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明松参军后,他们还是通信教她读书。
庄建荣的文化并不低了,初中的文化已经学完了。
朱明松参军临走给她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我继续教你。”
朱明松一天要来看庄建荣三次,庄家就没有舍得请大夫给庄建荣看看有什么妨碍没有。
看看庄建荣没有表情的脸面,木木的眼神,朱明松的心像被刀子戳了一把。
就是一个疼。
郭兰图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在泥那个世界的爹就是一个畜牲,可是她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他们对她都是很有感情的,最后一年他们生活在一起非常的和乐,想想那个时候心里就暖暖的。
可是他附体的这家人,父母弟弟齐全,可是就感觉没有一点儿温暖。
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个货物,叹息的就是不能早早送给那个老鳏夫。愁的是他们不能早早的娶到媳妇儿,希望有儿媳妇伺候的庄母更是絮絮叨叨,盼着儿媳妇进门,自己就不用干活计了。
没有一个说,她因为被逼寻死,就再也不用逼迫她了,赶紧的黄掉这门亲。
一个个的总嘚咕还不好真是耽误正事儿。
她的哥哥甚至不耐烦的对庄母说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趁她不能跑应该赶紧的送到那家,先把钱拿回家再说,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死心的跟着那个瞎子了,如果等她好了,不定作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个什么哥哥?她就想一刀扎进他的心口!对这样的人还有客气什么。
究竟郭兰图是不懂新社会的律法。
男女婚姻自由,庄家做这样的事就是犯法的,庄建荣因为是他们的亲生,对他们的行为就是无能为力,如今换上了郭兰图,对庄建荣还能你那么软弱吗,只要拿起法律这个武器,再也不会被庄家人算计成功。
庄建荣是能摆脱被包办婚姻的命运,冲出这个牢笼。
为何那样杀杀砍砍,把他们全部告上法庭就能解决问题。
不管你因为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杀这些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值得。
自己可以活的好好地。
郭兰图几次激动要为庄建荣报仇,杀了庄家人,就跟着蔺箫离开。
她们是做任务的,这样能完成庄建荣赋予的任务。
庄建荣虽然自杀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的,自己不能完成的任务,求助如愿系统帮她完成,让她杀死庄家人她是下不去手,就借如愿系统完成她的心愿。
郭兰图是个狠茬儿,再痛恨卖她的父亲。
对于卖女儿的父母她是非常的痛恨,他不会让庄家人好过。
必须把庄家搅得天翻地覆,一刻也不得安生,说媳妇的美梦他们就别做了,就都让他们成为光棍吧!
郭兰图对庄家人厌恶极了,悄悄下去藏了一把削地瓜皮的尖刀,虽然不算尖利,可是扎上也是会流血的。
转眼十天过去,郭兰图天天在炕上躺着,天天一动不动,除非是去茅房。
庄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把她痛快的送走,好拿回来钱,也能省下家里的口粮,庄老太太就开始催促庄父赶紧把她弄走。
不止庄老太太心急,庄母、庄父也是心急,只是怕逼急了庄建荣再寻死,这才人忍了十几天没有出声,一天的庄建荣啥也不干,糊弄一天给她两顿饭吃,就是一顿一碗菜粥,以为他们不恼火?
庄父庄母恨不得把俩儿媳妇娶到家,他们在村民面前也好扬眉吐气,他们就也有儿媳妇伺候了,他们也就成了公婆,也是高高在上的人了。
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古代的她已经受了一次被卖的苦,她做这个任务怎么也就不能让人卖了这个身体。
谁敢趁虚而入,乘人之危,借机她病着反抗不了就要送她进火坑,她是会下狠手的,管她是皇帝的二大爷,也没有情义可言!
