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的人家是冲梁氏的银子来的,如果结了一门亲,被亲家算计也是逃不了的灾难,因为梁氏没有能力,如果是蔺箫这样的本事,自然没有人敢惦记,如果蔺箫一走,梁氏很快就会现了原形,受人欺负的窝囊样,会带累的女儿遭罪。
务必这个主儿,儿子和父母都得是心术正的,冲着银子来的绝对得彻底拒绝。
这个权利还得给扈金钰自己,看她喜欢谁,蔺箫在帮着参考调查,绝对得没有问题的人家才行。
果真扈金钰第一是不想出村,她是担心母亲软弱再被扈家人欺负去,两个妹妹还小,再者,张怀长得她也看得上,不是特别漂亮的男人,起码得有男子气概,绝对对张怀不仅满意。
张怀家的条件也不错,没有能力的人岂能当得了村长?
张守望可是个能人。婆娘也是不错的,人家可不是泼妇,性格比较正直。
征得扈金钰的意见,和梁氏商量妥,梁氏最担心的就是她手里的钱,怕扈家人捣乱,怕女儿婆家动心思,挤兑女儿回家要钱。给女儿造成危害。
蔺箫给她出招儿,梁氏手里一千六百两银子,盖房花去二百两,还有一千四百两,两个长女一人陪嫁四百两,还剩六百两银子,梁氏自己留二百两养老,老三扈金蝉就招赘,宅子给扈金蝉,余下的四百两也是扈金蝉的。
就是一个女儿陪嫁四百两梁氏老了由扈金蝉照顾,梁氏有二百两银子的养老金,扈金蝉只是出力。
扈金蝉的孩子只要一个儿子姓扈继承老三的香火传承。
其余别的就不用蔺箫操心了,扈金蝉大了她的儿女就是她的事了。这么大个宅子四个儿子也够住,就不用操心下辈子人的事了。
蔺箫调查审核得差不多,看村长两口子不是康氏婆媳一家子那样的人也没有扈老大扈老二那样的贪心,很快扈金钰与张怀的亲事就定了下来,张怀十七岁,再过三天扈金钰也就十六岁了,年貌相当,年龄合适。
梁氏就花了一百两银子置办嫁妆,也是衣服被褥用具等等,凑了十八台,还有三百两银子压箱底,在村里就是最阔的主也没有这么多的陪嫁。
娘四个受了十几年的苦,终于苦尽甘来,嫁女儿这样风光,五个月后春暖花开的四月扈金钰就嫁进张家。
这下子盯着扈金环的人家更多,四外八庄传到了百十里,五十多家提亲的。
这下子可是可劲儿的挑,扈金环也不想远走,就在离着一里地的邻村定了一门亲,这家的老人是族长,人品也不错。
扈金环还小,等十五岁只有一年多,只有先定下了亲事。
老三扈金蝉就有人给说亲,要找上门女婿,就得找哥们儿多的主儿,可是真正有出息的没有人喜欢入赘,只有找哥们儿多的主不好说媳妇的,也许这个男子会不错。
这可把梁氏难住了,还是央求蔺箫帮忙,考验一下儿男方是什么心性。
入赘的男人肯定是为了财产而来,哪个也不例外,如果你家也是一个穷光蛋,因为他穷才入赘你家,你家也是穷光蛋,他为什么来入赘?
你家要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他可得来。
这个真的不好审查对你是不是真心?
