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犹豫,第二天,陈江河便带着燕云清,收拾收拾赶回青州城。
烈火帮赢了,没有那种街头火拼,接下来就不需要担心有什么致命风险。
离开家里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
临行前,村里的老人依依不舍的拉着陈江河的手。
“陈大夫,您再过一段时间吧。”
...
“陈大夫,我们舍不得您啊。”
...
“陈大夫,我们家如花说了,等您三年,三年不归,再等三年。”
...
陈江河内心感动不已,一路抽着骡子狂奔,来的时候花了两天两夜,回去只花了一天。
远远的眺望着熟悉的城头,看着那被吊在半空的巨鲸帮帮主尸身,陈江河忍不住感慨一声。
“可惜了,若再给我两年时间,必能亲手杀之。”
不过他很快便释然了。
里,大反派往往会等到主角发育起来再被主角斩杀,而实际上,一个人的人际关系犬牙交错,错综复杂,敌人众多,根本不可能等到主角发育起来斩杀他,肯定会有其他人出手。
这才是合理的剧情发展。
世界,不是以某个人为中心点去转的,而是所有人都围绕着这个世界的发展去转。
花了两个铜子,进入城内,陈江河发现曾经的街坊也有不少已经回来了,卖炊饼的老秦婶、卖青菜的吴二娘、醉春楼的龟公李狗子...
时隔一年,不少人的面相都老了许多,看得出来,大家的流浪日子并不好过。
像陈江河这样不仅没瘦,反而还养胖了两斤的,着实少有。
众人离别一年方才相见,自然是少不得喧嚣几句。
“江河!”
正聊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江河回首看去,正是李秀娥。
“秀娥嫂子,好久不见。”
一年不见,李秀娥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净,看来是被滋润不少。
“我昨儿个还琢磨着,你若是还活着,必然是要回来的,果不其然,今日就回来了。”
“两帮血拼结束,青州城重新安定,大家也都不用四处奔波了。”
“是啊,看你细皮嫩肉的,在外面应该是过得很滋润了。”
“还行,嫂子怎么样?”
李秀娥叹息一声,无奈一笑。
“还能怎么样?起先我投了个军头,本以为能享几天清福,可没成想,他也就比那杀猪的强半截,跟我在一起四个多月就嗝屁了,这大半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撑着,艰苦度日。”
得,又一个淹死在她的汪洋大海里。
“秀娥嫂子,小弟劝一句。细水长流,凡事还是不要刨根挖底。”
李秀娥的脸微微有些发烧,旋即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对了,你的药堂被人占了。”
陈江河脸色一怔。
“谁占的?”
“是一家外地逃难来的,我说了多次,他们不仅不听,反而还将我打了一顿。你又不在,我报官也是无用...”
“有劳秀娥嫂了。”
陈江河拱手一礼,脸色阴沉,拉着马车直接朝药堂赶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个老妪和一个中年妇人在药堂门口摘菜,二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副主人模样。
陈江河来到跟前,示意燕云清待在马车里不要下来,自己直接上前。
老妪抬起头,扫了一眼陈江河,没好气道:
“你瞅啥?”
下一刻,陈江河的大耳瓜子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陈江河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但凡多用一点力,她的脑瓜子就得当场炸开。
但就算是这样,她整个人也被直接扇飞出去十数米之远的距离,最后重重摔在地上,撞破了脑袋,鲜血流了一地,不知死活。
“啊——!你敢打俺婆婆,俺跟你拼了!”
那中年胖妇女尖叫一声,张牙舞爪便要冲着陈江河撕过来,陈江河抬腿一脚,直接送她步了她婆婆的后尘,然后大跨步冲入药堂。
不多时,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道身影被丢出了药堂之外,其中还包括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陈江河出手从不手软,管你是女人还是小孩,敢抢他的房子,活腻歪了。
就算你是一品高手、神境强者,老子一时打不过你,等修为高了,也必然回来屠你全族,更何况是区区几个普通人。
周围的街坊邻居顿时围过来指指点点,陈江河却是拉着马车,带燕云清径直回到小院,开始清理他们的东西。
那一家人还不死心,在大街上嚷嚷着:
“你等着,老子马上就去报官,看我怎么弄死你。”
不多时,一队青州府衙的捕快便快速来到药堂。
“刚刚,就是你打人的?”
那抢了房子的男人在后面指着陈江河嚷嚷:
“就是他,捕头大老爷,我娘被他打死了,我们家都被他打成了重伤,您可要为我们做主,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我白龙做事需要你教?”
为首的捕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随后走到陈江河面前。
“小子,你出手打人,现在有可能牵扯人命,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江河丝毫不慌,左边袖口一抖,掏出一张百两银票。
“捕头大人,天地良心,这房子是我祖传的,周围街坊邻居都门清,他强占我的宅子,我把他赶出去有什么不对吗?”
白捕头轻咳一声。
“可你也不应该下手那么重,人都死了。”
陈江河右边袖口再一抖,又是一张百两银票。
“白捕头,我可是郎中,出手有轻重,那人死没死,我能不知道吗?就是想装死讹我。”
白捕头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兄弟们,这伙刁民抢占陈大夫祖屋,又想讹诈陈大夫,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押入大牢,交由几位老爷审理。”
“是!”
那人瞬间就傻眼了。
“捕头大老爷,你可得讲良心啊,我娘的尸体还躺在外面呢。”
“放肆,你敢骂本捕快不讲良心?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拉回去先打二十大板,再押入死牢。”
“捕头大老爷,冤枉,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