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芍闻言急了,豁出去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殿下,我真的好……喜欢……你!”
望着林芍窘迫的神情,路义觉得好笑而又感动,却是兀然完结话题,道:"好了,这个以后再说,咱们应付眼前麻烦才是紧要。”
"嗯。”没有得到路义的明确表态,林芍心中失落,但也只能如此。
二人不知不觉便到了王城西门,却只见一队禁卫军正堵在路口,对进出城的民众进行盘查。
林芍向禁卫军出示了王宫令牌,二人自然便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顺利的进了城门。
路义从来没有试过,在王城的市井中徒步行走,感受自然与以往大有不同。
以往总是坐在犀车上匆匆而过,对底层百姓的了解非常少。现在真正置身其中,才深刻感受到民生的最真实状况。
所过之处,都是些以矛草竹木搭建的窝棚,偶尔才能见到一两间石砌的房子。
浑身脏兮兮,衣不蔽体的孩童满街乱跑。到处都是穿着草编衣裙的女人,基本见不到男人,甚至老头也很少见得着。
人们见着路义和林芍,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人敢接近,因为二人都穿着整洁布衣,明显身份不凡。
"长期战乱,老弱病残基本上不可能存活下来。”林芍望着路义凝重的神情,叹息道:"能活到现在的人,都是最健康最顽强的!”
路义环顾四周,咬咬牙,愤恨道:"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个暂时稳定的生存环境,可以令民众的生活逐渐得到改善,但三王子显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我提出的多项民生建设计划,一样也没有开始实施,他真的该死!”
"历朝历代的帝王,又有几个真正在乎民生?”林芍幽幽叹息,道:"希望殿下尽快铲除奸侫,夺回王位,这样,我大夏国才有未来,民众才能过上好日子!”
"唉,只怕这过程中,会有不少人跟三王子一起陪葬呀!”路义深知一场内乱不可避免,造成的损失也难以诂计,这令他的心情始终沉重。
走了小半天,二人终于来到了王宫外。
这时终于见着了大群青壮年男人,自然,那是负责封锁王城的禁卫军。
仔细查验了林芍出示的令牌,还严谨的盘问了一番,没发现不妥之处,禁卫军这才让二人通过。
见着这般情景,路义不禁嘅叹:"三王子还真是不简单呀,心思缜密,计划周详,谨小慎微,可惜都用错了地方,唉!”
二人进得王宫,又被一群女禁军给拦住了。
不过女禁军大多都认得林芍姐弟,自然不是查问,而是将"林术”围了起来,拉拉扯扯,毛手毛脚,热情得过份……
"哎哟,林药师,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呵!”
"林药师,我心口上长了个小疮,痒痒的,快帮我看看是啥问题吧!”
"林药师,我更惨呢,大腿根被小虫子叮了一口,又红又肿,你快帮我抹点药膏嘛!”
"……”
路义面对着这些连他都要脸红的肉麻挑逗,心中不由得替林术感到头疼万分。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林芍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替路义解围,诓语道:"林术回宫,是帮助我给金妃娘娘治病的,你们可别给耽误了,都散了吧!”
女禁军们听着,这才不敢继续造次,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林术”,让出一条路来。
好不容易得以脱身,路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望向林芍道:"令弟为何如此受女禁军青睐呀?她们简直如狼似虎,他瘦巴巴的身板能承受得住吗?”
林芍不禁笑喷,解释道:"女禁军得病了也没资格找御医诊治,而林术只是药师,并不算御医,所以可以找他。
那小子也是心肠软,来者不拒,无条件的给她们看病,却从不索要好处。
这样的男孩子,能不招人喜爱吗?”
路义点点头,对林术的为人颇为满意,也不枉自己救他一命。
"殿下,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做?”林芍这才想起了目前的正事。
路义想了想,道:"还是直接去看看父王的情况吧,一定要及时把他弄醒过来……”
于是,二人径直朝路云长的寝殿赶去。
一队女禁军守在了寝殿外,将路义和林芍拦住。
见着二人,这些女禁军也是表现得很欣喜,不过慑于纪律倒是相当克制,并不敢有任何热情举动。
为首的女军官更是一脸严肃,对林芍公事公办的说道:"三王子有令,未经其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王上。林御医若要进去,还请出示手令,若是没有,那便不要为难我们了。”
林芍听得十分愤怒,不合时宜的斥道:"三王子尚未正式登基,他凭什么发布这样荒唐的禁令?”
"大胆!”女军官当即指着林芍,毫不客气道:"就你刚才所言,足以定个死罪!我辜念你是新一代名医,便当没听见!速速离开,休再乱发妄言,否则绝不轻饶!”
林芍气得捏紧了双拳,但也不敢再多言,望向路义寻求意见。
路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自顾对女军官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军官被看得不自在,但也没发火,不解道:"林药师,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路义嘻嘻一笑,道:"姐姐,我看你病的不轻呵,要是得不到及时对症治疗,后果不堪设想呀!
本来我还想帮帮你,可你又要赶我们走,那你自求多福吧,再见。”
说罢,路义朝林芍打了个手势,便启身离开。
女军官却急了,连忙扯住路义的手臂,道:"哎,先别走哇!你怎么知道我有病?你看出什么来了?麻烦你讲个清楚!”
路义微微一笑,附到女军官耳畔,小声道:"姐姐近来可是私密处奇痒难忍,害得吃不好、睡不宁,脾气暴躁?”
女军官脸色一变,压着声音急切道:"这你都看得出来?那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能治好吗?”
路义白她一眼,不好气的道:"我既然说得出来,若是不能治好,那不是找骂吗?
姐姐,不是吓唬你,你这病除了我,没人能治!”
女军官还真的被这个病折磨得怕了,看过好几个医师,用过不少药,但就是迁延不愈,而且还日趋严重,发作得越来越频密,她都几乎要发疯了!
而她对林术的话还是挺相信的,毕竟这小子免费帮不少女禁军治好过病,医术高超,口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