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阑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接住罗夏,而后大喊着:“小夏!小夏!”
见罗夏晕过去没有动静,江阑心跳一下就快了,扫了一眼训练室,见就容恩还在,便喊道:“容恩!先别打了!叫救护车!”
……
其他人刚才在门口还讨论着要不要晚上出去遛个弯,半夜回来再训练,这样应该能散散心。
谁知道刚要走,就突然出了事情,所有人一下就没工夫管什么心态不心态比赛不比赛了。
“什么情况?夏小弟怎么还晕了?”戚野和顾岑去上了个厕所,这会儿正在理他的绿毛。
一听到罗夏晕了,顾岑脚步直接一顿。
见顾岑停住,戚野看了他一眼:“咋了你?”
顾岑转过去看戚野,皱了皱眉角,语气有些急切:“他人呢?”
“夏小弟吗?”戚野正穿着外套,“救护车接走了啊,我刚准备走。”
听到这话,顾岑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睁大了眼睛。
看他这个表情,戚野忍不住询问:“你什么情况?诶你……喂!跑什么啊!喂!这个点打不到车!下雨了!拿伞啊你!”
顾岑刚才说想喝奶茶了,因为雨天,所以店家取消外卖了,顾岑就让江难帮他买去了。
这会儿顾岑可以说是相当着急了。
温寻不在纽约,整个队里就他和江难知道罗夏是女生,还怀着孕,现在让江阑他们送去医院,岂不是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想到这,顾岑也顾不及去找江难,直接道边拦了个出租车,直接就走。
“好家伙,还真能打到,特么等等我会死啊?”戚野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不过这大雨天的确实不好打车,顾岑就这么自己走了,戚野等了好几分钟都没再等到。
戚野拿着手机给江阑发了条消息,问他们到医院没有,江阑还没给他回。
而就在这时,大雨中一道晃眼的车灯袭来,而后一辆纯黑色的摩托就这么停下了戚野面前,直接溅了他一身水。
戚野刚想开口骂街,对方却前他一秒开了口:“罗夏夏呢?”
听到这声音,戚野很快就看清了眼前这人,穿了套黑皮衣黑皮裤,还戴着黑色的头盔,直接大道上飙车,这人正是周未晴。
也不知道周未晴哪来的消息这么快,戚野挑了挑眉:“救护车接走了。”
闻言,周未晴拿起前面挂着的另一个头盔就直接撇给戚野,“上车!”
很快,一辆摩托车在大雨天里开始飙了起来。
此时的医院病房里,医生给罗夏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此刻刚放人进去。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江阑赶紧凑到了医生面前,满眼焦急。
医生叹了口气,声音温和:“放心,孕妇应该是一天没吃饭了有点低血糖,再加上最近有些贫血,自身的身体素质又不怎么样,所以晕倒了,输上液一会儿就能醒了。”
“好好好。”江阑一听到医生说罗夏没事,赶忙松了口气。
而下一秒,他才意识到不对,“啊等等。”
医生本来都打算走了,听到江阑这么一句,便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您刚才说……孕……孕妇?”江阑一脸奇怪,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孕妇?”
闻言,医生看着江阑的表情也变得不太正常,“你们不知道吗?这个小女生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而后,医生似乎看出来江阑不是家属,便又问了句:“孩子的父亲来了吗?”
“女生?”江阑的眉都快挑上天了,满眼皆是震惊,总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医生觉得江阑可能听不懂话,或者是脑子有点问题,干脆直接越过江阑去看他后面的俞飞,“你好,请问孩子的父亲来了吗?有些有关孕妇的事情需要嘱咐。”
谁知道,此时的俞飞比江阑还懵,两只眼睛相当无神,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夏小弟是女生?”
见状,那个医生的耐心被耗得差不多了,道了声“算了”,便从旁边直接出了门。
等到医生走后,江阑僵僵地转过头,看着后面的人有些不可置信道:“刚才那个医生说什么?”
“夏小弟是……是……女……女生?”呆住半天的常青藤满脸不敢相信。
“还是个……孕妇?”林木森睁大了眼睛,瞳孔地震。
几秒后,江阑转回头,深刻地反省了一句:“我一定是在做梦。”
然后后面就追随了好几声——
“我也是。”
“我怎么训练还睡着了。”
“快点醒……靠……脸好疼……”
……
最终,一群国家队的大老爷们以把脸快掐青了才敢确定自己没做梦告终。
“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相处了这么久的大帅比队长,居然是个妹子?”薛俄一脸茫然。
“自信点,夏队就算是妹子也是大帅比。”霍一一在旁边补了一句。
“天啊……”江阑还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夏小弟怎么是个女娃啊,而且……她才十八岁,就被人搞了?”
话落,江阑直接皱眉,“谁他妈这么不要脸?”
对此,俞飞在旁边“呃”了一声,“这个……老江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再骂?”
“诶,你们说……夏队是女孩子,温队知道吗?”林木森忍不住发起了疑问。
这句话说完,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常青藤打破了平静:“不可能不知道吧,温寻要是不知道,拿他脑袋上是真够绿的,跟戚野就有的一拼了。”
“他绿也活该。”江阑自打刚才知道了罗夏的女生,发言就变得狂野起来:“夏小弟这么小他就敢动,他也配……唔唔……”
江阑话还没说完,俞飞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老江,你是脑袋被吓傻了吗?这话你也敢说,不怕寻哥知道了揍你?”
魏凡晰比他们镇定多了,坐在墙角有点困,差点睡着了。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魏凡晰才惊醒了下,硬生生愣了几秒,才有点懵懵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