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连摇头的功能都快被打没了,摇摇头也是疼的快死。
她就想不明白梁氏怎么变得这样强横了?敢打她?
此仇此恨她要报的,马氏一瘸一拐的颤颤巍巍的逃命走了。
蔺箫打了一个痛快,很久没有动手了,对待恶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打是最好的办法,还是拳头最大。
要是随便打死人,自己就把恶人全打死!就是打丧尸一样,齐推着来,一个也不剩。
蔺箫找了两个瓦工给她砌灶膛,要在梁氏氏的房子里开灶,要狠狠地祸害康氏的粮食,都是梁氏开荒种的,还不给她们母女吃。
蔺箫过去康氏的仓房,把一袋子一袋子的粮食全扛到梁氏的西屋里,把米面油盐现成的也都搬到梁氏的屋子里,给他们剩一点点就是惯着他们了。
裴氏看着蔺箫搬运粮食,早就气得快晕了,可是可是她看到了梁氏怎么打半死的马氏,就是胆怵不敢吱声,不敢让梁氏看到偷偷地找康氏说事。
康氏晕在炕上躺着呢,扈老歪是不能走路,也是躺着。
康氏一听梁氏搬走了那么多粮食,一下子就炸了,歘歘歘的跑出去,对上梁氏就是大骂:“梁氏!你胆敢搬我的粮食?”
蔺箫讥笑一声:“大言不惭,不知羞耻,是我们娘四个开荒种的粮食,还成了你的?你真是不知羞耻,和强盗有什么两样?”
先把康氏怼回去。
“不是我的粮食是谁的,你是我儿子的媳妇儿,你种的粮食就是我的,我们还没有分家呢,连你都是我的,何况是粮食!”康氏好理直气壮的,什么都是她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臊得慌。
蔺箫对康氏嗤之以鼻:“还你儿媳妇儿?还什么一家人?你天天算计卖了我们娘四个,就你这样的品德配成为老人吗?谁家卖儿媳妇儿?你个老不羞的腆脸吧吧,不知道磕碜,我现在就跟你们分家了,我的就是我的,我先把我的粮食弄走,一会我们再算总账!”
康氏想要拦着,被蔺箫的话气得瘫软无力,裴氏一看是借不了康氏的力,只有蔫蔫的去找男人和老二来撑腰。
老大老二快速的回来,张牙舞爪的对上梁氏。
没想到那个软弱无能的老三媳妇儿现在如此强硬,力气还那么大。
把粮食都弄走,还想算别的账,真是能了她了。
蔺箫看这俩熊犊子张牙舞爪的,不禁哂然。
两个人认为梁氏能打马氏,敢打他们怎么地?
“老三媳妇儿你胆子不小,敢搬我们的粮食,那是我们一家的口粮,你想饿死我们?你的心真够狠的!”老二耀武扬威的对上这个软弱的弟媳妇儿,他一拳就能打死她,让她猖狂,有她哭的!
老大比老二聪明,老大两口子都奸猾,老二两口子都是二笔,出头的都是他们两口子。
老大两口子在后边捡便宜。
“你们可不要昧了良心,也不要瞎了眼,是我种的粮食,你们想占为己有,你们怎么那样心黑手辣,丧良心是要天打雷劈的。”
蔺箫就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说她心不好,他们就心好了?
梁氏敢这样对他们说话,老二已经怒发冲冠:“老三媳妇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犟嘴,你是找死呢!”
“扈老二!是你在跟我犟嘴,你算个什么东西?好吃懒做,藏奸耍滑!你狗毛不干,还大言不惭粮食是你的,你哪个爪子摸过一块土,收秋你干了什么?
你老婆孩子哪个干了一点儿,大言不惭是你们的,你怎么那样不要脸!”
“你!……我们没有分家呢!”扈老二觉得找到了理由,像个斗胜的蛐蛐,伸着钩子要咬人。
“就是分家,也得分得公平,把你们家的银子拿出来平分,你们两家偷藏了那么多银子。
打猎你们交二十两,你们家那么多读书的花了多少钱!我们家一年交五十两,比你们多交一倍半,我们没有花过钱,这次都得算清,你们吃了我多少粮食,全部算清,你们不算我还算呢!”
