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八、六六九:你就不怕哀家怀上你的孩子

梁姬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那狭长的美眸中浮现些许的错愕,同时心中有股莫名的委屈,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能忍得住。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比不上淮王妃,徐莹她们不成?

陈墨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一下子握住美妇人那酥软雪白的纤纤玉手,然后十指相扣,轻笑道:“太后误会了,臣的意思是,太后穿着龙袍就可以了。”

“穿着龙袍怎么”梁姬先是一愣,继而反应了过来,那如水般的狭长美眸闪过一缕羞恼,这人竟然想让她穿着龙袍服侍。

她妩媚流波的嗔了陈墨一眼,一阵窸窸窣窣下,响起一道狂风拍窗的声音,继而梁姬的秀丽蛾眉紧蹙了一下,红唇轻咬,不让自己失态。

陈墨眉头扬了扬,心神惊悸莫名,他松开美妇人的手,扶住她的丰腴腰肢,抬眸看向那张如酒醉般酡红的脸蛋儿,不禁有股莫大的成就感涌上脑海。

堂堂一国太后,竟主动对她曲意逢迎,这种体验实在难以言说。

“太后有小名吗?”陈墨看着太后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气氛总有些怪怪的,所以有些没话找话的问道。

“有,你问这个干嘛?”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陈墨,脑海中不由地回想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这不回想还好,这一回想,她突然发现对自己洞房花烛夜的记忆变得很模糊了起来。

这很是奇怪,明明那是自己初为人妇的一夜,按理说应该记忆尤深的,可她却回想不起一丝的细节,唯一还记得,只觉当时有些无趣。

陈墨一下子坐起身后,拥抱住梁姬,轻轻捏着其下巴,凑近而去,却没有急着去品尝,只是离她的脸庞很近很近,道:“这会让臣觉得,太后是臣的,独有的.”

说完,不等梁姬回答,便吻了上去。

梁姬“呜”了一声,双手一下子扶着陈墨的肩头,瞳孔骤然放大了一些,继而美眸又微眯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陈墨才停止了亲吻,梁姬的唇色变得浅白了起来,反倒是陈墨嘴唇上留下了梁姬所涂的唇脂。

他依旧捏着梁姬的下巴,看着那张如桃花般的脸蛋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番亲吻后,此刻梁姬所表现出的样子,就和刚成婚的小女人一样。

“喜欢吗?”陈墨笑道。

梁姬选择沉默,对于这种羞人的问题,她哪好意思去回答。

“不说话就当你喜欢了。”陈墨拥住她的肩头,将黑色的龙袍拉了拉,让龙袍完全遮住太后的身体,嗅着其发丝间的馨香,柔声道:“太后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呢上一个问题呢?”

“呦呦.”梁姬小声的说道,双臂紧紧缠绕住陈墨的脖子,腻声连连。

“哪个you”

“就是那个呦”丽人在青年的耳畔呵气如兰。

“呦呦,好听,怎么会起个这样的小名?”

“呦也是鹿的叫声,而鹿在民间可是被视为神武讨厌啊你”说着,梁姬忽然轻拍了下陈墨,只因后者在龙袍中擒月,见其不为所动,依旧胡闹着,只能继续说着:“也象征着幸福和长寿,以呦呦为小名,寓意着哀家福泽深厚。”

大家族取小名,也不会随意地乱取的。

“呦呦的确是福泽深厚,令人流连。”陈墨声音中带着几许莫名之意,显然是话里有话。

“你不要叫哀家小名.”梁姬没想到告诉他后,他就这样叫自己了,这小名,只有她父母和族中的长辈叫过她,就连那人,都不曾这般唤过她。

“呦呦、呦呦、呦呦.”陈墨此刻就和个小孩子一样,不仅叫了,还叫了好几声,和平日里那朝堂上手掌大权,万万人之上的魏王简直判若两人。

梁姬羞恼不胜,不过也没忘了正事:“那魏王何时放了父亲,哀家可是听说父亲已经进京了。”

