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还有哥四个,张伟基和他的父母一死那个四个就像虎狼一样,吞了张伟基那份财产,一文也不留给常氏母女。
蔺箫决定带他们母女走,就那几亩地也没有用了,就不去争,那哥四个也是剥削常氏十几年的人。
常氏种地的粮食,这四家白吃着,没有一个人承情。
十几年的劳作不能让常氏白辛苦,常家的土地因为蔺箫做任务的原因,还没有被张伟基霸占。
蔺箫让常氏出卖的土地房屋,她们母女不能在这里生活,张家那哥四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会欺负他们母女的,蔺箫决定带她们母女走,跟着去做任务锻炼一下儿,等有合适的人家就把她们安置下来。
所以就要卖了土地和房屋,不让张家人得到。
蔺箫走遍了那哥四个的家,收拾了他们的积蓄,留给常氏母女做家当。
常氏母女一听蔺箫要带他们走,都很高兴,再也不想见到张家人了,离得越远越好。
常氏太软弱,张慧贤也不强大,在这里住下去,没有了张伟基,龚氏和郑长河,就那哥四个也会把她们卖掉。
蔺箫救人救个活,不能让这母女再惨遭毒手的办法就是跟她走,让她们去锻炼。
既然她们也喜欢,就是皆大欢喜,张家那哥四个还没有来找麻烦。
这里正在卖地,就来了个三个的婆娘登门,接她们母女去张家。
大嫂贾氏,二嫂崔氏、三嫂朱氏、那个老五的媳妇儿是年前娶的,新媳妇没有登门。
这是惦记常家这十几亩地,和这幢房子,毕竟常氏的父亲是秀才也是教书先生,束修挣得不少,大房子盖的是砖瓦房,而且还五间长,阔二丈,真是叫青堂瓦舍。也是花了百十两银子呢。
张家人那样贪婪,这个房屋他们必然觊觎,而且还在镇上,是值钱的房子,这几家都惦记,个个想独占,可是哪个也不是好枣儿,个个都是虎狼。
哪家都想得到,最后还是合谋大家分。
先把常氏母女骗到镇上,把她们卖掉。只要接手的人把她们弄走,卖到远远的,田产哪能不是他们的?
和谋好了三个女人就登门。
一个个说的嘴鸭子冒沫,说的天花乱坠,可是常氏就是不动心。
大嫂贾氏和颜悦色,满脸的堆笑:“四弟妹,你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忧,你们娘俩就是什么都不干,我们这四家也会把你们养活的红光满面的。
绝不会让你们受外人的气,你们娘俩的吃穿大嫂全包,绝对不会让你受气。”
二嫂崔氏赶紧接茬儿:“弟妹,你们寡~妇失业的,可不能在这里,进几个大活人把你们怎么样都不会发现,你们也是抵御不了,这么大个院子,招贼就不能防备,进来的是贼你也发现不了。”
三嫂朱氏殷切的说道:“弟妹!我们是一家人,不住在一起住在这里,我们怎么能放心,夜间肯定进坏人,你们娘俩怎么抵抗得了,要是被贼人玷~污了,我们可是有了罪过了,都是当嫂子的,不关心你们关心谁?
关心谁?说的多好听,常氏冷笑:“没想到几个嫂子还是挺会说的,真是一个比一个危言耸听,你们家院屋里天天进贼吗?,怎么这么懂呢?你们这样危言耸听,我们娘俩的名誉都让你们败坏完了,不去你们家,就是被贼人玷~污了?
你们家太招贼了吧?被玷~污了几回?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的要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一家家啥样我不明白吗,你们关心过谁,秋后收了粮食一趟一趟的搬你们家去,农忙的时候你们哪个上前过,这就叫关心?就这样关心?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用吧!”
常氏就是揭短,一个个假话连篇,阴损的手段层出不穷,傻子再好唬,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喊一回狼来了,连着喊好使吗?