“你……”扈老二气短了,没有言辞驳人,理屈词穷。
扈老大一看不行了,老二镇不住梁氏,不由满心的愤恨,还想卖她们娘四个呢,就这横劲儿恐怕得泡汤。
扈老大愤愤然:“老三媳妇儿,你怎么就不懂进退呢?你们娘四个孤儿寡母,只有依赖我们活着,你还要分家,看看你们分家了能不能活下去?”
“让我们活不下去的是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你们千方百计的要卖了我们娘四个,是你让我们活不下去的,我就是要分家自己过,不会让你们掌控我们的命运,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你们也不配!
我就是要分家,你管得着吗?成天打你的小算盘,你是不会如意的,收起你的野心吧,熄了你那些鬼念头,不要把我气急眼了,让你们家败人亡!”
“你!……”扈老大真没有想到梁氏这样牙尖嘴利,扈家好像管不住她了!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得沉溏!,你罪孽深重,克死了我的三弟,你还要把这个家搅散,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折腾吧,有你的好瞧!”扈老大对扈老二挤眼睛。
蔺箫才不理会他俩什么鬼画符呢。
扈老大扈老二联袂奔梁氏的房子。
一人扛了一个袋子就走,蔺箫随后站在门口:“你们赶紧把袋子放下,不然你们就是偷窃,我是不会客气的,敢扛着粮食走出这个门槛,你们的腿就断了!”
扈二冷笑一声:“吹什么牛,我就扛了怎么样?”扈二继续走。
蔺箫一脚就踹在他的腿上,噗通一声扈二跌倒,哭声像个狼崽子饿极了:“梁氏!你疯了!你敢这样对待我?”
“对待你怎么了,警告你你不听,这就是盗窃的下场,敢抢我的粮食,形同强盗。我还会把你送衙门,让你蹲几年!”
扈二神色怔忡:“你踹断了我的腿!你还有理了?”
蔺箫:呵呵呵的笑:“你入室抢劫是什么罪呢。”扈老大没有敢继续扛着,把袋子丢到地上:“老二,我们去找族长!”
蔺箫心道:就是让你们去找族长,自己才不会瞎跑呢,让你们去忙吧。
族长一听两人的描述,心里震撼到了极点,老三媳妇多老实的一个人,真是被逼急了,活生生的被饿死,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一定是死而复生了,阎王爷没有留他们,愤怒到家就是不会再忍了,阎王爷放她回来是看她死得屈。
族长心里暗哂,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母子几个生生被饿死,晕厥了两天还是活了,一定是老天爷可怜她们。
族长那么要求给这母女治病,他们一家都不答应。
现在挨了收拾来找他,他们可真是不知道丢人。
族长心里暗笑,如果梁氏变成大力士,把这家人都揍老实了那才有看头儿。
族长还是来了兴趣,让他俩去找村长和族老,两人分头去了,以为族长要为他们做主,为他们撑腰呢。
族长、族老和村长心里都憋着气呢,以为谁都是瞎子,看不着他们家的情况。
梁氏母女四个天天在地里摸爬滚打的,回家还得做饭,起早是她做饭,晚上还是她做饭,谁都看得真真的。
割猪草的是梁氏的女儿,裴氏的女儿却没有捡过一根柴,采过一颗野菜,没有下过一天地。
扈老歪的几个儿子打猎交家多少钱谁都知道,扈老大、扈二,打猎的钱装自己腰包多少,村民心里有数。
老三一死这家人对梁氏母女更刻薄,没有打猎的了,就什么活都让梁氏母女包了,人家开荒种的粮食还不让人家吃饱饭,他们一个个养的像肥狗似的,把梁氏母女饿得皮包骨头,就是一帮黑心肠的。
族长溜达着往扈老歪家里走去,一路想着,前天是没有给他们一点儿面子,把他们三个老家伙卷的下不来台,终究不舍得一文钱花在梁氏母女身上。
他也是听说了,可是天天在找买主儿,要把梁氏母女四个卖掉,还是要结阴亲的,一个五百两。
也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还让孙子考什么科举,就这样的门风,就是败坏官家的名誉,用这样人家的人当官,岂不是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
族长不自禁的:“呸呸呸!”吐了几口浊痰,唾弃这家人,就像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就要喷灭细菌粪便什么地。
村长族老来的不慢,都好奇梁氏怎么就能打人了,哪来的这样的勇气?
