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在新闻发布会上侃侃而谈。
“我买这个酒厂,并不是为了赚钱。
一方面是为了拯救村子,给村里的人找个出路,这一方面也为了我自己泡酒方便。在我看来,酒厂能自给知足,给我赚个零花钱就够了。
我们有多大产能就卖多少酒,即使酒卖的少,我们也不会盲目的扩大产能,更不会因此而糊弄,拿着我们的牌子。”
二狗这番话说的很诚恳,他的样子跟其他商人完全不同,所以非常有说服力。
搜猪网的孙记者还是不甘心,他的提问没有达到目的,于是他再次开口。
“王总,这一次你们的药酒产品也获得了成功。
不过我注意到,你们的药酒售价高达688元,这个价格是市场上药酒产品的两三倍,您认为消费者能接受吗?”
这家伙的这一手也很阴损,他就是通过提问向众人宣传,这十里香酒厂的药酒价格非常高。
而600多一瓶的药酒,就算效果再怎么好也不能经常喝,这就可以劝退很多人了。
“我们的十里香药酒,是我们家祖传的方子,这里面用了50多味中药材,其中还有很多非常名贵的中药材。
我们的药酒已经拿到了相关机构的检测数据,十里香药酒这些中药的有效成分,比国内其他几个品牌药酒要高出好几倍。
另外,我们的药酒浓度非常高,药效也很显著,因此每次最多服用量不能超过二两。
日常保健来喝的话,可以用1:5的比例,勾兑其他白酒,药效仍然非常强大。”
众人听到这里,不仅开始盘算起来。要使用1:5的比例勾对,那么这一瓶可以当成六瓶来喝。
这就相当于花六七百块钱买六瓶药酒来喝,这么一算账的话,十里香药酒的价格还真不贵呢。
二狗接着说道。
“另外我们的药酒口感也非常好,因为炮制药酒的原酒,跟我们的十里香酒是采用同样的生产工艺和原料。
酒香和药香的结合相得益彰,你们想想看十里香是什么品质的酒,就应该了解我们的酒为什么卖的这么贵了。”
二狗在这里也玩了一手偷换概念,他们泡药酒的白酒跟十里香,工艺原料这些确实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白酒是生产在刚刚扩建的还没等用几日的酒窖当中。
这就极大的影响了白酒的品质,但是如果拿来泡药酒,酒味和药味相结合,这两款白酒的差距就很难喝出来了。
人们一听,这是拿十里香的酒泡出来的药酒,这样的话,酒的质量肯定低不了,卖的稍微贵一点点也是有情可原的。
那位孙记者只能悻悻的坐下,这王二狗虽然看着有些木讷,也没有什么应付媒体的经验,可是他说话滴水不漏,让他们根本找不到把柄可抓。
半个小时之后,新闻发布会结束,王二狗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回到自家摊位,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接待客商。
一直忙到今天展会结束,二狗正准备离开,结果被一群不速之客堵在了摊位上。
“呦,这不是金老板吗,不知您来我们摊位有何贵干?”
“王总,我想收购你们酒厂!”
金国焕一开口就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让王二狗有些猝不及防了。
他哪里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金国焕深受打击。
原本他们黄金酒业想着,黄金酒能拿下这次的金奖,然后他们一系列广告宣传和推广就铺天盖地的展开。
然后借助这股东风,他们好在市场上收割一波韭菜。
可现在让王二狗他们这么一搅和,他们的计划完全破产了。
人家十里香的酒,名次比黄金酒要高,比黄金酒也更好喝,销售价格更是整整比黄金酒便宜了300块,这让黄金酒还怎么卖出去。
对黄金酒业而言,没有一款能叫的响,被市场广泛认可的高端白酒品牌,他们酒厂就不能可持续发展。
现在他们的销量是拿广告砸出来的,他们的利润也基本上都投到广告里去了。
如果他们停止广告宣传,用不了多久黄金酒业就会被人们淡忘,这就是没有高端白酒品牌的劣势。
金国焕琢磨了半天,他发现自己虽然有很多手段来对付十里香酒厂,可这对于自家白酒的销量提高并没有什么帮助。
他突然脑子一转,既然打不对手,那干脆就把对手收购呗。反正在商场上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于是这家伙直接来找王二狗了。
“我出5个亿,全资收购你们十里香酒厂和你们的品牌,你们所有产品,将由我们黄金酒业集团的销售渠道来销售。
我也可以承诺,你们的酒厂还保留原班人马,我不会解雇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把酒场给搬迁走。”
“可我并不想卖掉酒厂,我现在一点也不缺钱。”
“六亿!”
“我说了,我不缺钱!”
“八亿!”
“你加价也没有用,我真的不缺钱!”
“十亿!”
报出这个价格的时候,金国焕牙关紧咬,双眼赤红,那架势恨不得把王二狗给生吞活剥了。
“对不起了,金老板,您的条件没法打动我,我还是不想卖掉我的酒厂。”
“王总,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我们黄金酒业集团,确实急需一款高端的白酒,这样吧,你开个价,到底什么样的价格能让你卖掉十里香酒厂。”
二狗让他纠缠的烦的不行,于是干脆一咬牙。
“五十亿,你出五十亿,我可以卖给你50%的股份。
但是有个前提条件,酒厂的产品生产要完全按照现有的工艺,不能以次充好。
另外,成品之中一部分份额我们有优先支配权!”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抢银行都没有你来钱这么快呀!
五十亿,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你这酒厂,怕是百十来年也赚不来这五十亿吧!
王总,你太贪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耍!”
二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摊开了双手。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既然你买不起我们酒厂,那你跑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