二嫂崔氏脸色一变:“弟妹!你怎么拿好心当驴肝肺?我们都这么护着你,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什么也不用明白,我是不能登你们家门的,你们几家都是大伯子家,我一个弟媳妇还是寡居怎么能去你们几家呢?你们这些人的嘴,我要是被污蔑了就是没有活路了,只有去自杀以证清白,我女儿还这么小,我死了她可怜,我还没想死呢,你们也不要耗费心神了,去你们那里是最不合适的,不想让人说长道短,被人玷~污名声!
你们走吧,我的小庙也不留神,请自重吧。”
常氏拒人于千里之外,确实这些人没有安好心,谁对她好过一分?去她们家里住,本就不合乎常理,分明是来下套,想引其入瓮,来个瓮中捉鳖,给她扣个觊觎大伯子,逼她自杀,把她沉溏。
或是说她名声坏了,把她卖的远远地,再卖了她的女儿,她们就阴谋得逞了,把她们母女卖钱,再得了她娘家的田地房产。
这家人干这事,就是稀松平常。
“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哪个哥哥是那样的人?你这是污蔑人!”
大嫂贾氏面目有些扭曲,恨声说道。
二嫂崔氏已经怒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污蔑我们家男人!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是有不要脸的人,你家男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常氏更愤怒,谁家寡居的弟媳妇住到大伯子家去,明摆着没有安好心,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一片好心。为你们母女着想,你不但不承情,还污蔑我们,不知好歹!”三嫂朱氏横眉立目,眼里燃着贪婪的怒火,咯嘣咯嘣的咬牙,恨不得吃了常氏。
“说你们张家人有好心,我会信吗?平常那么鄙视我,突然就让我们去你家住,这不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吗?张伟基是秀才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看我顺眼一点儿,张伟基死了,你们借不着光了,还来对我好?,你以为我信?我对你们的脑子不鄙夷吗?把别人都当傻子,就你们自己聪明?真是一群草包!”
常氏不给她们留脸面,现在她要鄙夷她们太愚蠢。
三个女人没有打败常氏,咬牙切齿的走了,次日房屋和土地找到了合适的买主。
十五亩水田卖到十两一亩,一百五十两。
那么大的一个院子,砖瓦结构的大房子正房加厢房十一间,卖了六百两银子,要不张家哥几个就惦记,镇上的房屋还是比村里贵老了,七八百两银子不是张家的人也得动心,张家更不用说了。
几个妇人被卷走,怒气冲冲回到家,等聚齐几家人,就开始商量怎么对付常氏,常氏现在混不吝了,也不讲个理。
总认为是别人不讲理,让她随便剥削就是好人吗?也不一定吧?
剥削死你还得说你坏,就是这些人的逻辑。
这里才把土地房产卖掉,傍晚这家人就出现在常家大门外。
邻居见那么多人到了大门外,打发自家孩子急忙给常氏报信儿,早就知道他们不能不来,乌压压的一群人,手里还拎了绳子。
常氏有些胆怵,族长、族老、这个伯伯那个爷爷的,七八十岁百八十岁的十几个,一个个怒气冲冲,横眉立目。
这是行凶来了,张氏家族就是这样的行为,族老族长的都来欺负一个寡~妇,这家人是不是兽类呢?真的都是一路货色?
看着来势汹汹的张家族人,蔺箫附体常氏。
这是看她娘家没了人,软弱的母女孤立无援,欺人太甚了吧?
族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看着很精神,已经在扫描整个屋子,看看摆设,看看屋子的质量,这是在审视值多少钱。
数蛆虫的粘上你就噬尽你的筋肉。
蔺箫看这些人是抱着qing受常家财产来的。
一个个跃跃欲试,眼里闪着贼光,贪婪,无耻!
想干什么呢?就是惦记常家的财产来的。
“常氏!”干巴老头开口:“常氏,,你没有和离,张伟基又没有休妻,你现在是张伟基的qie侍,是随便送人买卖的货物,宗族是要怎么处理你,你也没有理由不接受。”
“你老是张氏族长,你们张家出了宠qie灭妻的张伟基,抢夺嫁妆的龚氏,虐待儿媳妇的郑长河,欺负孤寡母女的三兄弟,对寡母孤女赶尽杀绝的张家族人!