扈二说梁氏把他的腿踹断了,踹断了还能走路吗?只不过就是瘸了一点儿,这个家伙就是夸大其词,说的上纲上线。好像他们挨了梁氏的欺负,试想,一个软弱的女子怎么能踹断他的腿,扈二就是谎话连篇。
族长挺细心的,族长还没有联想到扈二说的他腿断了,没有注意听。
族长是扈二找的,族老是扈老大找的。
全都进了扈家的院子,扈家的院子很长,宅基很大。
三个老头往外间一坐,康氏立刻出来大哭:“梁氏表字,抢了我们的粮食,你们得给我做主。”
族老一听就撅起了胡子:“康氏你说话文明点儿!满嘴的脏字你喜欢我们还嫌脏呢,一个女人满嘴的喷粪,拿着辱骂别人为能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表字呢?人嘴应该说人话,满嘴的吐狗牙,一个女人也不觉得脸红?我们是长辈,当着长辈这样无耻的话也敢说,你当我们是什么?
说事就说事,没人能解决问题你就自己在家骂吧!”
族老训了康氏一顿,对上村长和族长:“我们走,她自己本事让她自己处理吧,我们不管这个破事儿,闲着没事我们溜达溜达,不跟肮脏的人闲扯!”
族老站起,给族长和村长递眼色,二人已经迅速的站起来,他们也是讨厌一个女人成天的糟践女人,骂这个骂那个,骂的那样难听,说点子脏话,还自以为是能事。
对这样的女人嗤之以鼻,真是扒眼看不起,不可救药的女人心狠手辣脏嘴烂话,无耻无羞。
没脸没皮,这样糟践女人,好像她不是女人。
那天就是她不给梁氏看病,他就是想出人命,给他们添乱,今天逮着她的脏嘴,就不能放过她。
三个人一走,老大、扈二就急眼了,挡住了路不让他们走。
“七爷,三爷,村长叔叔,别跟我娘一般见识,她也是被梁氏气苦了。才愤怒的骂她。”扈老大腆脸强留这三人。
族老怒道“你喜欢听,就让你娘天天骂你婆娘表字吧!”族老一点儿也不客气。
扈老大憋了一肚子气,还要人撑腰,不能深得罪,等制住梁氏,就踹走他们,稀罕他们怎么地?
面上还得装笑:“三爷,七爷,不要气了,我们说正事儿吧,把我们的粮食弄过来吧。”扈老大直接要粮食,他要把着粮食不给梁氏母女吃,只要族长村长做主梁氏就闹不出去手。
扈老大又来了章程,神气上来了。
蔺箫没有说一句话呢,拳头好使,力量才是将令,不打不老实,狠揍才能出效果。
这帮人堪比丧尸,喝血的鬼。
谁的力气大就是谁赢,就是讲理粮食也是自己的。
自己绝对是占理的一方。
族长对这家人烦透了,做的都是什么事,虐待孤女寡母,也不怕村人笑话,还觉得理直气壮的,人家母女受苦受累种的粮食,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真是不要脸。
“我没见过你们两家子种过地,你哪来的粮食?”族长质问道。
“我们没有分家呢!”扈老大就咬这一口。
“扈老大!你那六百两银子也是伙儿的”族长说道。
扈老大分辨:“那是我攒的!”
“你用什么攒的,你拿什么攒的?你给我说说清楚,不分家就都是伙儿的,你可以攒银子,人家就不可以攒粮食?”
扈老大说道:“老三家没有打猎挣钱的,所以她就应该把自己种的粮食给伙儿。”
“你说的没有分家,你为什么自己把银子?没有打猎的就该种地长粮食,老三交五十两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种地给伙儿长粮食。
你进钱的道儿也就是打猎来钱,老三交五十两,你们俩才交二十两,你怎么不种地去?
既然没有分家,谁的财产就应该都是伙儿的,你们藏了那么多银子就不是伙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