想曹操曹操到,趁着天色黑下来,庄家的哥哥弟弟和庄父,在准备车辆,去生产队借车,跟生产队长说孩子的姥姥病重,一家子急着去姥姥家,因为路途远几个孩子又小,就想借车一用。
生产队长说:“你们起早务必赶回来,生产队需要车用,你们不能耽误生产。”
庄父答应的顺溜:“一定!一定!我们看看就往回返。”
生产队长信真了,庄家人兴奋的准备饭,晚上还是菜粥,就给庄建荣盛了一大碗。
有蔺箫监视这一家人,他们想做什么一点儿秘密没有,怎么给庄建荣的菜粥碗里下药,都被蔺箫看到了,把庄家人的粥碗就给换了。
庄父的碗跟庄建荣的一样大。
那碗有药的竟然庄父吃了,庄建荣吃的是没有药的。
蔺箫让庄建荣装睡,就等着庄家人来。
庄父睡着了,庄建宏没有把他叫醒,人手少,庄建宏就叫庄老头和小叔庄松民来帮忙。
庄老头父子乐呵的来了,他们也是要跟着的去的,就怕庄父得了钱不给他那份儿,得看着点儿。
进屋看到昏睡的庄建荣,庄老头说道:“还是把她捆起来吧,防止她逃跑。”
庄建宏说道:“药下的足量,睡到明天晚上也不会醒,还用捆上吗?”
“万一颠醒了呢,还是得防备万一,可不能出错,别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小心没过于,捆紧点吧!”
“是!听爷爷的,老二去找绳子。”庄建宏吩咐弟弟去了。
郭兰图真是不能忍了,这家人真是一帮禽兽,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为了利益他们不惜丧天良,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真是作恶多端,没有人性,一个个的心怎么那样狠?
对待自家人还是这样狠心,如果对待外人是怎样的歹毒?
蔺箫说了这不是古代,政府提倡婚姻自由,父母不能包办,是写入律法的。
这些人还敢这样干,就不怕犯法?真是无法无天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兰图突然的窜起,对离自己最近的庄建宏的手臂就是一刀刺下去,庄建宏嚎叫一声,连连的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妹妹。
庄老头激灵灵一阵冷颤,就想逃跑,郭兰图是身手不错,迅疾的刺向他,他的脚下一滑,就没有逃得了。
小叔庄松唤面色大变,看着父亲被刺肩头,不由惊惧的尖叫:“杀人了!”
蔺箫给他使了一个绊子,给她就趴在地上,郭兰图一个箭步近前,刺到他的大腿上,鲜血立刻就窜出来。
才迈进门的老二看到这个状况就撒腿就跑:“杀人了!死人了!”
惊惧的喊叫声,惊动疾步而来的庄母惊悚的后退几步:“谁杀人了?谁死了?”
庄母连连的问。
“姐姐杀人了,姐姐杀了大哥和爷爷!”
庄母听了儿子的话,吓得腿肚子就转筋了,恐怕女儿追上杀她,惊悚的尖叫声冲出院门:“救命啊!死人了!”
庄母的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村民听到了杀人了,皆是紧张的往外看,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哪里杀人了?”
“杀人了!死人了!”人们听出来是庄家女人的尖叫,也没有看到什么死人。
试探着走出院子来。
看看没有发现死人,人们的胆子就大起来,就往庄家门前凑合,一边走一边问:“谁家死人了?”
大队长很快就到了:“怎么回事?”
庄母迷迷瞪瞪的只会喊杀人,对于大队长的问话她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句回答。
还是老二稳住的快,就说了屋里的姐姐拿了尖刀杀人呢。
大队长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庄家要拿庄建荣换一千五百块钱,是给一个五十多岁的一只眼儿的瘸子,还是一个二手货,庄建荣肯定是不服,就动了刀。
她跳了一次水库寻死,这家人还有拿她换钱吗?这家人怎么这样顽固,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硬拿着糟践,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逼极了她会动刀吗?
大队长看到二小子手里的绳子,吓得那样逃窜手里的绳子也没有扔?看看卖姐姐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固?
“二头!你的绳子是干什么的?”大队长的问话让二小子发虚,绳子一下子就丢了。
“不,不,不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能瞒过大队长的脑子吗?这绳子是捆庄建荣的吗?难怪她动刀?
