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件事,而是让克洛伊继续接收信息,而他自己则是快速地进行着浏览。
突然李星停了下来,在又一段记忆之中,他看到了死寂之气在这个世界出现的位置。
它的位置很隐秘,气息已经与这个世界完全相同,但是在源气的视角之下,它始终是异类。
看完所有的记忆之后,李星有些无奈,这个时代注定会被埋葬,因为死寂之气已经无处不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之中都有但却无人察觉。
李星思忖再三,起身离开了位置,纵身而上,在源气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那位黑衣男子。
李星将源气传输而来的记忆尽数让他看了一下,黑衣武者脸上并没有绝望,反而是露出洒脱的笑容,轻轻说道:
“既然这样,那便痛快地赴死吧,总不能因为我们,便绝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吧。”
话音落,黑衣男子消失,李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气运之战,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是天空的夕阳却透着一抹绚烂的辉煌,仿佛也在昭示这个时代。
李星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着这个时代的结局,他想知道,为何他会来到这个世界,莫非只是为了让他见证这个消亡的时代吗?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突然李星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念头,如果有这个世界所有源气的帮助,他能否打造出一个能够容纳所有入侵这个世界的死寂之气的容器呢?
下一刻,李星起身,尝试与源气沟通,和它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星本以为自己要花一些时间来说服源气,但源气的回应却很坚定,它会支持李星的想法。
说干就干,李星调动体内的死寂之力,开始构建容纳死寂之气的容器,别的能量不行,会被侵蚀,所以能够与死寂之气接触的,只有死寂之力。
渐渐的,李星体内的死寂之力逐渐枯竭,源气涌入,在李星的体内转化为死寂之力。
而在李星的身旁,数道身影正在压住中心处的黑色核心,防止因为承载太多的死寂之气而碎裂。
时间匆匆流逝,气运之战的最后一轮李星并没有参加,最终的胜者是谁,李星也没有去关注,他全部的精力都在构建眼前的核心。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核心已然构筑完成,李星伸手一握,血寂剑插入核心之中,轻轻一颤,下一刻,数之不尽的死寂之气蜂拥而来。
其余几人迅速退避,李星握住血寂剑的剑柄,安然无恙,所有的死寂之力都没入核心之中。
等时机差不多成熟之时,李星拔出了血寂剑,收回剑鞘之中,血寂剑刚刚消失,李星眼前就是一黑,昏迷了过去。
待李星再次醒来之时,已然是在一座石台之上,周围萦绕着纯净的源气,随着李星的呼吸缓缓流淌。
李星握了一下拳头,一种不熟悉的力量在手中萦绕,是气运之力,李星摇了摇头,挥手将气运之力驱散。
他研究气运之力是为了摆脱气运之力,可不是为了让气运之力缠上自己,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会与这个世界绑定。
李星走下石台,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深深地看了李星一眼,随手扔过来一物。
李星伸手接过,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酒壶,李星仰头喝了一口,一道火线从喉咙直入丹田之中。
“当真好酒!”李星轻声赞叹道。
黑衣男子轻笑道:“自然是好酒,这酒我酿制了数万年,其他人就是想喝。”
很快的,一壶酒已经被两人饮尽,李星抹了抹嘴,开口道:“前辈,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衣男子笑道:“天外天,你在此好好修炼吧,再过不久,你应该就要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李星一怔,旋即点了点头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说罢李星再次走入洞府之中,源气风暴在洞府之上形成,倒灌而入,李星的修为飞速开始提升。
当李星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时间在李星眼前走过,数万年的时光在李星眼前流淌。
李星看到了死寂再起,也看到了时代的终结,数万年的历史就仿若一颗绚烂的烟花,与死寂一起葬送在万年之前。
李星睁开眼睛时,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李星思忖了一下,揉了揉眉心,坐在原地,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苏醒了过来……
李星伸了个懒腰,从炼丹室之中走出,距离从那个遗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对于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的记忆都模糊不清,清落宗的人陆续都回去了,而清落学府的人,则是被告知不要随意离开学院,等待传唤。
对此李星也懒得去理会,从万年前归来,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魔皇之境,他要走,就凭清落宗之人,还拦不住,不过李星还需要它们来接触更高级别的势力,所以也就在学府里安心待着。
而且李星也有些好奇,王晨究竟在不在这个世界?为何他也会去到万年之前的世界呢?
而此时在混沌族的族地之中,王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太冷了。
王晨长身而起,将女子拦腰抱起,女子也没有抗拒,任由王晨抱住,走向星辰之外。
清落学府之中,李星寻了个地方,正在享用晚餐之时,青火家族的女子坐在了李星的面前,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有时间吗?我有事要问你。”
李星点头道:“可以,等我吃完,刚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青火家族的女子眼神一变,旋即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俩的目的是一样的。”
等李星吃过晚餐之后,两人径直离开了清落学府,来到一处茶室,李星倒了一杯茶,随手推了过去,开口道:“你应该是想问你身体中那团火的事情吧?”
青衣女子轻声道:“你果然和它有渊源。”
李星不置可否,开口道:“和它的主人有一些渊源罢了,至于它的主人和你们有什么渊源,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还请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