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疑惑,心绪不宁,一时只有强装镇定,只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轻快中带着些急促,看来是个有道行的人,他猜测可能是凌境云来了,好吧,终于可以开始了,他站起身,伫立在蒲团前。很快,来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中等偏高的个子,颇为壮实,必然是因为长期训练的原因,看着一副稳重可靠的感觉。
大器晚成形容他,毫不为过。
他的眼神冰冷有神,好似剑光,都说他是出了名的厉害,看来实在不假。
杨汉亭好生敬佩他的为人,相见恨晚,朝他走去,二人一番客气,开始说起正事,他毕竟是蜀山新掌门,杨汉亭十分恭敬有礼,凌境云也把大会的安排详细说了一遍,问杨汉亭可有意见?
杨汉亭仔细想了一遍,说没有,两个人笑了,这笑是一种释然,一种理解,一种冰释前嫌的归好。宝殿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弱小的身影在三清像前,谦虚、客气、敦敦有礼。
二人随后来到练武广场,这时,其他门派的人不仅来了,而且来的很齐,上至掌门,下至弟子,杨汉亭只道奇怪。
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凌、杨二人,远的近的无一例外,杨汉亭有些不管这种场面,但想到琴阁,想到临西,他满腔愤怒,也就忍了下来,大步流星走向人群,站在了人群里。
凌境云和其他蜀山弟子站了一排,面对着众人开始商讨这次大会的用意。
除了讨伐北荒阁,也就没有别的意思,凌境云一腔正义说辞,引燃了所有人的斗志,似乎立刻要杀到北荒阁去,铲除败类,以证盟约。此外,大家都让杨汉亭说几句,以表他对临西的悼念,和对琴阁的忠心不悔。
这么一说,杨汉亭只有赶鸭子上架,胡乱的说了几句,心中砰砰乱跳。
说完,凌境云叫大家散了,从此,北荒阁不再是同盟,是敌人,都要避而远之。
杨汉亭心想只能这样,但是他对所有人都不再怨恨,报仇是自己的事了,他决定回到琴阁,等找到曲中亭和孔亭之再说吧。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他和凌境云等人道了谢,准备离去,其他七派掌门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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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上来,一脸友好,也有满脸怒容的,多半也是为琴阁可惜,现在琴阁只有杨汉亭一人在此,找到其他活着的弟子刻不容缓,铲除北荒阁也刻不容缓。
忘了有多久,他都活在仇恨当中,此刻也还是满腔怒火,不愿对众人说。
“若有需要,我们会帮你的,到时候不要跟我们客气,袭宁就是再厉害,我们不会怕他分毫,一定给你撑腰。”
杨汉亭听着九幽派的掌门这么说道,不打算理会,面对众人,蜀山和七派,他也只能压一压脾气了。
人群中,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不是柳绿兰是谁,她自然也看见了他。
他看着她一副冰清玉洁,完好无缺的样子,想起了在开合城的往事,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人群里,柳绿兰一下子不见了人影,不知是不是真的觉得没有旧情可念,彼此都没有寻找对方。杨汉亭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人见人爱的贵公子凌雨之,他竟不见人影,是不是在和墨蝉谈情说爱,他偷偷的来到落霞峰。
有谁能一颗心装下几个人呢,他没有当真,还是想着回到开合城的一天。
在竹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一脸沮丧,还是回到了凌云峰的广场上,他一心只觉得奇怪,墨蝉难道故意躲着他?能不见就不见吧,见了也只片刻时间,人总要为了目标而行动的,人都没有散尽,他看见广场上零零散散的别派弟子们,只觉得自己真的责任很重,竟没有谁可以倾诉的。
………………
没有哪里的景色能使他着迷,蜀山自然一样,偷偷看了看柳绿兰,没有多想,上去拉了她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一幕,菩提院的掌门李心梵都看在眼里,她只知道柳绿兰与左平之有染,怎么现在又和杨汉亭扯上了?
她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
她能想到的就是柳绿兰被人利用,是不是真的,她也不得而知,心中不免惴惴难安。
要是可以,她现在想教训教训柳绿兰,勾三搭四,坏了菩提院的名声不说,只怕惹火烧身,害了自己。
杨汉亭没有要把帐算到菩提院的意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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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兰毕竟是自己勾搭上了左平之,这点,他很清楚,这个可以利用的资源,没有丝毫发觉他的虚假。
一切似乎都胜券在握!
给北荒阁重重一拳,把帐一次算清楚,杨汉亭拉着柳绿兰叙了一番旧,并没有多关心她什么,柳绿兰也觉的哪里不对,有些事实她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她忘记自己怎么扯上这个家伙的,就像不记得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她有点想问明白,是不是怀疑自己,她笑了笑,说左平之是爹的朋友,与自己无关,祝你早日报仇成功。
她走到远处,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看透了杨汉亭的心思,而一脸失望的神色。
所有人离开之后,杨汉亭还是留在了蜀山。
凌雨之终究露了面,只是他的防备心极重,对谁也是永远不放心的样子,瞪了一眼,不管是对谁,他表现的态度坚决而硬朗,凭什么帮了你一次还要帮?
他十足的贵气完全压倒了杨汉亭,他不服:“凌雨之,你什么意思,凌境云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算什么东西。”
“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难道我要帮你报仇?”
杨汉亭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对方一个反手就撇开了他,一脸烦恶。
“我要离开几天,你们别管。”凌雨之语气平淡,接着御剑飞离了这里,不知去了哪里。
墨蝉自觉没有得罪谁,一脸茫然的看着,杨汉亭坐在落霞峰竹苑里,发了一场无名之火,把桌子卸了一个角,本来今天,他兴冲冲的来到蜀山,却发现所有人不过是起了一场哄,又被凌雨之嘲弄。
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他扇了墨蝉一个巴掌,就此离去。
自然没有人会怪他,要怪就要自己摊上了他。墨蝉看着他离开,不知想了些什么,这样重的脾气,倒叫人觉得害怕。
她收了茶杯,将茶倒在草地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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