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正式开课了,因为是学习委员,每堂课文穆杨都认真听讲,给同学们起着带头作用,从不搞什么小动作。
有时赵牧之偷摸往文穆杨身边凑,想跟文穆杨套近乎唠嗑,在课堂上文穆杨都把他回绝了。
可是一回到宿舍,文穆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搂着同学们疯闹玩耍,但动作和语言都保持着理智,从不乱说话,四个人的关系渐渐紧密了,但跟赵牧之更亲近一些。
上了一周的课了,周五下午,文穆杨想去华大看看石玲,刚走到大门口,见尹伟民从校外走回来。
文穆杨先到招呼:“伟民大哥,怎么上午没上课?”
尹伟民一看是文穆杨:“哎呦班长老弟,我可不敢逃课,你这是要出去啊?”
文穆杨拉着尹伟民来到僻静处:“伟民,再别叫班长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你和张老师受到表扬没有?战役才刚刚开始,不要放松目标,要坚持发连载,坚持一段时间就透亮了。”
尹伟民看着严肃的文穆杨说道:“班,穆杨老弟,张老师现在有压力,我听张老师说有领导找过他,要他不要出风头,要保持清醒头脑,张老师说他很郁闷,你看?”
文穆杨拍拍尹伟民:“伟民大哥,你转告张老师,坚持到底就是胜利,你瞧学校报栏不是有好多文章吗?你可以摘抄几篇,两个方面结合起来,能达到事半功倍效果。”
尹伟民点点头:“行穆杨,我一会儿去好好瞜瞜,给张老师送些炮弹,射程打的再远一点。”
“嗯,为民同志,不但要打得远,还要打得狠打得准。”
“好,我马上到报栏那里去看看。”
文穆杨和尹伟民分开走出校门,刚出大门口不远,感觉有些异样,好像有人用眼睛盯着自己。
文穆杨转了一圈一撒么,除了三三两两的学生说着话,还有两台轿车停在门口两侧,并没有发现谁专门看向自己,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文穆杨扫描一样把门口这些人的脸庞都定格在了脑海里,又看向轿车,但轿车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只有驾驶室门开着,一个年岁不大穿白衬衣绿裤子的人双手搭在车顶上看着马路,没看自己。
难道危险来自车里?文穆杨暗暗记下了两台车的车牌号,快速跑向了不远的过街天桥。
到了天桥上桥口,文穆杨向上看了两眼,三步两步就上了天桥,但刚走到平台,迎面站着三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年轻,比文穆杨大不了几岁,不怀好意的看着文穆杨。
文穆杨不想找事,就想贴边过去,可这仨货左右一晃不让文穆杨过,难道就是这仨货来找麻烦,不对,这仨人还没有那么大能耐,难道还有别人隐藏着?
文穆杨不想找麻烦,这是城里之地藏龙卧虎,稍不留意就可能给自己甚至三位师父惹麻烦。
文穆杨扭头就往回走,可刚走两步,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小伙子从下面台阶上来,抬头看了文穆杨一眼。
文穆杨也看了他一眼,俩人眼神一碰,文穆杨明白了,刚才的危险感觉就是来自他,但他刚才在哪里呢?对,在车里。
小伙子白衬衣绿裤子双腿一叉,抱着膀子看着文穆杨眼漏杀气,文穆杨明白了,他应该就是贾晓慈找来的人。
文穆杨没露出惊慌,而是微笑着向对方一抱拳:“大哥哥你姓贾?晓慈姐姐的哥哥贾晓东?”
贾晓慈哥哥面露惊讶神色:“文穆杨你认识我?”
他这一说话,文穆杨微微一笑,断定他就是贾晓慈哥哥贾晓东,要不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文穆杨向学校大门口扫去,只见一棵大松树下站着贾晓慈,翘着脚向天桥上望着,刚才贾晓慈在哪儿呢?难道她也在车上?
文穆杨没理贾晓慈哥哥,而是向贾晓慈招招手。
虽然大门口和天桥有段距离,但贾晓慈还是看见了文穆杨向她招手,贾晓慈赶紧躲向树后,露出脑袋向天桥上看着。
就在这时,贾晓慈哥哥向文穆杨身后的三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很快分开,成品字形把文穆杨围在了中间。
文穆杨不慌不忙的向后一退步,后背就贴在了天桥扶手上,左边是贾晓慈哥哥,右前是这三个人,自己这是很好的反击位置,不至于前后受敌。
贾晓慈哥哥一看文穆杨的站位,立马就明白了,妹妹不了解文穆杨而谎报了军情,这个文穆杨不简单,最少是个打架的高手,否则一般人不会如此迅速做出反应,看样子不能轻敌。
贾晓慈哥哥一扭脖子,三个人接到命令同时出拳,分上中下三路砸向文穆杨,文穆杨看着仨人的出拳速度和方位,知道这仨货肯定经常打架,否则不可能配合的这么好。
文穆杨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左右一晃,随后假装害怕的一抱头:“妈呀,真打呀!”
文穆杨左右一晃快速闪开,仨人的拳头随后全都砸在栏杆上,栏杆可是钢筋和铁管,仨人退步甩着疼痛的手。
文穆杨嘻嘻笑着问:“三位小哥,手疼吗?”
