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除了最初的震惊,他对她就只有心疼和感激。
是她救了他——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于是只能这么解释给她听,因为她显然很害怕,带着某种惊颤的恐慌,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白皙的额头上还沁出了丝丝冷汗,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与伤害。
如果不是他很确定她刚才没有受伤,甚至都要怀疑她哪里不对劲了。
男人带血的手掌险些覆上她苍白的脸,可是顿了一下,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又连忙收回去,换了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脑门上的汗,“欢儿,你别这样,恩?”
夏情欢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就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她一惊,“你怎么了?”刚才的恐惧立刻被惊吓和紧张所替代,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却抵挡不住男人虚弱倒下的身体,瞳眸骤缩,“权墨栩,你别吓我啊!”
“我没事。”
男人倒下来,就这么躺在白虎旁边。刚才因为她的害怕,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安抚她,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没有更多余的精力再掩饰什么,满脸掩饰不住的虚弱憔悴。
刚才被重伤,加上他自己的身体本来就快到达极限,所以此时此刻,几近透支。
夏情欢颤抖着按住他的脉搏,筋脉倒是没有损伤,但是明显伤得很重的样子。
“我,我早就说了不准你来!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过来!”
这些事本该她自己受着,可是现在却连累他受伤。
内疚,心疼,还有更多不愿承认的感情纷纷的涌了上来——前段时间不愿承认,可是分明已经存在,就算她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抵赖。
眼泪刷的一下就掉落下来,“我,我该怎么办?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出去好不好?”
哪怕不是回京城,哪怕只是在边塞军营中,他也可以得到比这里好的治疗。
如果像这样继续拖延下去,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欢儿,我在这里等你。绛珠草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你去摘了,我们一起走。”
这附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如果让她先把他送走,一来他不放心,二来他不可能让她走那段回头路,然后重来一次。
夏情欢眼眶通红,委屈的哭着,“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没事。”他虚弱的摇头,“你快去,我正好在这里休息。”
“可是我不认识路啊,大白它……”
“它就在你后面。”
她微微一怔,转过去,就看到白虎傻大个似的站在她后边儿。
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是好像还能走。
夏情欢摸了摸它的头,哭的更厉害,“对不起,也连累你受伤了。你本来不该管我们的。”
白虎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身体。
“好了,去吧。”
“那,那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夏情欢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