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灵玉还是太小,都没有开情窦呢,怎么会与人私定终身?灵玉很喜欢十三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万里超,灵玉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干坑害自己的事呢?”
钱氏大怒:“你这个不孝子,我算是白养你了,你的意思是我污蔑她了?”
庄祥瑞可是有脑子的人,她的母亲这样急急的处理灵玉,其中必定有问题,亲祖母为何不维护亲孙女?肯定有问题。
不是他无缘无故的怀疑老娘,是老娘太不对劲儿,灵玉还那么小,怎么会懂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呢?他是不可置信。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不能忍,一定要水落石出,如果是真的灵玉干了辱没门庭的事,给她崔家那样的好亲事她却不珍惜,辱没庄家门楣,这一条就该打杀,最轻的也是送去庵堂,怎么还能让她嫁人继续给家族丢脸。
庄祥瑞极好面子,若是真的,他情愿打杀灵玉,也不让她继续辱没庄家。
就万家那个纨绔子灵玉嫁他也是找倒霉,那个人能过日子吗?灵玉那样懦弱,不被他害死也被他憋屈死,辱没了家门,还没有好下场,还不如不嫁现在就死总比被辱以后再死强,不与那样肮脏的人掺和,还能落一个清白身离去,被这样的人w了绝对是天大的耻辱。
“母亲!您为什么认为我是怀疑你?母亲您怎么能做坑害亲孙女事呢?母亲说我这样怀疑您有道理吗?我为什么怀疑亲祖母会害孙女?
母亲的话您是想太多了,我唯一的想法儿就是要明白清楚是灵玉究竟做没做,我就是要知道前因后果,灵玉是我的女儿,我是不能冤枉她的,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要是冤枉她岂不畜牲不如,血缘是什么,应该是亲情,应该是关心,应该是疼惜,应该是仁慈,亲骨肉遇到了风险,不是不问青红皂白,跟外人一样上去踩踏。
应该关系她的安危和前途,想办法澄清事实,不是听风就是雨,跟外人一样胡乱猜疑。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不想她死,也不想让她被人陷害,我要的是还她一个清白。
如果她的的确确是做了辱没门楣的事情,为了庄家的名声我宁可让她去死,也不会让她嫁给万家那个不肖子,被那个纨绔糟蹋,嫁那样的人最后也是死路一条,哪像死了干净利索!”
庄祥瑞说的慷慨激昂,宁可死也不能被玷污,这就是他的志气。
“你真的是不孝子,还是怀疑老娘!,你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真是命苦!养儿不孝,让我怎么活下去?”钱氏撒寸了,拿出村妇撒泼手段,用这个制服儿子。
这里全是庄家人,庄祥瑞知道老娘也不能闹到大门外去,没有外人看着,庄家人也没有丢脸,他是一个能较真的人,没有大事他就装看不见,女儿的婚姻正经是天大的事。
特别是灵玉胆小懦弱,没有主见,心善,对十三公子还是青睐有加,怎么会看上一个她不认识的纨绔万家子了?还私定终身?怎么他也不会信,给他女儿安上这样的罪名,对他是最大的侮辱。
特别是有一点,崔老太爷选中灵玉,可是遭了多少人的嫉妒,硬说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就是要个水落石出,自己也不想背这个污名。
“母亲,您没必要哭闹,您这样哭闹是否要你儿子怀疑你参与才对?
怀疑谁也没有用,只有真相才能说明一切,只要水落石出,谁是清白的不就真相大白天下了吗?
儿子可没有怀疑您,如果您陷害自己的亲孙女,世人都不会信吧,哪有亲祖母干那样事的,岂不被世人笑掉大牙!”