仨人甩了几下手,相互一递眼神,两脚左右扫出,中间一脚踢向文穆杨下部。
“妈呀,这是要命啊。”文穆杨又装作害怕的喊出。
“砰。”
俩脚扫在一起,鞋都冒出了白烟,可想他俩用了多大的劲。
“当。”
中间那一脚踢在扶手上,把钢筋都踢弯了,可文穆杨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对文穆杨来讲,这仨货根本不入流,文穆杨就是蒙着眼,他们仨货连衣襟儿都挨不着。
文穆杨不还手是提防旁边站着的贾晓慈哥哥,他才是最大劲敌,因为他随时可能出手。
要是四对一自己就得亮狠手了,那样自己的功夫就暴露了。
仨货看文穆杨全都闪开了,看着贾晓东不出手了,羞愧的等待着贾晓慈哥哥的下一步命令,贾晓慈哥哥一摆手,仨货向旁边一闪。
呵呵,配合挺默契吗?文穆杨心里想到。
摆手的同时贾晓慈哥哥出手了,一个跨步就到了文穆杨身前,左手成鹰爪,直抓文穆杨咽喉,右手成佛掌,直推文穆杨前胸。
文穆杨心想你至于吗?上来一招用两种绝学,太极掌和鹰抓功,也就是我吧!换个二把刀还真得着了你的道儿。
文穆杨不慌不忙的躲过抓咽喉的鹰爪手,可贾晓慈哥哥的太极推手这时也到了文穆杨正面。
因为文穆杨前胸已贴了后背,贾晓慈哥哥推掌不够长,没挨上文穆杨前胸。
贾晓慈哥哥在二队那是排在前十的战将,格斗经验何其丰富,一看推手没挨上对手,瞬间推掌变戳,四指伸直就向文穆杨胸口刺来,如果不躲,就会出现四个窟窿。
他们在大队可不止练习扎黄豆扎沙子那么简单,而是砸铁球扎石板,一块砖被扎上随时就捅透,肉身肯定挡不住。
文穆杨见他推掌变扎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扎上□□可比不了石板,就会出现四个血窟窿。
只见文穆杨一近身,刚才是贾晓慈哥哥手臂不够长,这回文穆杨一近身,贾晓慈哥哥手臂又长了。
手臂长了胳膊伸不直,当然就没有力度了,贾晓慈哥哥伸直的四指,就像轻点了文穆杨前胸一下。
一击不中贾晓慈哥哥鹰爪手变拳,直砸文穆杨太阳穴,推掌手弯曲变肘击,直砸文穆杨腋下软肋,还是一招两式绝学。
文穆杨一缩脖,脑袋好像进入胸腔一样,拳头砸空,瞬间脖子又伸出,就像安了弹簧一样,文穆杨看着贾晓慈哥哥的工夫,腋下的肘击已到,文穆杨变成了“s”型,贾晓慈哥哥肘击也落空。
那仨货先不说,文穆杨觉得贾晓慈哥哥刚才这两招,却实是刚劲威猛变化多端一气呵成,不愧特勤队出来的人。
但别忘了,我是文穆杨不是普通人,你的拳脚在我眼里全是慢放,造成不了什么太大威胁。
贾晓慈哥哥也不说话,因为教官就是这么教的,用拳头才能把对手打倒,用嘴是打不倒的。
贾晓东两招不行第三招使出,上手没砸上文穆杨太阳穴砸空了,反手撤回时变拍,下手肘没击上腋下软肋,伸手变抓软肋,左脚抬起膝盖顶向文穆杨下部,这回变成了一招三式。
贾晓慈哥哥也是急了,净想着一招制胜了,忘了文穆杨只是躲闪根本没还手呢。
文穆杨也在想,三招了该让你收手了,事不过三吗?
文穆杨见他第三招三式同时用出,文穆杨全身都动了,只听“砰、怕、当”三声响。
文穆杨一抱拳对贾晓东说道:“我还有事,贾哥哥回头见!”
旁边三个货一看文穆杨没事人似的走了,伸手就喊:“小子你站住,哎贾哥你怎么了?”
只见贾晓东顶文穆杨下部的那只脚卡在天桥扶手钢筋里了,“当”的声音就是他脚卡住的声音,贾晓东左手抓着扶手没松手,右手抓着钢筋没松手。
仨人愣了,贾哥这是摆的什么姿势?在扶手上练压腿?
仨人看着贾晓东,但没人敢上前帮忙,因为贾晓东的脸是红的,比红布还红,贾晓东慢慢的松开手拔出了脚。
贾晓东向文穆杨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保伟学文徐树,今天这个事对谁都不能说,谁透露出去我跟谁急,到时手别怪大哥翻脸不认人。”
仨人连连点头:“不说不说,我们肯定不说。”
贾晓东活动了一下手脚,一挥手向天桥下走去,仨人在后面跟着。
来到一台车前,贾晓东使劲一拍车顶:“你们仨先回去吧,记着刚才我说的话。”仨人钻进去车开走了。
站在另一台门边那个人给贾晓东打开车门,“小东哥,咱们也回去吗?”
贾晓东没理他,看向学校松树底下,贾晓慈还在那站着呢。
贾晓东一招手,贾晓慈颠颠的跑了过来:“哥,怎么样?文穆杨求饶没有?”
贾晓东坐在车座上说道:“小慈,你是回家还是还有课?”
贾晓慈楞了一下:“哥,你先别管我,我问你,文穆杨求饶没有?他人呢?”
贾晓东“砰”的关上车门:“文歌,开车回家。”
贾晓慈看着车开走了,使劲一跺脚:“哎贾晓东,你给谁甩脸子呢?到底怎么回事?文穆杨呢?你干的什么事这是?”
贾晓慈说完气哼哼的向天桥上看了看,然后往学校里走了。
再说文穆杨跑下天桥,心想贾晓慈哥哥的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点小事量他哥俩也不敢告诉贾副。
文穆杨轻轻松松的向华大校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