蔺箫明白,对别人真心的人还是很少,凤毛麟角,你对别人真心,别人不见得对你真心。
婚姻这事没有那么好处理,你也就只能挑会过日子的正派的,不耍不偷,正派的后生,此时正派,也许以后不正派了。
人是会变的,谁也看不透谁。
招婿虽然这么难,可是扈金蝉的婚姻害还是定下的很快,这家人哥八个,只说上了三个媳妇儿,这个男孩儿是老五,十五岁了,眼看到了说亲的年龄,可他上边四个哥哥,还有,下边还有三个弟弟,还有一个没说亲的哥哥,下边还有三个弟弟,三个哥哥说亲消耗了家里的积蓄,这个老四还没有说亲的钱,老四已经十八了,再拖两年就二十,老五就十七了,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这么多儿子,指望土里刨食,却是困难,八个小子没有死一个,全是挨肩的。
一个差两三岁,还有一年一个的,都说是多子多孙多福,这么多的儿子那就真是拖油瓶了。
这对父母听说扈老三家有钱,陪嫁女儿都是四百两,当然动心了。
求了媒婆上门提亲,把小子及父母带来相看,蔺箫还有去看看那家的哥嫂和弟弟都是什么样的人,这哥们也是太多了。
如果合起来欺负人,梁氏这个懦弱的可是不能招架,扈金钰扈金环两人的准公公都担心扈金蝉被欺负,都参与了相看之中。
扈家村的村长,族长、族老聚齐相看,都为梁氏出头。
看了他父母又去看他的家,这家人的礼节就是一般般,去他们家的时候连顿饭也没有给吃,你今天再困难办事该怎么办也得怎么办,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打。
这家人没有让这群人相中,恐怕将来得闹矛盾。
这家人儿子太多,但收入不多,上边四个儿子四个有了媳妇,这个老四还没有聘礼钱,看他的父母挺抠的完了给儿子说媳妇,再惦记上扈金蝉那点儿嫁妆。
这个时代的儿子大部分都是愚孝的,都愿意听父母的话,假如他的父母为了不让儿子光棍,朝扈金蝉借钱,扈金蝉就作难了。
很多人不讲信誉,借钱容易要账难,这家人娶一个媳妇分一次家,谁也不还债,借钱娶媳妇,媳妇进门就分家,不要任何债务,因为这家儿子太多,还是一个穷主,说亲的时候就讲下的,进门分家不还债。
儿子多不好说媳妇这样妥协糊弄到一个算一个,这对父母也没有什么威严了。
只借钱不还债五十多岁的父母能有什么能力偿还?
不借给你就是不仁义,不还债你也要不起,要债就成了仇人,要是跟他父母要,全部的说你忤逆。
族长族老们全反对,怕扈金蝉吃亏,八个儿子家里只有十亩地,种出来的粮食都不够吃,指望打点零工维持生活二十多年了才攒了五十多两银子银子。
儿子多得盖房子,盖了两层房子只够四个儿子住,一人才一间半,下边的四个儿子还没有房子呢。
那个老五可是老实,还没有一个营业,这一家人都没有一个学技术的,看来这家人不算脑子灵活的。
蔺箫也觉得这家人没有一个有本事的,找一个窝囊女婿可不是什么好事,再特别听家里人的话,因为家里困难要踅摸梁氏的东西和钱,梁氏也是个软弱的,会招架不了。
成天因为这个置气,什么样的人也得气死。
所以这门亲还是事推了,媒婆上门二十几趟强拉硬拽的牵扯,梁氏就没有那个威严,没有镇住媒婆的气焰,媒婆一趟一趟的跑,肯定是那家人不依不饶的纠缠。
这个亲戚不做就对了,这家人还是个狗皮膏药,看来就是冲着钱来的。
看着老实没用,人还得有脸有皮,有志气门肯干自强自立,这家人一定是没有志气的,还有贪心,人家不同意还有纠缠,这样的人家绝对不能搭理,蔺箫对梁氏说道:“金蝉还怎么小,不急,等她大点,自己有了主意也不迟。”
只有等了。
给了几天,梁氏的大姑姐登门,要自己的小儿子入赘三弟媳妇儿家。
就是要把她的儿子和扈金蝉结亲,梁氏看到大姑姐就是一阵寒颤,她这个大姑姐与康氏才是真正的母女,刁钻且厉害,对梁氏既看不起又欺负,只要她回娘家来,就挑三拣四的凶梁氏及三个孩子。
现在来入赘,她冲着梁氏的一千六百两银子来的,她不信梁氏会把银子给给三个女儿分了。
这么一个大院子她早就动心了,她不知道扈金钰成亲陪嫁了多少。
她觉得最多不过二三十两罢了,乡村的闺女二三十两就够多的。
让自己的小儿子来qing这个家当,梁氏争了八开的就是给他儿子争的。
她那个小儿子二十五岁了,跛脚,个不高,尖嘴猴腮的,说媳妇儿艰难,她和康氏一样出名刁钻对儿媳妇刻薄,这样的人怎么好说媳妇儿。
可说上个哑巴媳妇被她饿跑了,哑巴失踪了,到现在没有找到。
这样一个大姑姐,把粮食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浑身拔凉的无所适从了。
她这个大姑姐相凶,梁氏一贯怕她,,一提招赘这事儿梁氏就是头晕目眩,一下子就栽倒了,蔺箫长叹一声,瞬间上身。
扈天美冷笑一声:“我看你还真是娇气了,无缘无故的装什么晕?”
