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闹过,陆游羞愤欲死,绝对恨死了墨莲这个不要脸的丫环。
陆母也是气得不轻,只要唐婉怀孕,她就要墨莲服侍务观,这个贱丫头怎么这样沉不住劲?闹了这样荒唐的一出儿。
务观岂会再要她,自己也不好再胁迫务观纳她。
自己有何脸面再对务观说出口?
陆母唐氏心里极恼,气得躺下也是睡不着,连夜审问墨莲。
墨莲被掌刑的婆子带着进来。
唐氏气得咬牙:“你这个没出息的贱婢,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靠近少爷?少爷还能少得了你的份儿?
唐氏话问的,是一个主母应该说的话吗?陆游难道是被她们瓜分了,还一人一份儿,好笑的话。
小鞠听了这么几句,就匆忙的往少夫人的房间跑,给蔺箫学了陆母的话。
真是让蔺箫料定了,陆母时刻在挖唐婉的墙角,可能唐婉还没有进门,唐氏早就算计怎么把唐婉气死,儿媳怀孕本是痛苦受罪的活计,可是当婆婆的早早的就以坑儿媳妇为乐趣。
她就不觉得自己怀孕时婆婆给丈夫派了通房,她心里的感觉。
大家闺秀,母家早早就准备四个大丫环,留着给女儿添堵,美其名曰,给姑爷准备的通房越多越是贤惠,母家也有女儿带的通房会听命与女儿,免得婆家安插二心之人。
这样的陋习传了千古,通房,就是给男人的泄~欲~工具。
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娘家在乎女儿的心情,只按着有利家族的安排。
女子怀孕品尝孕期的痛苦和煎熬,眼看着丈夫搂着新人逍遥快乐。
女子遭罪,丈夫享乐,哪个丈夫关心妻子受罪,他们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男尊社会,给了男人优越感。
自己左拥右抱,没有对遭罪的妻子的一点儿愧疚。
娘家为了给女儿固宠,以为女儿身边的丫环就是女儿的保护伞,会维护姑娘的利益。
千古流传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作为,助长了男人妄自尊大的男尊的猖狂。
男子左拥右抱,七个八个的睡,被人誉为本事尊贵正大光明,人人羡慕的好事。
女人要是多睡一个,那就是被世人唾弃,什么淫~荡,贱~人,怎么磕碜怎么骂,浸猪笼,大火烧,决没有好下场,真是把男人越惯越坏。
陆母也是个女人,可是她专门欺负挤兑唐婉,不知她们是同类,排斥挤压亲侄女,却在背后给一个丫环撑腰。
说她四六不懂,可她比谁都精。
小鞠听来的这几句话,足以证明唐氏放纵丫环给唐婉添堵,专门等媳妇儿有孕在身的时候让丫环抢丈夫,这得有多阴损,谁出的这个招儿是多损阴丧德。
妻子怀孕丈夫应该做的不是和别的女人取乐冷落妻子给妻子添堵,而是应该关心,对妻子有个安慰,让妻子舒舒心心的孕育后代,这对胎儿好处多大。可是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仁义之心,很不的借着妻子不能侍候的时候另抱新欢呢。
作为女人才是世上最倒霉的物种,可是迫害女人的都是女人的婆婆,古代对女子的残酷压迫不公没有提起做媳妇的惊醒,等她们成了婆婆,比婆婆还变本加厉,一代一代的推演,男尊女卑越来越严重。
蔺箫当然看不上这样对待儿媳妇的婆婆,所以她非常厌恶唐氏,对她没有一点好感。
唐婉是她的儿媳妇,连亲侄女带儿媳妇就够亲近的了,可是她连儿媳妇都算计,只要成了她的儿媳妇,就是她的仇人,她的话就证明了这一点。
古代的女人真是古怪,竟然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口口声声儿媳妇得贤惠,不知她是怎么贤惠的?
小鞠报告完了,小丫头只是学舌,根本就没有心机。
她跑了回来,小源丫环悄悄去听了。
小鞠又去听,小源跑回来汇报,两人这样紧张报告小姐知道,就是怕时间一长就忘记原话儿,俩丫头认真的样子让蔺箫好笑,蔺箫就是不知道唐氏说什么,也知道她的心思。
有系统的消息,前世看过的剧本,电视戏曲什么样的版本都有,蔺箫也有一个很精通的思维,分析的差不多。
小源、小鞠虽然单纯,可是很机灵,偷听了好几趟,可能是唐氏气懵了,没有发现有人偷听。
墨莲被唐氏数落的心里倒踏实下来,老夫人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她,就是没想卖掉她,还是要用她对付唐婉。
她可是有功之臣,给唐氏出了不少妙计整治唐婉,只要唐婉生不出孩子,一定会被休弃,给少爷找一个三从四德极好的夫人,自己这个丫环也不会受少爷夫人的气。
满脸哭得可怜,正经一朵白莲花,那个悲戚,如暴雨璀璨的芙蓉花,满面娇红,楚楚可怜,真不愧是唐氏的心腹,会演戏,会装bi,会怎么能让唐氏喜欢怎么说。
唐氏怒道:“谁让你去给少爷送燕窝粥的?少爷需要安静的备考,你怎么敢去打搅。”
“老夫人,奴婢感觉这几个月少夫人对少爷一点儿也不关心,少爷的衣食住行生活的质量在下降,奴婢听了老夫人的话,觉得自己将来是少爷的人,奴婢控制不住就要关心少爷,少爷这样苦读十分的辛苦,奴婢怎么能不心疼。
少夫人心肠硬,对少爷不关心,奴婢硬不了心肠,就熬了燕窝粥给少爷去送,奴婢只给少爷研磨,可没有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自从少夫人进了书房,奴婢看着就古怪,少夫人就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不知少夫人对奴婢使了什么妖术,奴婢就突然的控制不住。
奴婢说的是真话,没有一句虚假妄言,请老夫人祥查,不是奴婢的错,奴婢断言,是少夫人对老夫人不满,在整治奴婢,给老夫人难堪,奴婢丢脸就是丢的老夫人的脸,老夫人念在奴婢对老夫人的一片忠心,给奴婢伸冤。”
墨莲觉得唐氏不能把她怎么样,立即就顺杆爬,唐氏愿意听什么,就往那上面说,激怒唐氏让唐氏发作唐婉,其心之恶毒昭然若揭。
“呵呵!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决然踩着主母的头要上位,一个奴婢这样大放厥词,诬陷自家主母,谁给你的胆子?有人举你做个通房,就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了?胃口真是不小,你是在挑唆婆母休儿妻?想做个正房夫人是不是?”
蔺箫把话说得赤果果,一点儿情面不留,不但揭穿墨莲的阴谋,直指唐氏心中的盘算。
蔺箫和陆游并肩走进陆母房间。
陆游端了那一盏燕窝粥,墨莲的眼神就是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