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这件事哪里有古怪——如果是夏绝要抓她,那理由又是什么?
从头到尾,他什么也没对她做,反倒是还被她扎了那么一下。
宋相思百思不得其解,刚开始她认定是他,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这么认定而已,也没有什么证据。而且他后来不解释也不否认,甚至还模棱两可的认下这件事……
可是她现在又觉得,事有蹊跷古怪。
权洛凡瞪她一眼,“你可真是心大。不管对哪个男人都这么宽容,唯独跟我斤斤计较!”
天色昏暗,距离她白日里被打晕劫走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宋相思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他自有他的办法。只是看着这张俊美紧绷的脸,她头一次觉得那么心安、那么舒服,好像整天的疲惫和所有的彷徨恐惧都在看到他的刹那消失。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这不是先生从小就教的么?”
她看着他,淡淡的反问,“难道皇宫里的太傅不这么教?”
男人眉心拧起,“宽以……”
他的话刚说了两个字,突然就顿住,连脚步都停下来,诧异的低眸看他。
四周的侍卫全都随着他的动作跟着停下来,权洛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宋相思,你再说一遍。”
宋相思脸一红,立刻将视线移开,“我又饿又累,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你再说一遍,说完我就立刻带你回家。”
“不要。”
“相思……”
“你烦不烦啊!”宋相思气恼的瞪他。
“不烦,你快说,说完我才带你回家。否则我们就一直在这林子里待到天亮吧……不,天亮也不回去,一直等着,直到你重新说一遍为止。”
“……”
宋相思真是要被他气死,“我说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傅没教过吗?”
“恩,教过。”
她捶了他一拳,“赶紧回去!”
男人嘴角噙着笑容,“好,这就回去。”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
对待旁人都该宽容,而这里的“己”却不一定是自己,还有被自己划分在“自己人”范围里面的,真正在意的人,通常才会对他不一定,要求更严苛。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在意而已。
……
回到七王府,权洛凡仔细的问了她关于今天的发生的事。
宋相思把离开宋府之后被人敲晕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包括在铁屋里发生的那些,只是她之所以拿簪子刺夏绝的那一下,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权洛凡几度追问之下,她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他,只是个误会,含糊带过了。
权洛凡虽然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心里肯定不信。
夏绝……
男人薄唇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的凛冽闪过,带着入骨的寒意。
宋相思被他这模样弄怕了,拽了拽他的袖子,“那个……拓跋盛已经离开了。我今天试探着问过他,那些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你另外再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