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婆娘一天天的胡闹,你把粮食卖了,卖了几个钱,你把粮食卖了不给干活儿的人饱饭吃,出了这样的坏名声,人人都知道你刻薄,老大老二媳妇吃的跟肥狗似的,老大的姑娘啥也不干,养的白胖。
你以为说她们吃得饱穿的暖,你就是有理了,你说老三娘四个是自己不想吃饭,这话你信吗?你以为不吃饭就能种那么多地,你说人不吃饭活的了吗?
你知道她们吃了什么吗?”扈老歪长叹一声。
“她们吃什么?是不是天天做饭偷吃?,把我都粮食偷走拿去娘家吃了?”康氏不会往好想人,自己心思龌龊,把别人想的就坏。
“咳!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偷你的粮食?你锁的那么严实,连老二家的都偷不走,老三家那个废物能偷得了你的东西?”
“那她们偷了我的钱?”康氏眼睛快瞪爆了,不知道还偷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想自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一个镯子是最值钱的,还是老三媳妇儿的,说是她娘~的传家宝,我说干活容易磕碎,给她保存,想要回去,那就没门儿了。
老大家的惦记有了七八回了,自己喜欢的不行,怎么能给她呢?
老三家那样穷酸,怎么会有这样一只镯子?康氏鄙视的看了镯子一眼,遍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泥了吧唧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康氏就觉得带上这个镯子那么高贵,有什么高贵的?就梁氏那个出身哪里高贵了,真是笑话儿,自己觉得高贵,真是疯了吧?
也许梁氏低贱,自己是个高贵的命,破镯子戴在手上也显得高贵。
儿子不行,孙子不能不行,六个孙子怎么也会有俩中状元的吧,康氏想入非非,想做老诰命了。
六个孙子读书,挑费是多么大,怎么能拿钱营养四个丧门星,赔钱货!
“不行!不行!一文也不行!让我往她们身上花钱,美死她们!
死了扔山沟去喂狼吧,我也不会出一文钱!”康氏拼命的表态不会掏钱,就眼看着她们死!
“死女人!你会算账不?两千两摆在前边,你想撕碎那银票?”扈老歪继续开导。
康氏不以为然:“银票?银票在哪儿?你想卖两千两,有人要吗?不见兔子不撒鹰,我怎么能先做赔本的买卖?”
“你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了,不止是两千两的事,你六个孙子的说不上媳妇儿,会断子绝孙的,你的坟头会长草,没有人给你烧个纸钱。”
“我活着没钱花,死了要纸钱有什么用?那都是没用的功,想死了干什么?活着吃点儿喝点,死了就是灰飞烟灭了,只要活着能享受,死了下地狱我也不怕!”
得,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两口子一辈子志同道合,狼狈为奸了多少次,就这码就行不通了。
死活就是攥着钱不撒手!
蔺箫听到此,已经不知道怎么愤慨了,这个老妖婆心如蛇蝎,她绝对是不来出钱的,蔺箫本不想动可是那俩破钱儿,就这个钻钱眼的不受教训实在是便宜她,想到此蔺箫急忙出窍,带着系统的隐身功能到了康氏存银子的柜子前。
系统有解锁功能,隐身功能,不慌不忙的取走康氏的银子。康氏的钱财装在一个木匣里,光银票就有一千三百多两,还有碎银,不知得有多少,反正不是,得有一小盆儿,估计有二百多两。
这个死婆娘可真是有钱,一千五百多两,在乡村可真是有钱的,可是她真正是抠门儿。
不管人命的死活,只要自己享受,看来打猎可真是来钱。
老三挣了这么大家业,可叹他的妻女就快饿死了,老三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要是活过来还能愚孝吗?
蔺箫早就看到了康氏腕子上的玉镯。这个农妇哪来的这个东西?