蔺箫瞪了扈天美两眼:“你家的儿子媳妇儿找不着了?你儿子是有妇之夫,你还想占着八家?你儿子多大了?你脑子灌水了?还想老牛吃嫩草,有妇之夫还想骗一个小姑娘,要骗也是走的远点儿,我们可是知你底的,彻底怕老乡,找不知你底的去唬吧!”
“你!”扈天美伸长了胳臂就上手抓蔺箫的脸,蔺箫的手一扒拉,她的腕子就掉了,剧烈是疼痛让她大骂:“梁氏!,你这个丧门星,你养了一帮赔钱货!你克死了我的弟弟,我跟你拼了,我儿子要你闺女是看得起你,你不知道感恩的,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就地剁了你喂狗!”
“我看你是个疯狗,想吃就吃你自己吧,你这个贱~货!垂涎别人的东西!上赶着往别人家跑,我们家都是赔钱货,没有一个男人,没有稀罕你的,这里可没有你能勾得动的,赶紧滚吧!什么便宜你也找不到!”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货,你给我弟弟戴绿帽子,谁敢要你的闺女,没有一个好货!像你这个娘一样不要脸!”手腕子耷拉着还这样猖狂,真是一个疯狗。
蔺箫拎起一根烧火棍,对上扈天美就是一下子,扫到她的大腿上,扈天美尖叫一声嘴上还是骂,真是滚刀肉,跟康氏的脾性分毫不差。
“滚出去!滚出去!”她不滚,蔺箫就削她的腿,扈天美猖狂不出来了。
连连的后退。
蔺箫一棍子一棍子的把她打出去了。
临走还在骂:“你不识抬举,我会让你闺女招不到女婿,把你们的丑事传遍五百里,让家家都知道你们母女是烂货!”
真是比康氏还恶毒,这个女人蔺箫一定要弄死她,起码得让她去找康氏作伴。
扈天美滚蛋了,梁氏愁得慌:“一定是裴氏鼓捣她来的,她的贪心可大了,不会善罢甘休的,她那个儿子也是一个地痞,成天不要命的讹人。”
怕她什么?我就五天让她进去陪着康氏。
这个女人这样恶毒,这样无赖,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只有让她蹲监了才能让她老实。
蔺箫说完就尾随扈天美走,扈天美真是去了扈老大家,裴氏和马氏正在一起议论扈天美能不能讹得上梁氏?
讹不上给她们出出气也好。
“姐!你回来了?怎么样?能不能把那丫头弄到手?”
其实裴氏马氏根本就不是让扈天美的儿子入赘,知道梁氏也是厉害起来了,就是想让扈天美去试探梁氏的虚实,她们最想的还是自己的三百两和老头的一千两,她们恨不得立即抢回来。
如果梁氏不那么厉害了她们也是要杀上去,抢回那些钱,看来梁氏的大房子,恨不得抢了给她们的儿子住。
梁氏要是鬼上身了,鬼走了她就彻底完蛋,总能等到你收拾她的一天。
扈天美急匆匆的进边走边大喊起来:“你们说,梁氏是不是疯了,以前我打了她多少次,她都没有敢放一口臭气,现在他还敢辱骂我了,你们跟她交过锋没有?是不是她现在挺厉害的?”
“厉害?厉害啥?谁怕她?就一个贱~人!卖了她她也没法儿,你要能找到买主,咱们就卖了她!”马氏咋呼道。
“行了!行了!”扈天美讥诮道:“你们俩真的不怎么地,你们说的梁氏这么窝囊那么窝囊,尽是忽悠我去上当,你们看她把我打的。”她掀起袍子人让两人看:“你们看,她轮着烧火棍,像转着风火轮,不知道怎么那么溜,打的我爹娘乱叫,就是躲不开她的烧火棍!这个贱人可真是狠,真的往死里打,想法子整治这个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