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一天,今天早上继续拔草。
一家人好久没有这样一起拔草了,上一次大概是三年前,自从高中住校以后,就很少在家了。
正在拔草之际,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桐子?”
“你怎么了?”
老妈先问道。
“我找他有事。”
桐子指了指我。
“行,去吧!”
老妈继续拔草,我看到她脸上一脸慌张的表情,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赶紧拉着她出去,到不远处大树下,她才支支吾吾半天,像是慌张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总算说了出来。
“辰子,辰子死了。”
“什?什么时候?”
我也惊讶到。
“昨天那个。”
桐子说到。
“不会吧!仅仅一天的时间,你怎么知道的?”
我继续追问。
“警察来了,从他口袋里发现了车票,并且从学校里打听到这里只有我一个同学。”
“这样啊!”
“那他们不会怀疑你是凶手吧!”
我担心说到。
“这倒是没有,只是问我有没有看到他,我回答看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对,这个我也在,能证明。”
我点头。
“说让下午去警官局做笔录。”
“去呗!真实报告情况即可。”
“那你跟我说说,他平常的情况,应该不会这样吧!”
我奇怪说到,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很震惊。
桐子说,平时,他们三四个同学会一起出去吃饭,有男有女,都是要好的同学,外出游玩或者谈天说地。
想起来是有些不太自然,但就效果而言,这样倒是其乐融融,相安无事。
四个人相聚,气氛总有些不大融洽。
三个人在一起,便俨然成了电视中的专题采访节目:
一个客串演员,一个是精明强干的主持人,一个是多方面助手。
辰子总是节目的中心,而他又做得得心应手。
辰子有一种喜欢冷笑的倾向,往往被人视为傲慢,而本质上则是一个热情公道的人。
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同样搭话,同样开玩笑,注意不让任何人受冷落。
倘若有一个人长久沉默不语,他就主动找话,巧妙地把对方拉入新的话题中。
每当见他这样,总觉得他煞费苦心,虽然实际上多半并非如此。
他有这样的一种能力,可以准确无误地捕捉现场气氛的变化,从而得到一定的调和,使其中平衡。
另外他还有一种颇为可贵的才能,可以从对方不甚有趣的话中抓出有趣的部分来,巧妙化解尴尬,维持平衡。
每次,每次与这样的人接触,都觉得自己俨然是一个妙趣横生的人,在欢度妙趣横生的人生。
然而,他绝非社交型人物,除了同他们几个之外,同谁也合不来。
“那你不是说跟同学都可以嘛?”
“说错了,我也是刚刚发现这个事情。”
令人奇怪的是,此等头脑机敏,谈吐潇洒之人,为何不向更广阔的世界施展才华呢?
“等等,从这里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打断说到。
“那这样的人为何会如此早得离开这个世界。”
“他没有任何征兆,和平时完全一样,只是这次却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给了他压垮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不是,这些事情你别说,你只说擦肩而过,并没有认出来。”
我担心说到。
“这样的离开,似乎有些一定合理性,又有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
“这,没有办法说。”
“我回去了,下午你跟我一起去。”
她请求到。
“好。”
我答应。
“对了,还有一封信,信里是一张奇怪的纸…”
“啊?这是…”
我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