“这个好说,只要呦呦唤臣一声.,臣明日就让呦呦见到岳丈大人。”

“你,你……”梁姬心神莫名一惊,这人居然如此放肆,比徐国忠、芦盛更据野心,但到这个时候了,她也就只能心里骂骂了,迟疑了片刻后,轻声的叫了声“陛下”。

“呦呦可真是个妙人。”说着,陈墨又吻了上去,同时将她抱起,朝着旁边的拔步床走去。

余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榻,梁姬只觉得心神颤栗莫名。

今夜,怕是回不了宫了。

……

此刻,深色渐深。

位于噬灵阵中心的“相府”,极为破败,当日府上又死了这么多人,哪怕已经清扫干净了,过去这么天,还是有些渗的慌,尤其是现在的洛南城,百姓差不多都已经迁走,陈墨没有回来,夏芷凝、月如烟两女也是睡不着。

房间里,经过那天的事,两女已经心照不宣的同住在了一个房间,看到陈墨此刻还没回来,夏芷凝皱着眉道:“都亥时五刻了,他什么事要处理这么久?”

“马上陛下也要离开洛南了,这几天的确事务繁忙,我都没见他怎么休息过。”月如烟道。

“我就怕他夜会太后去了。这宫中耳目众多,目前也没像朝堂一样经过清洗,万一传出点什么,有害他的名声。”夏芷凝担忧道。

至于之前的萧芸汐、徐莹之流,都无伤大雅。

一个已经和离。

一个被废后打入了奴籍。

但梁姬不同,她可实实在在被皇氏承认的皇太后。

陈墨这才刚掌大权,就和皇太后勾搭在了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若是以后陈墨要坐上那至尊之位,那这事,定然会被记在史书上,被后人议论指责的。

“这个倒是不用怕。城中的百姓都已经搬走了,城中城外皇宫的兵卫都是我们的人,就算宫中有人嚼舌根子,也传不出去。”月如烟对此倒不是很在意。

“不行,他肯定不会不招惹太后的。在这之前,必须想办法,把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换成我们的人,这才安心。我可是听说了,那太后身边的宫女可都不是由内务府管,都是梁家的人。”夏芷凝道。

“那得等到了天川才能办。”月如烟道。

……

一夜天明。

梁姬在宫外的宅子里。

厢房中,两人紧紧相拥,互相依偎。

梁姬如一滩烂泥一般,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身上的龙袍早不知去了哪。

一晚,整整一晚。

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眯过眼。

但她近日心里所积攒的悲伤情绪与烦愁,无疑是一扫而空。

她看着旁边将自己搂在怀里的青年,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自己都记不清了,可对昨晚的事,却是记忆尤深,甚至她觉得,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

还有,她觉得自己与那人十几年的相敬如宾,比不了这混蛋的一晚。

这时,青年忽然一下子拉过她的纤纤柔夷,低声说道:“呦呦,你在想什么呢?”

梁姬眉眼娇俏害羞,这话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两人是恩爱的两口子呢。

不过这人的怀抱的确舒服,让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道:“昨夜那般胡闹,你就不怕哀家怀上你的孩子吗?”

梁姬若是有了身孕,想也不用想,绝对不是太上皇的。

太上皇之前被芦盛废了后,贬为了陈留王,之后一直被幽禁,陈墨掌权后,太上皇虽然解除了幽禁,但和梁姬也是分开住的,不在一个宫殿。

而如今这朝堂,有胆子让太后有身孕的,猜都能猜到是谁。

“不怕。”陈墨如实道,等天下安稳后,自己一定会迈出那一步的,登临至高都不怕,还怕这个。

至于对篡位有没有愧疚,陈墨没有一点。

他能有今天,全都是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又不是天子给的,他能有什么愧疚。

若是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天子,是皇室给他的,那么他“篡位”,的确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但并不是。

见陈墨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梁姬怔了一下,片刻后,也有了一丝意动,道:“若是哀家真怀上了,你要不要?”

