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云山面上也全是疑惑。
马嵬奇冷着脸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了?”孙云山问道。
“还是让秦昊跟你说吧。”马嵬奇看向了我。
我也没有推脱,张口到,“孙大师,你可知道你他身上取下来的鳞片是何物?”
“不知,但看起来不像是寻常鱼类的。”
我点头道,“这确实不是鱼类的。”
“难道是溺鬼身上的鳞片!?”孙云山恍然道。
我摇摇头,“非也,溺鬼乃是溺死之鬼,死于溺水,这鳞片确实是一种鬼物身上的,其习性也确实向水鬼,甚至面目都有些相似。”
“是何鬼物?”
“水莽鬼。”我说道,“此鬼和溺鬼不同之处便是溺鬼死于溺水,而水莽鬼则是死于毒。”
我继续解释。
水莽鬼也是一种生活在水中的鬼物,乃是吃了水莽草之后落水而亡之人化作的鬼物。
此鬼和溺鬼相差不多,也都需找到替死鬼才能往生投胎。
溺鬼只会引诱那些下水之人,拽住水下之人的脚腕,将人活活溺死。
而水莽鬼邪性更甚,此鬼会离开水面,化作人形,故意用水莽草毒害无辜之人。
水莽草,也叫作断肠草,乃是剧毒之物,中毒之后,腹部肠胃发黑溃烂,因此得名断肠草。
水莽草和这水莽鬼并非我杜撰,古代早有人记载,聊斋志异之中便记载了这种鬼物。
此鬼在楚中桃花江一带尤为多,因为此处生长断肠草,此地也流传不少相关传说。
等我解释完之后,孙云山这才明了,他继续问道,“那这孩子是中了水莽草的毒?”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水莽草,但也并非纯粹的水莽草,这水莽草经过水莽鬼的手之后,便多了一丝邪气,必须要用水莽鬼生前穿过的裤子熬水服用,方可解毒。”
“原来如此!”孙云山还想再问些什么,恰在此时门被冯成打开。
他拿着一只热水壶,壶口还漏着王老板下衣的一角。
“我煮好了,煮好了!”
我点点头,“将此水给那少年服用。”
冯成直接在急救室里面找来了一个不锈钢托盘,将热水壶里面的热水倒进了托盘。
“等下,你是要把人烫死?”我伸手拦住了他,等到水温下降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才让他将水喂给了那少年。
不锈钢托盘一角对准了那少年的嘴巴,水流出来不少,也被灌下去不少。
“咳咳!”
那少年在喝过这水之后,原本昏迷不醒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咳嗽两声。
只是仍然没有清醒。
我上前仔细查看,只见到那少年的腹部原本的乌黑正在快速的散去。
“好了。”我点点头,“把人带下去吧,估计要不了多久人就会清醒。”
冯成长出一口气。
反倒是那妇人脸色愈加的难看。
“怎么?你孩子没事了,你不开心?”我冷着脸问道。
“我……我……”
“大胆!”冷不丁的我爆喝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我说!”
这真言爆喝,直接让她愣住。
她呆呆的说道,“都怪他……都是因为他,他打我……”
那妇人指着已经是一具尸体的王老板,“他打我,他一点也不爱我……他……”
她一点一点交代,我也逐渐弄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妇人名叫许琴是王老板二婚的妻子,刚才那少年也根本不是她亲生儿子。
王老板此人性格乖张,对她非打即骂,而且王老板还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将她折磨,若非贪图王老板富贵,她早就忍不了了。
若只是如此,许琴也断然生不起要直接害死王老板的心思,反而是自己忍受不了,想要投江自尽。
只是那天江水太凉,她刚湿了鞋子,就退了回去,结果在岸边遇到了一位俊朗青年。
那青年对其嘘寒问暖,还煮汤给她喝,只是还没喝到汤,就被王老板一个电话唤了回去。
两人约定好了第二天再见面。
再次见面之后,许琴对此人吐槽王老板诸多劣迹,那青年听闻许琴丈夫乃是一腰缠万贯的富豪,便对许琴交代了自己身份。
只言自己是古代失足落入江水之中的赶考书生,名叫梁生,死后他不愿投胎,一直游弋在江边,救起那些十足落水或是投江自尽的人。
梁生又说喜欢许琴,实在不愿意让其再被王老板欺负,便让其想办法让王老板来到江面附近,到时做法除去王老板,再把王老板孩子一块害死。
等王老板和他孩子全部死了之后,许琴就可以得到全部的遗产。
梁生让许琴获得遗产之后,前去江北玉坪乡东北大槐树下的无名小坟修缮一番,并嘱咐她供奉金条九根。
到时他就能转世投胎,重活一世和许琴在一起。
许琴按照梁生的吩咐全部照做,以出游为名,使尽了手段,终于把王老板和其孩子哄骗到了这游轮之上。
等晚上结衣睡觉之时,许琴对王老板说想玩一点刺激的,将其骗到了甲板之上,又让其喝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水莽草汁液,假称其为壮阳的药物。
王老板喝下之后,便毒发,在的那水莽鬼的引诱之下,径直跳下了水,看起来就像是自杀一样。
后来,当我们在急救室抢救王老板的时候,许琴按照之前约定来到船尾,那青年又给了许琴一根水莽草。
许琴将这水莽草的汁液涂抹在了王老板儿子身上。
王老板儿子也毒发癫狂,跳下水去。
许琴自言只是为了摆脱王老板,能和那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依我看,她贪图王老板财产才是真。
这等无情狠毒之人,怎么会忽然相信了爱情?
“所以……不是我害的人,都是……都是梁生,都是梁生让我这么做的!”许琴神色惊恐,眼中满是悔恨。
我想她悔恨也只是悔恨事发,而非悔恨害了人。
“是非曲折,自有公断。”我面无表情看向她,还欲再说,却见到冯成慌乱接了个电话之后对我道。
“秦大师,警察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