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卿看不清眼前人,但他下意识的认为是乔时微,红着一双眼睛,喃喃道:“微微,我知道你刚刚和黎墨在一起,只是为了气我。”
小七眸色深沉,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念头。
乔时微果然还和黎墨在一起!
她诈道:“我没有气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掩人耳目。”
“我不信!”
徐正卿激动之下站起身,猝然发现眼前的根本不是乔时微。
“你是谁?”
徐正卿当即出了一身冷汗,他隐约知道小七是暗鹰的人,一时之间,酒都被吓醒了几分。
小七娇俏一笑,这个笑容让她半毁的脸平添了几分狰狞,“不要怕,我只是来询问你一些事情的。”
徐正卿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小七啧啧感慨,“替他人做嫁衣,你也这么心甘情愿?如果徐少爷当真这么乐意奉献,今天当我没来。”
说完,她转身便隐入嘈杂的舞群。
徐正卿想到乔时微和黎墨并肩而立的模样,鬼使神差的搭住小七的肩。
“你想知道什么?”
他面色凝重。
小七早有所料,她悠然回到座位上,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跟乔时微的关系,是不是她一手主演的?”
徐正卿咬咬牙,“对。”
小七故作惊讶,“她竟然利用你,只是为了躲避我们暗鹰的追击吗?”
“不,我……”
徐正卿脸色难看的捏紧了手里的酒杯。
当面被人拆穿棋子的身份,可不好受。
小七面上宽慰的拍拍徐正卿的手背,嘴上仍在火上浇油,“外头传的是你和乔时微在一起,暗鹰的眼睛全都从黎墨身上转移到你这了。乔时微好狠的心,为了保护黎墨,不惜把你牵扯进来。”
徐正卿仰头喝下一大口啤酒,喉间苦涩,“你不要再说了。”
小七诡谲一笑,“不过,乔时微只是被黎墨暂时吸住了视线而已。只要徐少爷努力一点,乔时微就能重新回来。”
徐正卿眼里浮现出一点希望之色,但他又想起离开前乔时微冲他涌出的杀意,瞬间沮丧道:“不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她已经不喜欢我了。”
小七胸有成竹的竖起食指摇了摇,“徐少不必妄自菲薄,这世上的办法多的是,就看徐少有没有诚意了。”
徐正卿放下酒杯,目露希冀,“你有什么办法?”
小七拿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透明药水,笑容诡异,“这是我研究多年的心血,能让饮用者无条件听从使用者的话。只要你滴一滴血,然后设法让乔时微喝下去,乔时微就会回心转意,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徐正卿一扫颓靡之态,他紧盯住小七的脸,心脏剧烈跳动,“真的这么神奇吗?”
“那是自然。”
小七言之凿凿。
徐正卿伸手想要接过,小七却突然将药水收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徐正卿微微皱眉。
“徐少不会天真的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吧?”
小七收起笑容,身上的气质渐渐变得阴鸷。
徐正卿平白打了个冷战,他咽了口口水,“你想要我做什么?”
小七手里拿着药水,举到徐正卿面前,眼神空洞宛若催眠,“跟暗鹰联手,你就能获得这瓶药水。有了药水,乔时微便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徐正卿鬼迷心窍般伸手接住,说:“我愿意。”
第二天,乔时微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不耐烦的瞄了眼电话,是徐家老爷子。
到底是长辈,她清清嗓子,接通了。
“是微微吗?”
乔时微慵懒的下床,一边撩起头发,一边朝洗漱间走,“爷爷,是我。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徐家老爷子气息都重了几分,但随即又变得小心翼翼,“微微,你现在有空吗?”
乔时微脚步微顿,“怎么了?”
电话那头踌躇了好一会儿,徐家老爷子才跟下定决心似的,“虽然上次跟你保证是最后一次了,但……正卿他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昨天晚上回来一身酒味,吐到凌晨三点也没停下。”
乔时微眉头拧起,“现在情况如何?”
徐家老爷子跟没忍住似的,喉间溢出几声哽咽,“他重新陷入昏迷了,嘴里念念叨叨都是你的名字。微微,你能再救他一次吗?这次算是爷爷求你,好不好?”
乔时微沉默不语。
似乎是怕她真的不答应,徐家老爷子声音凄凉,“微微,是爷爷对不住你,上次信誓旦旦不让正卿再来打扰你,爷爷没有做到……”
老人这么苦苦哀求,乔时微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行吧,我今天上午过来。”
把电话搁下后,乔时微神色复杂。
“怎么了?”
黎墨鲜少见到她皱眉的模样。
乔时微脸上的烦厌、纠结尽数消失了,她勾唇看向一旁的男人,半真半假的撒娇道:“徐正卿出事了,徐家老爷子请我去帮他看病。”
黎墨神色微动,“你答应了?”
乔时微笑容愈艳,她靠上黎墨的肩,调侃道:“老公,好浓的醋味。”
黎墨不自在的漱口,闷声闷气,“没有。”
乔时微搭上黎墨的肩,暧昧的低声问:“没有什么?”
黎墨分明知道这个女人在逗自己,还是忍不住接上,“没有吃醋。”
“那我去了?”
乔时微不老实的手顺着背脊往下滑,在紧实的腰间细细摩挲。
黎墨抓住她作乱的手,心中微恼。
这女人,大清早就来点火。
他眼神危险的看着乔时微惊艳的五官,低声说:“不准去。”
“还说没有吃醋。”
乔时微笑容得意,借势勾住黎墨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黎墨的话只是带点赌气的成分,倒不会真不允许乔时微救人。
两人吃完早餐后,乔时微简单挽起头发,束了个单调的马尾。
将要出门时,黎墨突然放下手中的电脑,沉声说:“我跟你一起去。”
乔时微饶有兴味的挑起黎墨的下巴,“老公,你好粘人。”
黎墨耳根渐红,“我只是怕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