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她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杜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现在杜家什么情况,你也该猜到了吧……”
我自然是猜到了。
杜家是黑社会出身,本来就不禁查,现在得罪了许家,肯定也是查的查,封的封,抓的抓了……
“杜家人都被抓了?”,我问她,“只有杜超云没事,是吧?”
“杜文涛,杜兆林,杜兆龙,还有杜旭峰兄弟几个,都被控制住了”,她看着我,“这会咖啡厅内,杜超云正跟你哭呢……”
我随即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咖啡厅,果然,杜超云泣不成声,激动的握住我的手,恳求我,“项飞,你救救我们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我”点头,安慰她,“好!我尽力……”
杜超云流着泪,起身绕过桌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现在没钱了,我只有我的身子……”
“我把我自己给你……”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白冰。
白冰神情平静,默默的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再看咖啡厅那边。
“我”轻轻拍了拍杜超云的后背,安慰她,“不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哎……我这……”,我无语了,看向白冰。
白冰轻轻一笑,放下杯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个时候,你不能拒绝她——你拒绝她,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我轻轻出了口气,点头,“好吧……”
“不说她了”,她看看我,“你知道么?朱炜也被许家邀请了,而且是高级会员的邀请……”
“朱炜?”,我不太理解,“朱家都……他们怎么还……”
“所以说许家身后有高人”,她看着我,“朱家的情况,只有朱炜,你,文文还有我清楚,其他人并不清楚。徐家给她送邀请函,说明他们很清楚朱家的底细,如果不是有人指点,许家兄弟不可能知道这些……”
“有道理……”
“看来是有个高人在指点他们……”
“除了朱炜,梁家,姚家,宋家的家主,也都被邀请了”,白冰说道,“他们可都是小棠的亲族……”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可以给朱炜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这回事”,她示意我。
“我现在打……”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朱炜的电话,“朱炜,问你个事……”
“您说。”
“又您?!”
朱炜随即改口,“……你说。”
“你收到了秦岭俱乐部的邀请函?”,我问。
朱炜一愣,“秦岭俱乐部……”
“收到了么?”,我问。
“哦……收到了”,她想起来,“春节后,初六那天早上,许家派人专门送来的。”
“邀请你加入秦岭俱乐部?”
“是。”
“会员费两千万?”
“不……没那么多”,她说道,“高级会员是一百万。”
“一百万?”,我愣了一下,看看白冰,诧异的问,“不是……西安杜家也收到了,他们是普通会员,会费是两千万,你这高级会员怎么还少收了?”
“两千万?”,她也一愣,“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邀请函上写的是一百万……”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责备她,“你当我是自己人么?”
朱炜有些糊涂,“这事……很大么?”
我:……
不过想想也是,许家邀请她参加秦岭俱乐部开业大典,会员费一百万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站在她的角度,确实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等我电话!”
我说完,把电话挂了。
“怎么这么跟人家说话?”,白冰埋怨我,“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问她,“这事……你怎么看?”
“杜家的事要解决,不难,解铃还须系铃人,找许家,就能解决”,她说,“但问题是,我总觉得这个秦岭俱乐部有点古怪——许家并不缺钱,不至于因为别人不应邀入会就查封人家的产业,抓人家的人,这明摆着是杀鸡给猴看,可问题是……许家老三在政界多年,位高权重,他不会不明白做这种事情是给自己挖坑,埋雷——既然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背后的那个人……”,我看着她,“是那个人让他做的,所谓的秦岭俱乐部,就是个局,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邀请的会员,都是各地豪门大族的家主,把这些人集中到一起,难道只是吃个饭,谈个生意那么简单?”,她看着我,“这些家族中,有政界背景的不在少数,许家纵然有势力,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此张扬,如此高调,全然不怕招来其他家族的联合抵制,这不符合常理……这秦岭俱乐部的背后,一定是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你怀疑这个事,和天魔将军有关?”,我问。
“就是一种直觉”,她说道,“直觉告诉我,这事,一定和某位天魔将军有关……”
“女孩子的直觉本来就准的可怕,你元神已经觉醒,你的直觉,错不了”,我点头,“我陪朱炜去,如果真是天魔将军,我就顺手收服了,然后再收拾这个许家。”
“我也是这意思”,她给我倒茶,“邀请函上写的是,每位会员可以带一个人去,朱炜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背后的危险,所以没跟你说。你陪她一起去,也说不准梁家舅舅,姚东城,宋文玺他们接下来也会找你。如果找你,那你就陪他们一起去,当然,你主要还是陪着朱炜……”
“那肯定的”,我端起茶,“大家组团去,我都保护,必要的话,我让沙沙也过去帮忙,我主要是保护小炜。至于你,你在家坐镇就行了……”
她点头,“好。”
接着她问我,“……长空怎么办?”
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她现在醉的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她住哪……”
“我可以感知到她的住处”,她说,“你这次去,最快也得初七回来,把长空自己丢在酒店不好,还是先送她回家吧。”
我想了想,点头,“好。”
她站起来,“走吧。”
我站起来,带着她走出客厅,身形一闪,来到了安倍沙耶下榻的酒店内。
安倍沙耶睡的很沉,就在我离开的这一会,她又吐了,枕头上全是呕吐物,脸上也沾上了。
屋子里的味道,很是上头。
我眉头一紧,尴尬的看了看白冰。
白冰并不嫌弃,脱了外套交给我,挽起袖子,转身走进了浴室,洗了条毛巾拿出来,坐到床边,拿过垃圾桶,把那些呕吐物清理了,接着拿起毛巾,给安倍沙耶擦手,擦脸。
我走过去,从垃圾桶里拿出塑料袋,系好,放到了门外。
回来关上门,我来到沙发前坐下,放下白冰的外套,看她给安倍沙耶擦脸。
“上次你俩决斗,她伤的很重……”,白冰转过来对我说,“内伤虽然早已痊愈,但护身龙灵没有了,阴阳术也用不出来了……”
我一怔,赶紧起身来到床边,仔细一看安倍沙耶的眉心,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