“你……”钱氏不由恨得咬牙,怎么想这个三儿子就是在怀疑她。
庄祥瑞说这段话正好蔺箫和黛玉走到外间,她们听了个全,庄祥瑞是个狠茬儿,也是一个捯死理的。
并不是多维护女儿,只是为自己的面子和尊严与名声之间坚持自己不能丢人。
如果灵玉真的干了,他也能下狠手杀了灵玉,为了自尊他会不管不顾的,他不是看的父女亲情,而是看他的面子才坚持查清灵玉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有这样一个人冲出来坚持澄清事实,也是压倒钱氏的一股力量。
对于钱氏这样心狠手辣的老女人,只想让你背着黑锅去受辱。
这个老女人不知是什么材料制造出来的?
别人家的祖母为了家族的名声,就是有事实也要压没了,怎么会无中生有呢。
为哪个孙女谋夺这个婚姻呢?不惜将这个孙女下地狱,那个孙女得多得她的心?
蔺箫听到说话声,回头看到族长族老都到了,族长五十多岁,是个严肃的人,和庄正图是同辈,三个族老一个像九十来岁的,走路都颤颤巍巍,两个七八十岁的,可是都很有威风的。
庄正图看到了族老和族长,眼里闪过不悦,钱氏作妖他始终没有搭茬儿,就让钱氏作。
也没有呵斥庄祥瑞,他就像个不相干的人,怪不得钱氏那样狷狂,原来就是他惯得,他难道认为钱氏做得好吗?
或者说他是一个惧内的,是个妻管严?
再不悦庄正图对进来的人也得客气:“九叔十一叔,族长,你们怎么来了?”庄正图明知故问,意思就是我没有找你们。
族长眼里闪过不悦,说道:“侄媳妇求到我头上,我能不来吗,你们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们不来对吗?”
族长是不会客气的,虽然没有责备,敲打的话还是要说的。
庄正图只有讪讪,想反驳:我们家出什么事儿了?
可是他不敢瞪眼儿说瞎话,儿媳妇去搬人已经说了吧,他撒谎无效。
他也不待见这个儿媳妇,可是这个是他爹做主的,人家也没什么不是,老实巴交的从来不出门,灵玉那么小那么老实,他也不信灵玉能干出那事儿。
可惜老婆子信誓旦旦的灵玉干过,当着儿子儿子又那么硬,他也不好下老妻的脸面。
儿子和老妻对上,态度还是那样强硬,自己看着也不舒服,他不能帮儿子,只有闭口不言。
儿媳妇把家丑外扬,这样做没有道理,家里的事慢慢商量,何必让外人看热闹?
庄正图心情复杂,难道灵玉真的没有干错事,王氏才这样较真?
老妻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庄正图一天才回家,还没有了解到是怎么回事。
九十多岁的那个族老没有等族长开口,他就抢先问道:“侄媳妇,孙媳妇找了我们,求助我们,有人诬陷灵玉,你就信了别人的,你抓住了什么证据?你就一点儿不信孙媳妇和灵玉,就是信外人,应当有你的理由,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要是有人污蔑我庄家门楣,我定与他不死不休!”
族老说的很硬,带着一股霸气,九十多岁的人照样威风在,不由得让钱氏心中一凛:他什么意思?好像针对她!
不由得心里忐忑,脑子有些画魂儿,真没有想到王氏变得这样猖狂?没有自己是的允许,敢去找族老,搬来族长,她可真是出息了!
钱氏只有拿万家挡灾,说了万家来求亲的事,灵玉私相授受私定终身,万家有证有据,怎么能抹杀得了呢?
族老的眼睛眯起,老狐狸连咸盐都比你吃的米多:“就因为万家的一个兜兜,你就认定灵玉私相授受私定终身?多大点儿一个小姑娘,有你这个年纪的人心理吗?你能想的东西,她会想吗?
凭这个破烂东西你就认定灵玉败坏了门庭?
我看败坏门庭的是你,万家的话你相信,孙女和儿媳妇的话你就不信,给人了可乘之机,上赶着认下庄家的女儿不检点,高兴的接了这个屎盔子,压制儿媳妇和孙女承认,你自作主张许婚,把孙女推给一个纨绔子,你还有没有做祖母的人性?