大人干的事,千方百计的瞒着呢,他自然不知道是把姐姐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残废,只知道姐姐嫁人了就有一千多块钱的彩礼,有他五百块钱娶媳妇儿的钱,他就能娶一个好媳妇儿。
没有想过不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吗?姐姐到底是嫁给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么多的彩礼?只知道有钱自己就能过得好。
你花五百块钱就能娶到好媳妇儿,人家给你姐姐的聘礼怎么就是一千多块?
十三的小子还有不懂的事吗?用绳子捆着去的主能是什么好主儿呢?
没有想想姐姐是不是为他们牺牲婚姻呢?哪个也没有想过为他们赚钱的姑娘是什么感受,给你们娶一个五十多岁的残疾老女人,你们的感受是什么?
哪个为那个被压迫的姑娘想过她的结局和命运?
支书来了,正跟大队长打听情况。
民兵连长带了民兵来了,民兵连长正在吃饭,民兵来报有人喊杀人了。
民兵连长就一路召集民兵急急的来了。,奔着热闹的地方,就到了这里:“书记队长!我们进去看看。”
有十几个民兵,后边跟来了军人朱明松。民兵连长带人走在前边,后边跟了不少的人,进院,民兵连长阻止了群众近前,不要破坏现场。
进屋就看到地下趴着庒松民,他真的是吓趴下了,双腿站不起来,他的大腿渗出血来,伤的并不重,主要是吓的。
庄老头坐在地上,捂着膀子在哼哼。
眼睛怨毒的看着庄建荣。
庄建宏掐着手臂站着,架势还有捆庄建荣的架子,对上庄建荣虎视眈眈的。
庄建荣手里紧握刀子,刀子虽然不大,对这三个人好像很有威力,哪个也不敢向前,就是再恨也不敢对庄建荣下手。
庄建荣满脸的冷笑,眼睛里都是讥讽,成从来没有见过庄建荣的这一幕,淡笑的容颜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冰凌。
眼里杀机隐隐,三个人愣没有敢一起上,全身心的戒备,恐怕庄建荣下手。
民兵连长进来,见三个男人还在对着庄建荣咬牙恨齿。
他们见到进来的人,不由的一阵紧张,看来今天是不能达到愿望了。
“他行凶杀人,快!快把她抓起来!”庄老头一看村干部,就心虚起来,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只要威胁住庄建荣,以后再谋划,反正一千五百块钱是不能不到手的。
先给这个丫头扣上杀人的罪名弄进牢里关她几天,看她出来还敢反抗吗?
只要蹲了监狱,就得老老实实的嫁残废。
庄老头不由得意起来。
庄老头的行动,鼓动了庄建宏和庄松民,真正有了章程,跳起来指着庄建荣大叫:“庄建荣你个杀人犯,就该进监狱蹲起来,你还敢嚣张,就让你蹲死里!”
庄建宏吼了庄松民接着吼:“书记,快把她扭送公安局!她杀人了!”
郭兰图看着这三个没有一点儿尿儿的男人,就会欺负弱小,没有干部进来的时候,一个也不敢跳壕,好像有了仗势就疯狂起来。
郭兰图也不辩解就让他们抢着说吧。
蔺箫已经告诉她这里的律法与古代不同的地方,她不会有什么事,不要辩解这家人就都输了。
她攮了她们还是她是赢家,就是她把憋着的气撒了撒。
她觉得攮得轻,心里还不痛快,要是再来几刀,她才能称心如意,蔺箫嘱咐他不要太过度,出点气就行了,只要庄家人做不到卖她,庄家人就得气死。
不受他们的摆布,就让他们憋屈死。
支书和大队长对视一眼。支书就郑重其事的对上庄老头以训斥的口吻说道:“你们一帮人干的是什么事?以为外人就不知道?
你们干得事还觉得有理了?我看攮你们一刀就是轻的,是纵容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