我是张伟基明媒正娶的结发之妻,他为了荣华富贵贬妻为qie,停妻再娶,已经灭了人伦。
族长!你口口声声说谁是qie?什么卖什么送人的胡言乱语,你拿出来证据,哪个是qie?你们凭什么欺负孤寡?你是族长,你能不知道我是张伟基明媒正娶的正妻吗?
你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为妻为qie,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张伟基停妻再娶已经触犯律条,族长你还要助纣为虐帮张家三兄弟抢夺我娘家的田地房产?”
跟这些老东西没有什么客气的,蔺箫是来做任务的,根本就不怕这些老家伙。
“你是正妻能怎么样?你不守妇道,我们今天就是要把你沉溏。”族长的口气霸道得很,真是无法无天了,准备把人沉溏,他可真是敢干!
看来这些老家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找着挨收拾可没人可怜的!
张家三兄弟捣乱,蔺箫就收了他们的财产,这些老家伙也是想当穷光蛋,就让他们称心如愿吧!
瞪眼找倒霉倒霉也是活该,蔺箫暗骂,他们不知道被收拾的滋味,收拾龚氏的消息他们没有收到?是胆子太大还是不知道呢?
蔺箫冷笑一声:“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这样不要脸呢?随便给人扣不守妇道的帽子,我没招你惹你,报复我也不符合逻辑。
你随便栽赃陷害一个无辜女子,你也不怕遭天谴,天打雷劈受教育吗?
要是你老娘天天遇到让她不守妇道的受了刺激,这样胡乱语还是有情可原的,如果没有人骚扰你老娘,你就这样胡说八道,我会把你告上府衙,你就是诽谤罪,诬陷罪,咱们进去府衙较量一回。
你敢用私刑草菅人命,谁给你的权利把人沉溏?你敢蔑视皇帝的律法,私自制造私刑,你当何罪,你不会不懂吧,是自己找死呢,还是有人指使你,你可以到公堂去辩解的。”
“你!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他明显软了下来,以为常氏很好唬的人,威胁人就是让常氏回张家,他有什么不懂的?
他什么都懂,更懂的收受贿赂,歪着心眼子草菅人命,无法无天,他到底害了多少人?
“你……”无理取闹,把她给我捆起来!
“慢着!……”族老站起来喝止了族长的孟浪:“张伟基媳妇儿说的是有理,可没有把人沉溏的律法。”
伟基媳妇可是没有什么错的,你怎么能说人家不守妇道,无凭无据的污蔑一个女子,是多么的不道德。
伟基停妻再娶已经触犯律法,我们可不要跟她学,不道德,也是违法的。
本来族老也是认为不守妇道也是应该沉溏,八十多岁的人,什么不懂?就是认为女人就是被卖来卖去随便送人,很快被变成了qie。
原来常氏什么都懂,连律法都懂,想把他沉溏,恐怕不容易。
她是张伟基的原配,不是qie,张伟基是没有权利把她贬为qie的。
常氏不简单,原来秀才的女儿还是懂得多,也不好唬,想要夺人田产真是亏心事。
“张伟基随便把妻贬qie,我们再纵容张家弟兄欺凌弱寡,传出去,我们张氏家族的名声就彻底的完了,张伟基这样对待妻儿,我们再助纣为虐,张氏家族的名声何存,张氏的后生谁家的女儿还敢嫁,进了张家就是死路一条,张家的小子可就没人敢给媳妇儿了?张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我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在人家逞威风,不要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自己就没有后路了。”
族老说得气鼓鼓的,拔腿就往外走。
族长是得了张家三弟兄的三十两银子,就昧了良心要斩尽杀绝,对上孤女寡母逞凶狂,他也不敢把人沉溏,威胁常氏回张家。
他明知道张家三兄弟没有安好心,三十两银子烧的他就要残害人命,就是威胁人也是够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