肯定不是她的,蔺箫收到了梁氏的记忆,那个镯子是梁氏的,被康氏霸占了十几年了。进门就被她夺走了。
蔺箫做任务连女皇都上位过,什么好货她不认识?这个镯子可是上等的翡翠,就是污染的邪乎,泥巴汗水,脏东西,被康氏的垃圾给遮盖了,遮盖住到了光润剔透的本质。
康氏怎么能识货呢,就当了普通的石头了,梁氏一介民女,哪来的这样高贵的镯子,这个镯子一定有故事。
什么故事呢?蔺箫是猜不出来的。
只有问梁氏,看看能不能说出个子午卯酉。
康氏这个镯子蔺箫也要弄过来。
康氏气呼呼的不再理扈老歪,一个劲儿的钱钱钱的,让她不能忍。
谁也别想惦记她的钱!她就是一文不出
,没有进钱先出钱,傻子才会那么干呢。
康氏气冲冲的要回自己的屋子,走得极其的快。
对面的人她就是走得慢也是看不着的。
对面来的是蔺箫,专门取她的镯子的。
康氏急匆匆,就是躲着扈老歪,匆忙之间脚下就是一绊,就摔了一个大前趴,一声脆响,康氏就是一惊,眼见镯子断了五段儿。
康氏的心直抖,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摔断了她的镯子,是谁坑她?可是眼前没人,奇怪啊!好像有人绊了了她一脚,镯子好像
被人撸去了,怎么是碎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自己难道晕了吗?
镯子已经摔碎了,就不用想了没人撸镯子,还是摔碎了,千真万确的碎了。
康氏摔得胸口生疼,更能确定镯子是摔碎了,自己还趴在地上,怎么不是摔的呢?
确定镯子千真万确的碎了,康氏就一阵悲哀,可得了这么一个好点儿玩意儿,这几个赔钱货可真是克着她,不着她们晕死要钱,自己怎么会摔倒呢?是她们克的没差儿,就是一群丧门星。
还我的镯子!康氏气得怒吼了:“梁氏!你个丧门星!还我的镯子,一万两的镯子,你赔,你不赔,我杀了你,赔我一万两!”
康氏疯子一样吼叫,又招来一帮看热闹的:“怎么回事?七婶子!你怎么这样嚎?”
一个妇女问道:这家人真是事多,成天的一惊一乍的,吓人倒怪的,以为老三媳妇死了。
“关你p事!不要想看我热闹!”康氏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怼邻居的妇女。
她的镯子断了,她多心疼,那个镯子她戴了十五年,多么显着她富贵,就这样碎了,没有这个镯子她显得多寒酸。
真正的不耐烦,跟她说话就是找晦气,她不知道这个镯子值多少钱,如果价值连城呢,岂不让梁氏坑死了!
越想越气,谁跟她说话谁找倒霉。
连着怼了三个多嘴的妇女,康氏已经走进自己的房子,要把碎玉镯藏进柜里,碎了也是有用的,也得好好地保存,打开柜子,,打开那个盛银子的宝匣。
可是瞬间石化,很快眼泪哗哗的淌起来,突然一声尖叫:“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康氏的叫声凄厉,吼得惊天动地:“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康氏的叫声响彻云霄,整个村子全都乱了起来,远处的急急的往这里跑,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越是奇怪越想看热闹。
裴氏、马氏听到康氏一个劲儿的喊银子,银子看关乎她们的财路,银子的喊声驱使着她们神速的冲到康氏的房间:“娘!娘!……什么银子,银子在哪儿呢?”
两个媳妇急的声音都是抖的,看到敞开的柜,急奔康氏的大钱匣子,钱匣子的盖掀开,是空空如也,她们俩也是知道这个匣子是康氏盛钱的,怎么就空了?
“是谁偷了我的银子?”康氏喊叫,人看热闹的一头雾水。
裴氏、马氏、面面相觑……
神色古怪,看她俩频频的相视,康氏好像找到了银子:“是你们俩偷了我的银子,是不是?赶紧给我送回来!”康氏指着裴氏马氏质问,笃定她们偷了银子。
如果是她们偷了,康氏还是念万幸,如果是别人偷了,她哪里找去?
裴氏马氏震撼:“娘啊!我们没偷!”
这不是祸从天降吗?婆婆丢钱赖上她们,婆婆在搞什么鬼?
