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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的海军在东海执行任务,匆忙之中也很难赶回来。现在只能指望空军和陆军来完成这个任务。”
刘大双紧接着说道。
“好!总司令下命令吧!我们空军一定完成任务!”冯如抢先表态。
“嗯,必须几个部门协同才行。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伏见宫贞爱亲王具体什么时候到?乘坐的是哪艘船?所以,电讯监听必须时时刻刻分析破译东瀛人的电讯,以便我们掌握情况。在旅大地区的我方人员要全部行动起来,对东瀛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发现新情况立即汇报。”刘大双边思考边说。
“好!好!”李冯二人连忙点头记下。
“这次行动,空军和谍报厅人员共同作战,首先是空军对码头轰炸,争取把伏见官贞爱和植田茂在码头上一勺烩了。为防止意外,谍报厅人员在码头外围部署,对漏网之鱼展开狙杀。同时,我要萨镇冰在烟台派出船只,接应我方暴露人员安全撤退。……”
刘大双滔滔不绝地讲着。
李秋雨和冯如二人一条不漏地全记了下来,心里是真的有点佩服,刘总司令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这样看,东瀛两个傢伙是死定了。
大连,白记卤肉馆前面墙上挂出了两条新笤帚。
傍晚,王亚桥匆匆地赶了过来。
白大虎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拔拉着算盘珠子,眼睛却不时焦急地瞄向门外。
一见王亚桥进来,立刻站起身,嘴里热情地喊道:“王老板来了,快请楼上座!”
王亚桥也打着哈哈说道:“是呀!几天不来就馋得慌!”
说完,穿过楼下几张坐满顾客的桌子,径直向楼上走去。
白大虎对一个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会意,连忙对王亚桥说:“爷!你慢点!楼上请!”
说完,前头带路,把王亚桥安排在二楼一个雅间。随后,又下来端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上去。
白大虎又在柜台后面装模作样地拔拉了一阵算盘,瞅瞅并无异常。这才慢慢的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一进雅间,迅速关好房门,坐在了王亚桥对面。
“老白,有什么紧急事吗?”王亚桥顾不上吃东西,连忙问道。
白大虎压低嗓音说:“老家传话来了,有重要任务要去完成。”
“说吧!”一听说有任务,王亚桥立刻来了精神,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开始放光了。
“东瀛的一个亲王要来大连,估计关东军司令植田茂也会去迎接。家里传来命令,务必干掉这两个人。”白大虎小声把任务说了。
“有没有更具体点的情报,时间地点什么的?”王亚桥问道。
“暂时没有,我已经传出命令了,在大连、旅顺的人员这两天全都行动起来,搞清楚东瀛人的动向。”
“这可有点难办!大连、旅顺都有正规客运及军用码头,还零零散散地有些渔码头,这布署起来有难度啊!”王亚桥在上海就一直在码头混,对码头的情况可是很清楚。
“是啊!我们就这么多人手,一旦分散,就很难完成任务。”白大虎也是有点担心。
“先不管那么多,你一刻不停地盯着,我明天带人去几个码头勘察地形,安排狙击点。晚上咱们在吾妻桥对面那个海鲜馆见面。”王亚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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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吃!我不陪你了,人多眼杂。”白大虎说完,转身出去了。
约摸半个小时,王亚桥喊着伙计上去结完帐,也匆匆离开了。
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开始张开,准备捕鱼了。
谍报厅的电讯监听部门,正在分析破译一条条东瀛军电文。
王亚桥带着几个人分乘几部汽车,把大连、旅顺的几个码头反复勘察了几遍,如何行动,一个个狙击方案也做了出来。
可是,从杀手的角度来看,王亚桥觉得并不完美。由于没有明确的地点,现在人手很分散,几个地方都要布署,这并不能保证狙杀漏网之鱼。
王亚桥很头疼,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十全十美的计划。
到了跟白大虎见面的时间了,王亚桥来到吾妻桥旁边的一个小海鲜馆。
这是家不大的小馆子,大厅里有四五张桌子,后面有几个雅间。
王亚桥走进饭馆,对着迎上来的伙计说:“白掌柜的来了吗?”
“回爷的话!白爷已经来了,正在后面雅间等您。”
王亚桥习惯性地在屋内瞟了一眼,发现这家小店生意还不错,几张桌子都坐满了。
可是,有一张桌子却让他多看了一下,那是一家人出来吃饭,夫妇俩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王亚桥多少有点奇怪,东北这疙瘩,女人可是很少出来吃饭的,都是老爷们儿在外面喝酒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背对着他的瘦瘦汉子,让他有点眼熟的感觉,但他肯定,这个人自已没见过。
走过桌子的一瞬间,那个瘦瘦的汉子似乎很警觉,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亚桥莫名的心跳了一下,不对,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他爹,明儿个咱就走了!我还真舍不得,这儿可比俺老家好过多了!”
女人一口山东口音在唠叨着。
“得了!老娘们叽叽的,赶紧吃!”瘦瘦的汉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纯正的东北口音。
王亚桥没有停下,跟着伙计走向了后面的雅间。
瘦瘦的汉子转过身来,一直盯着王亚桥的背影。
进了雅间,白大虎已经点了几个菜,烫了一壶酒,正等着他。
伙计一出去,王亚桥就低声问道:“老白,家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没有!”白大虎摇一摇头。
“这边的弟兄们有啥情报没有?”王亚桥急急追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连警c局的人都没收到什么通知。”白大虎苦笑一声。
“先吃饭!跑了一天,饿死了!”王亚桥客气一声,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这边布置的怎么样?”白大虎没有吃东西,喝了口茶问道。
“难!地点太分散,距离远,一旦搞错了地点,再赶过去就来不及了。”王亚桥面有难色。
“是啊!大连旅顺隔着几十里哪!”白大虎叹口气说。
王亚桥吃了几口菜,突然停下了筷子,低声说了勿:“老白,外面吃饭的一家子人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