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亨利叔叔,首先能想到的就是草帽,一年到头就不离手的草帽,睡觉都要盖在脸上的那种。
亨利叔叔没有大胡子,一脸清爽,就显得年轻。
这段记忆终止在七年前,我需要上学就离开了老家,那天亨利叔叔送我了我一个鱼头挂件,说是在森林里捡的,他自己一直挺喜欢。
可以保持我一直幸运…
说到离别,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陌生的地方总不如熟悉的地方好,熟悉的地方安全,有熟悉的人,能玩得快乐,这是最初的想法。
后来,当我经历一些事情以后,这样的想法已经在随着时间悄然改变着,树的年轮也随着时间一圈一圈增加不是。
这个时候,我带着鱼头挂件回来了,有种近乡情却犹豫的感觉。
小狼毫无意外地把亨利叔叔领到了我的面前,可场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哪来的小子,快回家去,想偷我的小狼没门”。
亨利叔叔多了一脸大胡子倒不敢认,样子已经变化太多了,不过体型依然熟悉。
“唉,叔叔,你这是小狼嘛?很可爱”。
我说到。
“别打小狼的主意,快离开,不然就要把你抓起来了”。
亨利叔叔冷漠说到。
“哼哼,不知道您还记得这个嘛?”
我把鱼头挂件亮出来。
“你是,你是米小子,这么多年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亨利叔叔顿时眉开眼笑,把小狼抱起来,一身已经破了洞的秋衣还在穿着,草帽也破了一个小洞。
“那怎么能不来呢?”
这个人,就像父亲一样教我玩耍,教我狩猎技巧,可能对于现在来说,这样的技巧作用不大,但耐心是不可抹除的关爱。
教我搭木屋,看天象,同样也教我人生道理,教我烤肉不要放太多盐等等。
“哎呀,你这小子看着老实,实则最淘气,不过你也是重义气的孩子,不错”。
亨利叔叔坐下来说到。
“近来可好啊!”
我问到,从身后拿出一坛子好酒来,这是爸爸留下的。
“好,也不好,生活十几年如一日习惯了,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那好吧!”
我也体会得到。
“森林里不是没有狼了吗?这小狼是怎么回事?”
我摸着小狼的尖耳朵说到。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调查,可是没有任何足迹说明有母狼来过,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回来过,我就收留了”。
“对了,老黑呢?”
老黑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牧羊犬,经常跟我去追捕猎物,还经常会吩咐它去咬回扔到远处的树枝?
“老黑,你说得哪个老黑?”
亨利找出两个杯子,倒上酒开始喝。
“难道有第二个老黑嘛?”
有些不解。
“老黑是一只幸福的狗,是年老死的,没有得过什么病,已经两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对,对不起啊!叔叔…”
我忽然心情就不好了,对啊,老黑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受时间的控制,我在想有什么东西是不受时间约束的。
“嘿嘿,这幅简笔画是那小子画得吧!”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你们两个也算是一起长大,可命运截然不同”。
亨利叔叔感叹到。
“是啊!”
“那这个红色烟囱呢?”
我又问道。
“每年都要修几回,换两个新的”。
“好吧!”
“您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胡子都这么长了,是不是考虑刮刮胡子了?”
我建议到。
“在这深林中,能保持自我就已经很好了,反正也没人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哈哈…”
我们两个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