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嘛?那种地方他能忍受得了?
“四爷,这不太好吧?”许安是完全为了四爷考虑,那种地方,那股异样刺鼻的味道,他远远闻见就想呕吐。
可以想想那环境是有多恶厉了。
容华抬眼睥了他一眼,声音漠然冷淡:“你在教我做事?”
“呃……”许安。
许安弯了弯腰,很有诚意:“许安不敢。”
“只是四爷,我们还是别去了吧,那种地方,我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您呢?”
容华脸色一凝,看着许安,一脸不开心。
“那种地方?”
“是哪种地方?”他嘴唇微勾,露出了一个许安不懂的笑容,容四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他容华的东西自然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给那女人穿的用的吃的,那一样不是出自大师的手?
那一样不是精品?
怎么到了许安这里,就成了“那种地方?”
嫌弃?
这世界上谁敢嫌弃他容华的东西?
容四爷在这一点上,很有容家人的作为,他偏执。
容华那双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眼神冷冷的看着许安,声音冷得冻人三尺:“来,你给爷说说,你口中的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今天你要说不上来,我把你的脑袋都给剁了!”他眼神阴沉沉的看着许安,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不是在开玩笑!
“……”许安顿时被四爷那眼神看的一阵摇曳。
一个垃圾堆而已,四爷怎么变得这么较真了?
四爷不会对那个女人情根深种,知道他把安锦送到了垃圾堆里,所以不高兴了?
他是不是该回去把“小夫人”给请回来,然后好好的给她竖一座坟墓?
“爷,要不然,我把小夫人带回来,好好安葬?”许安小心翼翼的瞧着他们四爷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脸忐忑。
“安――葬?”容华猛的抬头看着许安,一脸懵逼疑惑脸。
“有、有、有什么不对嘛?”许安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他怎么觉的,四爷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她人呢?”容华问。
“别墅外围那个垃圾堆里。”许安不敢有一丝隐瞒。
一句话,差点让容华一口气给憋死,他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了,阴沉沉的,脸色黑到能滴出墨水来。
许安看的胆战心惊,心里一片骇然。
不会吧?
不会吧?
四爷真的钟情于那个女人?
他死了,他完了……
绝对得发配去非洲去了……
“四爷……”
第一次,老狐狸也失算了,脸色顿时要哭不哭的模样。
容华脸色阴郁的可怕,他坚硬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抬头看着许安的眼神简直能吃人:“你把她丢垃圾堆里去了?”
那声音冰冷,他甚至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了,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对不起四爷!”
“许安办事不利!”
“许安立马去把尸体给找回来!”许安一听四爷整个人处于愤怒中,立马跪了下去。
容华瞬间暴怒了,他一把挥掉桌子上的文件和刚写好的字墨,东西散落在地上,砸到了许安的脚边。
“谁特么告诉你那是尸体的?”他怒视地上跪着的人,气得差点没升天。
“我容华还没那么变态到要把自己老婆给杀死!”
“四爷,当时那种情景,没人会认为安锦还活着。”许安哭述着:“我当时检查过了,人确实没气了,脉搏也没有了。”
“我以为四爷”
“你以为什么?”
“你以为老子把她血吸干了,把她给结果了?报了这婆娘捅老子的仇?”容华脸色铁青。
“……是。”
“老子千辛万苦设计搞回来的人,你可倒好,想方设法的给老子整出去!”容华气得脑仁发涨,手上的青筋暴起,如果可以,他真想揍这小子一顿!!
跟了他这么久,还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你是生怕你家主子不会孤独终老?”容华凝视着许安,冷嗤道。
“许安,你是猪嘛!”
“啊!”
“你是猪嘛!”
“主子……”许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人没死,他却把人给丢垃圾堆里去了,一想起安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许安一阵胆寒,顿时哆嗦了一下。
那女人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去把人给老子找回来!”容华随手顺了本书就摔到了许安的身边,怒气冲天的咆哮着。
他能不急嘛?
那药效立马就要过了,人要是跑了!他找谁要去?
“愣着干嘛!!”他大喝着。
“快去!”
“许安立马就去!”许安爬起来,立马朝着外面跑了出去,直接调用了院子里的直升飞机,慌不择路中却显出了常人不曾有的镇定。
“许安,人要是跑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许安听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从飞机上掉下去,他回头往下看,四爷坐在轮椅上,眼神森然的看着他。
“……”许安回过了头,默默的朝着飞机室里的人说了句:“不要怕超机,平时你们怎么玩儿车子的,现在就怎么玩儿!给我一脚油门踩到底!”
“许特助,这是飞机不是机车啊……”驾驶坐的飞行员那里敢真的“一脚油门”踩下去?
“兄弟,全力冲刺,出事了,我负责。”许安笑着说。
“不用担心超机!”
容家别墅这片区域,几乎无人敢闯进来,是以,绝对的安全。
话落,直升飞机立马百米加速般朝着目的地冲去,许安猝不及防的被甩了一下。
“你加速前,不吱声的?”许安脸色苍白的说道。
“抱歉,许特助,你坐稳了!”
“……”许安。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老狐狸一世英明就毁在了今天。
另外一边,却有一群人比许安提前到达目的地。
“彪哥,地方到了。”
白色面包车一个刹车停留在了一片垃圾堆前面,驾驶座上伸出了年轻人的脑袋,粗壮的手臂上刻着一条青色的龙,满脸的匪气和市井气。
门从里面打开来,从车子里下来八个男人,人高马大,裸露在外的手臂几乎清一色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