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姑娘从园子里回来时,似乎都玩的很是尽兴。
只是池娉袅面色微沉,似乎极其不悦。
“可带妹妹们在园子里玩过了?可还尽兴?”回来时老太太笑着道,似乎与三女儿达成了某种协议,看着朱显文越发柔和。
“满意满意,妹妹们极其高兴,显文也开心。”朱显文耳朵多了几分红。
这么温柔大方的妹妹,脸颊精致的如同瓷器。
这可不是琼河上那些小妓子可以比的。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她,到了自己床上,是不是还如此端庄娴雅?
朱显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一群人欢喜不已,池锦龄也笑了。
那朱显文敬畏她,她又不是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年敬畏她的人可少了?她早就习惯了。
“事情,那便这么定下了。”老太太慈爱的看着朱显文,朱显文几乎坐不住,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待池家几人要离开时,老太太朝着大孙子道。
“还不快去送送你妹妹?等过几日咱们便差人去提亲合八字。”老太太眉眼带着几分满意。
虽然这丫头不是大家闺秀,但上次她可是见着那些老太太都对她另眼相看。
说起来,她至今不曾打进陆老太太那个圈子。
朱显文喜不自胜,这会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恭喜二姐,竟然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等以后做了朱家主母,咱们可就是客,你就是主了。以你这般身份,可就攀高枝了。”池娉婷是知道今儿算计池锦龄的,没想到大表哥竟然真的看上了。
心中又有些不屑,又觉得便宜了池锦龄,竟然让她做了大表哥的填房。
“朱家可是好人家,妹妹可要欢欢喜喜做新娘啊。”池娉婷捂着嘴笑了一声,不过,想想那个油腻的男人,她便恶心。
“表妹,表妹等等。”身后,传来油腻胖表哥的喊声。
朱芸芸似乎有意留三个女儿在身后,早早上了马车。
“表妹,你今日能大着胆子来同显文相看,显文心中明白你的情意。待日后过了门,显文定日日宠幸你,绝不出去鬼混,让表妹你成为这朱家这京城,最幸福的女人。”说完,那油腻的双手直接抓住了那双雪白的柔荑。
那满腔的情意,恶心的让人差点作呕。
“啊!!!”池娉婷呆滞的看着大表哥,抓住了大姐,她甚至看到大姐震惊的眼神。
朱芸芸坐在马车内,嘴角微勾,这父母说好了即将定亲的未婚男女,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算不得什么。
“你害我没了儿子,我却给了你女儿一桩好姻缘,也算是对的你了。”朱芸芸微闭着眸子淡淡道。
哪知道,马车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啪的巴掌声。
朱氏秀眉微蹙,看来在订婚前有必要给她立下规矩了。
朱氏正要差丫鬟下马车,帘子便被人极其愤怒的掀开了。
只见一个淡青色身影直接跳上了马车,带着明显的哭音:“走,马上走!”池娉袅满脸带泪,气得浑身发抖。
直到此刻,她都没反应过来。
他,他竟是直接将自己抱在了怀中!
“呕!”池娉袅竟是直接恶心的干呕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氏吓得脸色一白,整个人坐直了身子,厉声喝道。
马车外才听见池娉婷惊慌失措道:“是大表哥,大表哥失心疯了。他竟然,竟然非礼大姐,他失心疯了!”池娉婷至今都小脸苍白。
天啊,天啊,大表哥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双手抓住大姐,顺势将大姐一把搂进怀里,当时她们甚至没反应过来。
直接大姐一巴掌将她惊醒,冲进马车,这才吓得浑身发抖。
整个池家对姐姐的期望,所有人皆知。
池娉婷浑身冰凉,刚刚她们正好出了门,身旁奴仆有好几个,都是朱家和她们身旁的贴身丫鬟。
“住嘴!”池娉婷还待说什么,便听到大姐厉声呵斥。
朱氏一听,心中便咯噔一声,瞧见女儿满脸是泪,浑身发抖,眼中带着恨意,她便颤了一下。
“回府,立马回府!”朱氏想要拉着大女儿,却见她不住的擦拭双手,擦得几乎要掉了一层皮,看的她触目惊心。
糟了。
怕是出了差错。
此刻朱家也发现了不对,老太太立马着人将一脸懵逼的朱显文带了进去,甚至将见到此事的所有奴仆都关了起来。
池家的马车刚停下。
池娉袅便从车上跳下:“小姐当心。”丫鬟甚至追不上她的脚步。
只见她进了后院,便声音抖着让人送了水进来,一直在里面洗,滚烫的水里洗,洗的脱皮。
她是有大志向的女人,她不会在后院中跟一群女人斗来斗去。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大选,全都在大选!
池娉袅坐在浴桶中落泪,浑身颤抖,牙齿咬得死紧。
此时朱氏已经让人将池娉婷和池锦龄请到了大厅,uu看书 ww.ukansh听完所有,整个人震惊的站立不住。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大姐!”池娉婷说着就要上前厮打池锦龄。
明明是给池锦龄说亲,为什么把大姐栽进去了!
池锦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眼神冰冷:“你脑子有病?她俩从进门就看对了眼,那朱家大表哥对她抛媚眼你没看到?在后院两人脚跟脚你看不到?你不说朱家是好人家吗?嫁过去呗。”池锦龄高高在上满脸讥讽的看着她们。
娶我?哈,几千年都没人能娶,谁敢娶我?!
池老祖似乎还挺自豪。
“你,你说他们在后院一直在一起?”朱氏良久,才咬着牙死死盯着池锦龄道。
“是啊,两个人甚是亲密。”
这话,池娉婷也点了下头,似乎,大表哥一直就跟在大姐身边。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不是袅袅,不是袅袅!”朱氏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母亲未曾跟大侄儿说清楚,只说是表妹,为不曾说清是哪个表妹!
朱氏眼前一黑,便软软的倒在地上,差点昏死过去,死死咬着牙才勉强清醒。
这个时候,可不能倒。
此时朱家也知道出了岔子。
等池锦龄回到锦平院时,她看着满脸八卦的酥柔道:“这段日子,你不可离开我身边半步。也不可离府,任何理由都不可离府。”
当夜,大姑娘三姑娘身旁的贴身丫鬟,便因为大意掉入河中淹死了。
朱家当晚,有一批家生子,连夜出城办事,死于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