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已过去,以快得难以置信的速度。
一段时间在心里剧烈喘息的几种感情也很快偃旗息鼓,蜕化为无谓的旧梦。
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学,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突然,真的是突然,就想今后不骑车了,试着减掉一向觉得不可或缺的依赖。
看看会怎样?
走路,跑步,不必再等待其他车通过,不必再去修理车胎,不必再停下以后才去买东西,不必再为迷路困扰。
生活一下子慢了下来,我们又都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这仅仅是第一个分界点,也许还能看到彼此,我能预想到,如果是大学,那很可能就是天南地北了。
这是最大的分界点。
随后的生活里,我完全投入到自我的世界,在数字和文字里,不停地跑下去。
酒吧,我没有再去过,酒不喝了,烟很少抽,自然也好戒,又回归了自我的生活里。
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在一张藤椅上度过,迷迷糊糊闭起眼睛,时间恍若缓缓流动的河水穿过自己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没人打扰,安静得异常,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零两个月。
一直到上大学前的暑假。
这期间除了学习,还学会了电工配线。
高中一年最后的紧张学习,为了不耽误课,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还可以的房子,不漏雨就行。
可能是大楼里的电线老化,经常不知道哪里断了,维修电工满大楼跑,一开始电箱我也看不懂,就自己学习认识。
一开始,电信局的人把大楼里所有的配电盘都换了,可是还是阻挡不了时时刻刻的停电。
来了电信局的人,来人肤色黝黑,胡须怕是怎么刮都刮不干净,甚至眼窝都长了胡须。
“那要怎么换啊?”
我问到。
“简单,取下配电盘,割线,换上新的,就行了,十分钟完事。”
我略一沉吟,仍摇头道:
“现在的没什么不妥啊!”
“现在的都是老式的。”
“老式的也无所谓。”
我摇头。
“喂,我跟你说。”
来人思索片刻。
“不是你想的那类问题,大家都非常麻烦的,这是公司让换的,又不花你的钱。”
显然,电工有点着急了。
“如何麻烦?”
“配电盘全都同本公司庞大的电子计算机相连,单单你家发出不同的信号,这是非常麻烦的,懂吗?”
“懂,不就是硬件和软件统一的问题喽!”
“懂,你还不让我换?”
“没有不让你换啊!我只是问问。”
我也无奈笑了。
“耽误时间…”
“你这配电盘在哪个房间?”
“不知道啊!”
“不过,配电盘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呢?”
试着问道。
“或者在管理员的房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一般情况下,会在厨房”。
来人边说边仔细查看厨房墙壁,搜寻配电盘。
不过,我比较讨厌配电盘,平日不用,又占地方。
寻找的过程简直像是在寻宝,大家把配电盘塞到想象不到的地方去了,可怜的配电盘。
可是又在房间里放着傻大傻大的钢琴,放玩偶人玻璃箱子,不可思议。
最后,还是在一杂货间找到的,还有灯泡需要换线,我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剩下的问题,我就时常自己解决了配线的问题。
风在不住地吹,稍微转到东北方去了,我知道,这就是说风不会停歇。
老头儿朝前面望了一望,但是他看不见帆,也看不见船上冒出来的烟。
只有飞鱼从船头那边飞出来,向两边仓皇飞走,还有就是一簇簇黄色的马尾藻,他连一只鸟儿都看不到。
本来打算想在海面上漂浮两天,这些天一直梦到大海,或许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最后,在一场大雨来临之际,我暂时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在海边看下雨是壮观的,有的时候雨天也阻挠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想睡觉,可是又害怕睡觉,头怕陈,怕没有精神去做该做的事情。
万般无奈之际,还是冲进雨里慢跑,这样一跑,精神认知眼界一下子就打开了,我坚定地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又是一个艰难的转折点,我只能用尽力气去接受,而且是看似很重要的点,这决定我去哪里上大学。
汗水混合着雨水,我思考着眼前的一切,其实日子是平淡的,那些令人振奋又充满美感的日子都是自己刻意去创造的,因此才不会显得太孤单。
没有一涵的日子,我默默前行,每逢下雨天的日子,我都会自己开着音乐,手动磨咖啡,吃着甜甜圈,适当保持心情不那么糟糕。
当然事情也并非没有,除了日常的课程之外,就是自习课,往返走过熟悉的街道,总想着绕远去另外的街道再走回来,一条路不想重复走下去。
有关吸血鬼的传说,还有翻译家的事情,我很好奇,即便是臆想文,也总要有个依据。
看书跑步,我几乎想对付过去这段时间,当夕阳西下,迷离的夕辉中有黛蓝色融进时,钟抓手那里便放出橙色的光,开始缓缓旋转。
最后的课程复习紧张起来,我时常会想起海边灯塔的样子。
灯塔总是捕捉暮色变化中那恰到好处的临界点,无论是绚丽的晚霞,还是沉沉的雾雨,灯塔捕捉的瞬间总是相同的——光与暗开始交错而暗却将超过光的那一瞬间。
这些美景,是我在复习中的动力,也就是说,现在的生活必须单调起来,没有时间想那么多的事情,跑步为了保持充沛的精力,看书很容易就到了凌晨两三点钟。
偶尔出去吃一次牛肉面,看看街景,在最后的光阴里倒是在心里形成一种不舍。
这个时间我被困在这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离,可真到了能离开的一刻,回首看往事的时候,点点滴滴又堆积如山,形成了不舍。
天空漂移着如毛刷勾勒出来的几缕纤细的云絮,目力所及,无不是不折不扣的湛蓝,那湛蓝不知深有几许。
总要踏着各种各样的困难前行,迎着风吹来雨的方向,有七彩的弘光,苍翠山峦在身后清晰地排列成一排,指向天空。
浪高的日子,浪花冲洗的脚,雨在头顶呼啸,这就是最值得纪念的时光。
弹子球终会穿越这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