蔺箫就支配陈秀莲的身体,对抗顾瑶涵,陈秀莲可是办不到的。
她一是心软,还胆小怕顾瑶涵,也认为自己应该干活儿。
没有她这样奴役人的,,合乎这连觉都不让陈秀莲睡了,有这样狠毒的亲妈吗?比后妈还狠毒。
你自己待着就那么享受,你一个大活人挺肥大胖的,也不是老人牙子,做点饭就那么难受,打自己是母猪,吃等食,卧着睡,不会干活的畜牲?
这女人也太会作践人了。
蔺箫是我行我宿,根本就不搭理顾瑶涵,衣服没有洗,谁爱戏谁洗。
这家人实际情况是这样的,老二老三老四都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老二老三下地劳动,回家就是等着吃,一天只上班,别的不会干。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顾瑶涵是不伺候她俩的。老四不上班,小孩子在生产队没有能干的活儿,只有麦秋大秋小学放假的时候在生产队捡麦穗,捡花生,贱苞米的小活,是小孩子能干的。
平常老四就在家呆着帮忙烧火,顾瑶涵只管搭对完了,烧火的事就是老四的活儿,顾瑶涵成天在当街啦闲嗑,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侃地。
和几个懒惰的老娘们瞎扯,一会儿都不想在家呆着,讲说别人是多么痛快的事。
她也不怕得罪人,想啥就说啥,没有一点儿的忌讳,谁也不怕惯了。
还想更清闲,就要奴役陈秀莲,对陈秀莲恨之入骨,一家子人的一衣服都要她洗,什么活儿都要她做,只要她在家,谁都得享受。
就是累死一个人,顾瑶涵的心里才顺气。
次日,陈秀莲去了生产队上班,陈秀莲已经那能够挣大人的工分,男的整劳力是一天十个工分,女的最高工分只有7.6分。
队长就给陈秀莲七分六最高的工分,因为陈秀莲很能干,应得那样的工分。
生产队的工分值要在一块一毛钱十个工分,陈秀莲就是天天上班,一年也就能挣三百块钱,要是十年才三千块。
顾瑶涵就准备让她干十年,可是她又觉得不合适,十年呐,得十年才有三千块钱,她还得吃,如果一把能要彩礼三千块,可比等十年合算。
如果那样一家给三千块离开,就不管你的是瞎子瘸子傻子痨病鬼都无所谓,只要达到这个钱数,自己才能满意。
她可不管陈秀莲是死是活,或是自杀都与她无关,她只要钱,拿人换钱。
只要让她满意,人就可以领走。
盖房子娶媳妇才是她的愿望。
不管了,反正她在家也不孝顺,赶紧卖了她,得一大笔,最是重要的事。
很快村里的媒婆就给陈秀莲找到一个人家,这个人三十五岁,是个秃子,情愿出一千块钱。
有人出一千了,顾瑶涵就得色起来,最次的她也得要到手三千,有五千多就更好,越多越好。
这个顾瑶涵还是不同意:“要五千,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顾瑶涵说的死死的,这家人就不同意,上哪儿找五千块钱?
这不是要人命吗,这哪是娶媳妇,是拿命换媳妇儿。
这家人不答应,媒婆就重新找,找了一个痨病鬼,说是气管炎,实际是肺痨,成天的吐血,很快就会死了,这家人是单传,恐怕断子绝孙,想留下一个后代,舍得掏一千八百块钱。
顾瑶涵还是拒绝了,就是要五千,这家人好好地想想,五千花出去,在是儿子在最近死了,还是没有留下血脉,岂不是鸡飞蛋打了。
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借那么多钱还不上让人追着要账也是应付不了的事,这个又黄了,这些事顾瑶涵都是瞒着陈秀莲和陈林祥两口子干的,都是蔺箫偷听到的。
陈秀莲知道了蔺箫也不让她吱声,有她在,他们也不能得逞,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看他们的心到底有多黑。
蔺箫不让陈秀莲说话,自己始终占据这个身体,对付这两口子。
这些天蔺箫什么也不干,一句话也不会听他们的,就是不吱声,动手不动口,顾瑶涵也是想打她的时候,她才对上顾瑶涵让她受伤。
陈林祥起早过去叫他做早饭,蔺箫就不理他一句陈林祥想耍粗,被蔺箫踹了几回。
陈林祥好面子,不能出去说陈秀莲踹他。怕自己没了威风,狐假虎威的东西没辙陈秀莲,觉得动手没用,已经熄了恐吓没威胁的行为。
蔺箫也不和他们说一句话,就像路人一样的对待,吃饭的时候自己盛一碗,也不上桌子,干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蔺箫就是瞧不起他俩,跟他们没话。
家里的活儿她是一点儿也不干,这两口子就是怎么暴跳,蔺箫都是一直在藐视他们,让他们非常的憋屈。
让他们更加憋屈的事就是没有一家能够给他们五千的主儿。
给二千的还是四十多岁的老鳏夫,死媳妇儿的或是始终没有说上媳妇儿的。
不是这个毛病就是那个毛病,还是有孩子的,给人去做后妈,这些个男的不是好赌就是好喝,没有一个好东西。
两千块钱只答应先给一千,等拉了结婚证才给剩下的。
没有五千顾瑶涵就是不干,想钱已经想疯了。
开始想着三千,后来就更贪心想五千了。
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给五千多主儿。
顾瑶涵气死了,天天骂街,陈林祥阴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这两口子天天指桑骂槐,没有消停点时候。
找了一年,才找到一个面目非常的丑陋还是缺一条腿儿的拄拐的残废,商定了给三千,那家人已经同意了,不同意不行,这家也是单传,男的都四十八岁了,不但是残废,岁数也够大,再不舍得花钱,这辈子就别想娶到媳妇儿了。
这家人才咬牙借了二千,家里只能凑上一千,他家只是花这么多钱,行李婚礼就都免了,行李就用旧的,婚礼办不起。
媳妇的衣服也不给买,这些条件陈林祥两口子都是乐得答应,婚礼不办更好,省的亲戚看到男的那样子笑话他们贪财。
行李也不是给他们的,跟他们没关系,衣服有没有他们也不反对,也不是给他们穿的,陈秀莲光d他们也不理会。
回门的事也免了,不回门更好,他们可不想管饭。
商量的这叫痛快。
还有半年让闺女知道,夜里就可以抬走。
实际蔺箫全知道,她还是让陈秀莲装不知。
夜里真的来抬人了,偷偷的把陈秀莲送到了车上。
陈秀莲好像没有发觉,陈林祥以为是晚上给她下了药,她不能醒来。
陈秀莲被顺利的拉走,一个赶车的,一个那家的男人,六十多岁,就被蔺箫点穴了。
等蔺箫把车里的人换了,蔺箫就给他们解开了穴位,他们顺利的把人拉走了。
陈秀莲回到屋里睡觉,等日上三竿的时候,陈家就热闹开了,那家人来了三十多人找上门儿,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