你一向对儿媳妇不满,你是不是借机报复,你可要知道,你认下这个坏名声,可是玷污了庄家的门楣,是你败坏了庄家的名誉,我看你是老不知羞的,自己找屎盆子往头上扣,有你这样随便就认下罪名的吗,自己帮外人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
孩子们既是不承认,你就该对万家不客气,你还逼迫孩子们认罪,你是哪头的?
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正,还有脸教训后辈人?”
这个族老都是庄正图的爷爷辈儿的,数落起来钱氏像训孙子,钱氏只有老实听着,没有反驳的本事。
钱氏怎么会甘心,证据确凿的事谁能推翻得了呢?
“叔公、叔爷,你们听我解释,人家做的有证据,我怕传出去灵玉就不容于世人了,答应这门亲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看你是想给庄家促成这个污名,好处置了孙媳妇母女二人,除去你眼中钉肉中刺,你就称心如愿了。”
“叔爷,我真的没有那样做,只是面临万家的压力,也只是找王氏母女澄清事实,可是这个恶妇就对我恶语相向,说的话难听,我受不了才呵斥她几句。您这样说我真是冤枉我,我何曾不想庄家门楣荣光,想败坏庄家名声,就不会管她们母女。让她们随便胡闹罢了,看来我是真的不该管她们的事,闹了一身的不是,让我枉做坏人。”
钱氏倒打一耙,委屈的要死要活的。
蔺箫找来族老可不是来跟她斗嘴的,揭露真相才是蔺箫的目的,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误了正事。
“族老叔爷、族长叔叔、我们言归正传吧,万家竟然有证据,你就让你们几位亲自看看那东西到底是谁的?是何人陷害我们灵玉,找出元凶才是真的能洗刷灵玉的污名。”
“对!”庄祥瑞郑重的说道,他就是要挖出根源,说他是追毛求疵,说他的捯死理儿,他只要一个真相。
“好!……”族长说话了:“把府里的人全都聚齐,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族长说的不客气,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了。
“召集别人有什么用,谁还能为你担罪名?”钱氏有些惶惶然,嘟囔这样一句。
庄祥瑞吩咐小厮去召集府里的主子奴仆。
这府里的人,不管主子还是奴仆,讲究王氏母女才是他们津津乐道的,因为这对母女窝囊,讲究她们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听说全府聚齐,就是宣布灵玉小姐失贞的事,灵玉要嫁那纨绔了。
奴仆们兴趣高涨,主子们幸灾乐祸,有人得意洋洋,有人乐得要找不着北了。
呼啦啦都往钱氏的院子跑,有人激动不已,成邦结对的边跑边议论:“这下子十九小姐完了,就得嫁万家的纨绔。”
这样的议论声迭起。
一对主仆走得比平时得快上两倍。主子是花样年华的长房嫡女十小姐庄艳玉,丫环春琥高兴得手舞足蹈,小姐也是嫁了崔家十三公子那个英俊才郎,自己就是十三个字符通房,慢慢熬上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了。
所以她意气风发,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眉眼儿全是笑意:“小姐!那个十九蠢货就要下地狱,小姐很快就会成为十三少夫人了。”
没有那个蠢货,崔家怎么会不选她的小姐?
“防备隔墙有耳,你咋呼什么?恐怕别人找不到元凶?”庄艳玉低低的呵斥。
“是是是,我的小姐,谨遵小姐之命!”春琥满脸的讨好,等着做通房呢,晋升姨娘,再升当家主母,前程是远大的命运是幸福的,建立在庄灵玉的痛苦之上,那样就更爽,主仆的想法儿是一样的,都是让庄灵玉快死!
庄艳玉没有春琥那样乐观,她还是受的教育不同,比丫环心眼儿多,学的知识还是多,就没有丫环那样专想好事。
丫环是一心往上爬,只要是能让她爬的行动她都不管是什么行动她都要抢着干,只要主子高兴,她能效力,博得主子欢心,就是她晋升的阶梯。
主子让她干什么她都积极的完成,可不管是什么事,犯不犯法,缺不缺德,后果怎么样,她不管。
主子让干的事,那就是谁也管不了的。
皇帝是老大,她的主子就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