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裴朵艾踹翻太妹们的据点,黄毛女最先从“追星”快乐中清醒。
之前惨败还心有余悸的她喊来了其他混混,就连鸡冠头也混在其中。
裴朵艾和盛淮被他们团团包围,幸好警车及时到位,阻止了这场恶斗。
不幸的是,裴朵艾和盛淮也被当作不良青年,被一同带回警署。
众人整齐地座成一排,裴朵艾和黄毛女互相瞪来瞪去,恨不得扒了对方。
在警员的威严下,最吊儿郎当的黄毛女终于伏法认罪,她交代了飞车抢劫的全部经过,顺势把裴朵艾污蔑成同谋。
“我要杀了你!”身为车主的裴朵艾有理说不清,抓着黄毛女的头发前后摇晃。
“警员叔叔救命啊!”头晕眼花的黄毛女扯着呼救。
“胡闹!”值班警员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严厉。
谢锦仁带着家长们闻讯赶来,裴正直扬言要裴朵艾即刻定罪入狱。
盛淮不忍她无故蒙冤,缓缓开口道:“警员同志,裴朵艾不是同谋。”
“你如何证明?”办案警员提出质疑。
裴朵艾意外地看向盛淮,心中五味杂陈。
家长们也聚焦于盛淮,想要知晓那晚情况。
盛淮攥起的拳头松了又紧,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案发当晚,裴朵艾一直和我在一起。”
“盛淮你!”盛辉指着盛淮,气地骂不出词汇。
裴正直重叹了一声,向来溺爱女儿的文樱都举起了手掌。
谢锦仁安抚下家长们后,又揽过盛淮的肩膀,对着办案警员补充道:“这孩子品学兼优,不会撒谎的。”
有了教师的客观证词,裴朵艾被无罪释放。
抢劫闹剧落下帷幕,事后裴朵艾和盛淮费劲了口舌,才证明了彼此没有发生关系。
一切暂时归于平静,仅仅是暂时。
校广播室内,控制操作台的汤圆忘了关闭喇叭,与秦空的闲聊全被公之于众——
“盛淮来上学了吗?”
“来了。”
“也真够倒霉的,遇上这么个破事。都怪你,非要朵艾留下。”
“我哪知道他们进展神速,直接就睡了啊?”
......
“轰!”
在食堂的裴朵艾喷出一口米饭,脑袋嗡嗡作响。
在操场打篮球的盛淮刚抢到球权,跳脚的他胡乱抛出,却是漂亮的三分球。
两人同时从不同方向前往广播室,在楼梯口相撞——
“哎哟!”
裴朵艾头顶着盛淮的胸膛。
咬牙忍痛的盛淮闭了闭眼睛,“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
一时之间,绯闻像病毒般传播迅速,还越传越离谱——
男厕所:“诶诶,听说了吗?盛淮装病泡到了可爱转校生。”
女厕所:“一定是裴朵艾勾引我男神,还以怀孕威胁他就范!”
很快,裴正直夫妇又被请到校长办公室喝茶了。
而第一次被请来的盛辉左看看右看看,紧张不已。
裴朵艾和盛淮低头站在各自家长身后,大气不敢出。
“虽然是大学生,但这事传出去多少都会影响到学校声誉。”校长板着脸色,率先开启话题,“校董事会一致决定,你们家的孩子要退学处理。”
“不行啊!”文樱连连摆手,急地快要掉出眼泪,“我家女儿不能再被退学了!”
“是啊,我儿子也不能退学!”盛辉赶忙附和,“他成绩那么好,是保研生啊。”
“哎,都怪我。”谢锦仁摇了摇头,语气失落,“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我可以辞职谢罪,孩子们的学业不能断啊。”
校长对众人的说辞充耳不闻,他向裴正直递去一杯茶,为难道:“我知道您是我们桐洲新任的教育署署长,但这事只能公事公办。”
“只能这么办了。”沉默许久的裴正直终于开口,“让孩子们结婚吧。”
“结婚?!”
裴朵艾和盛淮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
“是的,结婚。”裴正直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裴朵艾这鬼丫头是没救了,但不能毁了盛淮。在警署我就看出来了,盛淮是好孩子。刚好两人都符合结婚的法定年纪,领证就名正言顺了。”
校长点了点头,起身道:“这是个好办法,别忘了给我发喜糖。”
“校长!”
裴朵艾和盛淮再次异口同声,试图让校长否定此馊主意。
可校长只是对着两人笑了笑,就背手离开了办公室。
“就这么定了。”裴正直向盛辉伸出手,“亲家公,周六一起吃个饭,咱们谈谈具体的事。”
“好!”盛辉感激地与之握手,打心眼里喜欢裴朵艾这个儿媳。
绯闻在顷刻间变为婚讯,裴朵艾和盛淮在同学们心中成为彼此的关联词。
一连几天,为此烦恼的他们都恹恹地,听不进任何课程。
夕阳渲染天际,云雾缭绕青山。
翘课的裴朵艾在教学楼天台牵起摇床,仰躺在上的她用漫画书逃避现实。
“不怕被退学啊?”好听的男声不似从前朝气。
光线被遮挡,裴朵艾放下漫画书,看是盛淮寻来,她又举起漫画书,漫不经心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盛淮在裴朵艾身边坐下,“你和你爸看上去关系不太好。”
“是啊,所以你别指望我能劝他收回成命。”裴朵艾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呢?能阻止你父母么?”
盛淮撇了撇嘴,玩笑道:“我打算说我是Gay。”
“这会不会太刺激了?”裴朵艾坐起身体,“就算你爸血压稳定,你老妈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盛淮指了指天空,“我妈离我很远。”
裴朵艾意识到语言不当,“对不起”三字却哽在咽喉。
她一把揽过盛淮的肩膀,将话题转移:“和长辈们说我们入教了怎样?终身不能结婚的那种教。”
“这谁会信啊?拜托你少看点电影。”盛淮摇了摇头,又将话题扯回,“通常别人都会道歉,你怎么不和我道歉?”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裴朵艾将盛淮揽近了些,“在我怀里尽情思念吧,纯情少年。”
“嘁。”盛淮不屑地轻哼了声,却没有挣脱开裴朵艾。
他闻着裴朵艾身上的栀子香,眺望向遥远天际。
如果母亲还在,会接纳裴朵艾这样的儿媳吗?
思绪开始飘荡,盛淮灵机一动,“周末的饭局,我们也参加。”
“你真准备和我结婚啊?”诧异的裴朵艾松开盛淮,“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
盛淮嫌弃地白了眼裴朵艾,凑近了她的耳朵,“演戏会吧?到时我们......”
裴朵艾逐渐舒展开眉头,笑容明媚,“好主意啊!”
两人嘀嘀咕咕密谋许久,达成共识后还击了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