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脚步声在漆黑如墨的黑暗中沉闷而有力地不断靠近,每一步都好似惊天动地的巨大鼓点,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狠狠敲在三人的心上。那强烈的冲击震得他们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胸腔的束缚,直接蹦出嗓子眼。阿瑞整个人仿佛筛糠一般瑟瑟发抖,上下牙齿疯狂地打着架,咯咯作响。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地贴靠在胡子身后,身子蜷缩成一团,手指死死地揪住胡子的衣角,仿佛胡子是他在这无边无际、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最后的希望和依靠。
胡子极力地想要展现出镇定自若的模样,他努力挺直脊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勇敢坚强。然而额头上那根根暴起的青筋却无情地出卖了他,那跳动的青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他那颤抖不停的手哆哆嗦嗦地从腰间缓缓拔出匕首,那匕首在黑暗中极其微弱地反射出一丝近乎于无的寒光。“管他是什么东西,敢过来老子就跟他拼了!”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着,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他试图用这种看似勇猛无畏的方式来拼命掩盖自己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可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和紧握匕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陈山则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嘴唇紧抿,呼吸急促而沉重。他深深地、急促地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那如一团乱麻一般混乱不堪的思绪冷静下来。他的大脑如同飞速运转的机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一切可能有效的应对之策。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但他依然努力地寻找着那一丝可能的生机。
那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在离他们仅仅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这种寂静比之前那恐怖的脚步声更加让人感到恐惧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按下了静音键,将所有的声音都彻底吞噬。三人在这一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冻结的雕塑,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彻底凝固,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漫长得好似没有尽头的永恒。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那短暂的时间却仿佛漫长到经历了几个世纪。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一道极其微弱、宛如风中残烛般的光亮从远处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缓缓亮起。那光亮犹如黑暗中孤独闪烁的一颗渺小星辰,虽然极其微弱,却给身处绝望深渊的他们带来了一丝极其渺茫的希望。那光亮摇摇晃晃地越来越近,一点一点地逐渐驱散了他们周围浓重如墨的黑暗,朦朦胧胧地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他们终于得以看清,在他们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身着古旧服装的神秘身影。那身影的衣服在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中轻轻飘动,显得格外飘逸洒脱,衣袂飘飘,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然而其面容却被厚重的阴影严严实实地遮住,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其真实模样。那阴影如同一张黑色的面纱,将神秘人的面容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增添了无尽的神秘和恐怖。
“你……你是人是鬼?”阿瑞颤抖着发问,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艰难。
那个神秘的身影对于阿瑞的问话毫无反应,只是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一尊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冰冷雕像。他的身体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无尽的沉默和神秘。
胡子紧紧地握紧手中的匕首,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汗水让匕首的握柄变得滑腻,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了起来,下定决心向前艰难地迈了一步,“别装神弄鬼,快说!”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庙宇中不断回响,带着愤怒与恐惧交织的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那神秘的身影缓缓抬起一只手,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他的手指向庙宇的一侧,那只手指修长而苍白,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随后,那原本就微弱的光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而那神秘身影也如同烟雾一般在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山满心疑惑,满心迷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不解和浓浓的迷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无助。他的眼神四处游移,试图寻找那神秘身影消失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不管了,先去他指的方向看看。”胡子皱紧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下定决心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一丝恐惧和不安。
三人怀着满心的忐忑不安和深深的恐惧,每一步都迈得极其艰难,极其小心。他们的脚步如同被铅块重重拖住,每抬起一次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慢慢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难以想象的危险。黑暗中,他们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心跳声如同急促的鼓点,仿佛在为他们即将面临的未知命运敲响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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