想不供她们的孩子读书了是吗?想不给孙子盖房子说媳妇了是吗?
二人狐疑不定,她们这个婆婆心眼子够全,刷的什么让她们懵,是不是想硬赖上她们想分家了吧,不分给她们钱吗?
裴氏、马氏的心眼子天天算计,自己惦记可是的存银,究竟有多少她们也是不知道。
康氏成天的哪也不去,看着她的银子,看得可紧了。
谁能偷出她的银子:“娘啊!”裴氏呼喊:“娘,你怎么会赖我们偷,哪有的事!我们怎么能偷家里的钱。娘,你好好想想吧,是不是搁错了地方,一时想不起来,慢慢想,总能想的起来的。”
“我那么多银子能随便乱扔吗?我就锁在柜里的匣子里,就这么飞了,老天爷怎么这样不开眼,是我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给我吧!给我吧!老天爷你还给我吧!”康氏大哭大闹。
裴氏灵机一动,就要给梁氏栽赃:“娘啊!你是不是拿出去给三弟妹几口子治病了吗?”裴氏踩人也不会明说。在暗示可是是不是老三媳妇偷了你的钱?
可是心里一颤,一道妙计涌上心头,卖这娘四个还没有借口,就赖她们偷了我的钱,这样的坏媳妇儿坏孙女怎么能不卖掉呢,就把卖她们的钱顶自己被盗的钱。
这个理由多充分,多么的冠冕堂皇,卖她们自己就占理了,不会影响名声!
马氏是踩人就下狠脚的,就是直接干,一点儿都不掩饰:“娘啊!就是梁氏母女偷的!你不给她们钱买补药,这不狠脚把你偷了!”马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诬陷人:“娘啊,这个坏女人和几个赔钱货,就得卖了她们赔你这个钱。”
康氏刚要表态马氏说得对。一个声音响起来:“马氏,你怎么那样阴损,老三家母女还在昏迷中,怎么偷的钱?你说话凭点儿良心,诬陷人是会遭报应的!”
钱氏早就站在人群中,听着康氏婆媳的对话,钱氏认为这是康氏的障眼法,愣说钱丢了,就是不给老三母女看病。就是耍的阴损招数,她怎么会舍得出钱给梁氏母女看病?这招数还是真损,不但不给她们看病,还要诬赖她们,编出理由卖孙女,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卖孙女还编造偷盗的罪名,有天大的理由卖她们了。
钱氏的话说的马氏一怔,可是人家不脸红,脸皮厚着呢。
马氏:“……”
真把马氏问住了,这样一个蠢货,但是梁氏是个通透一点儿的,怎么能被这样的人骑到脖子上?
蔺箫为梁氏的愚昧痛心疾首。
还把这一家人当成值得她卖命的人家呢,真正是愚昧。
这样愚昧的女人是该被欺负死的。
村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康氏不掏钱就编了这样一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康氏这里却是疯了,冲向梁氏的房间,一通大骂:“梁氏,你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坑了我的钱一千五百两,你藏哪去了?还给我!还给我!你不还给我,我和你拼了!”
众人听到这个数目,随即惊呼:“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
人人的喊着这个数目。
“扈家这样有钱?从哪儿弄来的?是不是偷的?”
当然有恶作剧的,讽刺的,讥笑的。
裴氏一听康氏有这么多银子,康氏天天说没钱,就存了二百两。
原来都是假话,竟然存这么多钱?
还天天哭穷?真是心眼子够用的。
康氏气得翻白眼儿,上去就打梁氏,举着的掸棍子狠狠地往梁氏身上抽。
连裴氏马氏都觉得浑身疼,可是康氏遭了报应了,掸棍子抽在自己身上,康氏一声鬼叫,打在自己面门上。
康氏的掸棍子歘的飞出去,正好砸在马氏脸上,马氏一声哀嚎。
康氏愤怒,可是瞎了她的计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就没有权利管制梁氏母女了吗?让她们随便逍遥了吗?
她就不信邪了,怎么就不能打到她身上?
她要打上,她就非得打死梁氏这个丧门星。
她豁出不要命了也得弄死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