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小院前,刚下马车的季风说道:“拜托徐尚书的事,还劳烦快些。”
徐弘点了点头,“我整理好了,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中。”
听到动静的季母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徐尚书,进院吃个饭再走吧。”
“我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就不多停留了。”徐尚书笑着回了一句。
季母理解,道:“那就不多留了,徐尚书你忙。”
“风儿,武皇身体怎么样了!”等徐弘走远,季母开口问道。
季风推着母亲进入院中,说道:“娘,不说这些。”
进入院内,季风见到阿四正端着一条鱼走出厨房,一脸笑容。
而皇甫邪,则坐在桌旁喝着小酒,一脸享受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季风心中的不悦散去,面容上露出笑容,心情愉悦。
自从发生变故后,这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坐在位置上,季母端起一杯酒,说道:“皇甫先生,这杯酒该敬你。
“多谢你收风儿为徒。”
皇甫邪拿起酒壶,说道:“夫人客气了,我收徒也讲缘分,我和这小子有缘。”
虽然存在原因,但这就是缘。
随后,她抬起第二杯酒,对着阿四说道:“这杯酒,应该敬阿四。”
阿四顿时慌忙站起,有些受宠若惊,立即严肃起来。
“夫人别这么说,没有公子,也就没有阿四。”阿四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此刻的他眼睛已然泛起了泪花。
以前的他,被欺辱,常常挨饿受冻。
但现在,他有了家的感觉,也有了亲人。
季风抬手将阿四拉坐下,眼神中有着感激,笑着说道:“阿四,谢谢你。”
“少爷,你这样阿四都不习惯了。”阿四略带羞涩地回答道。
最后,季母看向季风,带着骄傲说道:“风儿,你没让娘亲失望。”
愉悦的氛围里,四人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听着欢声笑语,皇甫邪内心深处潜藏的幸福感突然涌了上来,眼神中有了一丝波动。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这一刻,他脑海中浮现了好多好多画面。
……
阎府。
户部尚书阎江尉举起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在儿子身上,呵斥道:
“肆意妄为,知错了没有。”
他得知季风被徐弘亲自带走后,便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叫来阎恒齐跪下。
“没有。”阎恒齐反驳道:
“他私闯京城,本就是大罪,我何错之有!”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私自用刑。”阎江尉呵斥道。
“父亲,你早就知道是季风杀了我表兄了吧。”阎恒齐面色沉凝下来,说道:
“既然你不敢做,那就由我来做。”
“混账!”阎江尉举起长鞭抽打出去。
片刻之间,阎恒齐背上便是已经被血水染红。
这时,钟卉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阎江尉手中的长鞭,呵斥道:
“不是你家的人,你自然不心疼,只是惨了我那侄儿。
“好好的人,却死在了那小杂碎手中。
“儿子只是想为他表兄报仇,何错之有。”
钟卉带着哭腔,语气中满是悲伤沉痛。
“诶!”阎江尉将手中长鞭扔下,叹了一声,无奈地离开了。
……
烈侯公府。
原本染上瘟疫,难以下床的韩卫褚,此刻正在池塘边上垂钓。
他面色红润,提动鱼竿时苍劲有力,完全没有患病的状态。
“禀老爷,阎尚书拜见。”侍从走来说道。
“带到这里来。”
片刻后,阎江尉来到池塘边上,开口说道:
“徐弘和皇上的病,被治好了。”
阎江尉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赶往了这里。
韩卫褚似乎已经知道,平静地问道:“谁!”
“季兴的儿子。”阎江尉沉默片刻说道。
提动鱼竿的手顿了顿,韩卫褚面容上露出了些许意外与震惊。
他没想到,这个京都里最纨绔的小子,竟然能解开这烈毒。
这毒的强烈程度,就算是诡术修途的四品位阶,也很难解开。
更没想到,他所设卡的关卡,都没有将季风给拦下来。
“有点意思。”韩卫褚将那难以察觉的恼怒收起,平静地说了一句。
季兴的这个废物儿子,让他有了一丝兴趣。
“韩国公,我儿子恐有些麻烦,还望你能帮忙一二。”阎江卫说道。
阎恒齐将季风押入大牢,并准备动刑,这要是传入武皇耳朵里,定然会背上个耽误陛下病情的罪名,恐怕还会连累全族。
韩卫褚回道:“说说看。”
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韩卫褚说道:
“恒齐也是情由所原,这事放心,到时我自会向陛下解释。”
”那就多谢韩国公了。”阎江尉拱手说道。
韩卫褚抬起阎江尉的手,“阎尚书哪里的话,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到这话的阎江尉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心中的担忧已然消失大半。
“国公应当做好准备,要不了多久,恐怕皇上会让季风前来为国公诊治。”阎江尉说道。
韩卫褚平静丝说道:“尚书放心。”
片刻后,他又道:“尚书应当登门拜访拜访,莫要让我们那位故人之子心寒。”
阎江尉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他明白韩卫褚的意思,先去试一试季风的口风,以便之后之便。
在街道上买了些礼品,阎江尉朝着季风所在的小院行去。
刚刚进入小院,阎江尉便是看到季风正练着剑,一招一式都极为凌厉,步伐身形更是迅捷。
他愣了愣神,竟然看到了季兴的影子,心中莫名产生了些许波动。
发现院门站着一个人,季风投去目光,出声道:“阎尚书有何事!”
“这不是犬子办事荒唐,特意登门谢罪。”阎尚书笑着说道。
季风说道:“阎少爷也是按规矩行事,何错之有。
“阎尚书多虑了。”
“季风侄儿这是有气。”阎江尉说道:“改日,改日定然让那小子负荆请罪。”
“阎尚书言重了,这是折煞我们这些老百姓。”季风至今还记得那日这对父子抄家的姿态。
“尚书请回吧,我们担不起。”季风说着提剑闪动,长剑逼向院门。
阎江尉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这时,季母出了屋子,看到离去的背影,问道:“风儿,谁啊!”
“没事。”季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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