“若是臣的,肯定要。”

“若是怀了,肯定是你的,还能有谁的。”听到这话,梁姬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气道。

陈墨目光深深,最后捧着梁姬的脸蛋,笑道:“看来太后也被臣迷住了。”

听到这个“也”字,梁姬心里的不舒服又变成了一丝窃喜,果然,哀家不输任何人,但嘴里却是轻哼一声。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惊讶的看着陈墨:“你还是不是人?”

这人是铁打的不成,竟然又……

“是不是,太后还不知道吗。”陈墨捏着梁姬的下巴,吻了上去。

……

皇帝寝宫中。

永安帝正在与自己的赵皇后用着早膳,道:“皇后,待会随朕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去了。

虽然梁姬并不是他的生母,但她毕竟是皇太后,自己还是要敬的。

用完早膳后,永安帝带着赵皇后前往了寿康宫。

虽然寿康宫的宫女太监都瞒着永安帝,为梁姬打着掩护,但他也不傻,知道梁姬这是不在寿康宫。

昨天他可是听说了太后找魏王的事,并且还出了宫。

现在看来,昨天岂不是一夜都没回来。

永安帝默然了,凝眸看向赵皇后,低声问道:“皇后,你说魏王和太后之间会不会”

“陛下慎言。”

永安帝话还没说完,便被赵皇后小声打断,然后赵皇后四下看了看,轻声说道:“陛下,虽然魏王与芦贼有所不同,但也是野心勃勃之辈,这宫中上下全都是他的人,若是让这话传到魏王的耳里,总归对陛下是不利的。”

“唉。”

闻言,永安帝叹了口气,堂堂一国天子,竟这般的窝囊,想起坊间那些对陈墨的传言,他看向旁边美丽动人的皇后,迟疑了一番后,忍不住开口说道:“皇后不会.离开朕吧。”

“陛下怎么了?臣妾是陛下的皇后,当然不会离开陛下。”赵皇后疑惑道。

“没没事。”永安帝握紧赵皇后的手,面上做出思索之色,旋即叮嘱道:“以后若不是避无可避,皇后就不要与魏王碰面了。”

“陛下.”赵皇后一愣,旋即也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臣妾明白。”

……

当天下午,梁姬在宫外的宅子里,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梁慕。

梁姬看到父亲那憔悴、衰老的模样,两眼便不由泛红,泪汪汪了起来。

“太后,人已经带来了,臣先行告退。”陈墨道。

梁姬点了点头,心头也是松了口气,这人说话算话,也不枉费她昨晚服侍了一晚。

等陈墨离开后,梁慕也是一阵打量起了女儿,旋即道:“呦呦,他没为难你吧。”

梁姬摇了摇头,可不敢把昨晚的事说出,道:“我是一国皇后,他魏王还不敢将我怎样。”

“那就好。”梁慕瞧着女儿丰艳、红润的脸蛋,也知道女儿没说谎,若是受到了欺负,面色肯定不好。

“父亲呢?听说你中了他一箭,没有大碍吧?”梁姬含泪道。

“无碍,只是一身修为被他所废,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不过成王败寇,落得这一下场,我也认,只是担心连累了呦呦你还有家族。”梁慕沉声道。

“父亲放心,我已向.陛下求情,让陛下赦免了父亲和家族的罪。”梁姬只以为父亲修为被废是刚不久发生的,是陈墨信守了昨晚的承诺,她也不敢向父亲说出真相,只能搬出永安帝做借口,让他不用担心家族了。

“傻女儿,陛下可没这么大的权利。”梁慕心头一笑,他也只当是陈墨信守了自己和他的承诺,放过了梁家,不过他也没必要把这事跟女儿挑明,免得让她担心,而是对着窗外拱手道:“谢陛下。”

于是乎,父女两都以为家族安然无恙,是因为自己,是陈墨信守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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