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的话,刚刚说完。
偏偏天空,落下一道旱雷!
雷大如蟒,长百米,宛如大蟒落下。
原本淡然的宁北,身躯涌现白光!
绝巅八技,全开!
术字技开启下。
宁北右手负后,左手抬起,释放了更为恐怖的术法。
术武技,五雷!
宁北掌心蕴雷,释放于天。
黑夜亮如白昼。
两道雷击相碰在一起,如同天怒。
宁北浮空轻声道:“若是不肯借,那宁某只好自取了!”
轻轻一句话,透着北凉王的风格。
什么自取!
雪国的国运不想给,那宁小北就去抢!
为了这条镇天武道,为了我华夏大汉一族繁荣永昌,谁也拦不住宁北!
雪无痕赤目欲裂,大吼:“宁北,你敢!”
“对我而言,有何不敢!”
宁北负手飞向天空,脚踏黑夜,闭着眼睛轻声道:“冲灵窍,纳天河,于人间,全无敌,收!”
他的眉心,隐隐释放一道亮光。
那是灵窍!
灵窍精神力,再度爆发而出。
头顶的雪国的气运,宁北动用隐隐掌握的一丝九五手段,身融天地间,强行吸收夜色上空的国运纳为己用。
雪国的国运入体,宁北以身载之。
在这一瞬间。
宁北身上的势,当真是如同天地。
气如天,势如地。
宁北闭着眼睛,脚踏黑夜,浑身气血隐隐躁动。
雪国的国运,进入宁北体内。
无形无色的力量。
让宁北头顶,缓缓涌现一道光柱。
光柱粗如水桶,直冲穹顶。
这或许就是气运光柱吧。
气运昌隆,独此一人!
张道玄都惊到了,道:“我修武三百年,自诩见过人间各种奇事,但如族长这般得天地气运的人,平生仅见!”
“人的气运,细入牛毛,不凡者,气运如筷,仅仅一缕罢了,可是族长的气运,未免太强了。”
张奉新眼神惊悚无比。
当年宁北展现惊人天资,就有人说过,如此少年,这般惊艳,必遭天妒,从而夭折。
可是宁北并未夭折!
根本不受外物影响。
此刻,或许张道玄他们明白了其中道理。
拥有如此气运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夭折!
他身上的气运光柱。
一人堪比一国之运。
这怕是国运天柱!
以凡人之躯,身载国运,本就是传奇之举,其中的好处,外人难以揣摩。
宁北站在百米祭坛上,负手轻笑道:“国运天柱,终于成了!”
“族长,你……”
张道玄来到祭坛上,察觉到宁北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宁北平静道:“我十七岁于漠北凉山,压制自身数年,直到泰山之巅步入绝巅,才放开自身压制,后在鄢陵进行启灵仪式,始终未能全面释放自身,身体内部始终环绕一丝淡淡的压制力!”
古时代很多天骄武者,不想突破,压制自身,厚积薄发。
但有一小部分,却发现长久压制自身,导致困死在原境界,终生无法突破,形成了困锁自身的瓶颈。
但凡武者,不遵照常理修炼,必然要付出代价。
宁北亦不例外!
张道玄追问:“族长体内的压力感,消失了吗?”
宁北轻点颔首,在国运天柱爆发那一刻,自身就冲破了所有压制。
下一刻。
宁北抬起左手,左手浮现氤氲雾气,缓缓化作一柄无形长刀。
刀长三尺三寸三分,无形无色!
当这把刀出现后。
张道玄都感受到一丝危险的味道,眼神锐利,惊声道:“这是……”
“国运天刀!”
宁北左手轻轻挥动。
左手无形战刀落在石阶上。
咔!
整个百米石阶,当场一分为二。
一刀之威。
令所有人为之动用,隐隐感觉到天威。
这一击意味着,宁北掌握了第三种力量。
国运的力量!
宁北已经能驾驭国运力量,化为己用,更可化为天刀。
别忘了,去年香香姐在泰山之巅,险些丧命于国运天刀之下。
天刀之威,恐怖无比。
待一切功成后。
宁北走下祭坛,注视着脸色苍白的雪无痕,淡笑道:“雪国气运我已得手,没必要再杀你,今夜,我给你一个机会,提你父亲的人头来见我,我保你雪国百年无战火!”
北凉王的轻轻一句话。
蕴含了好几种意思。
他身为外人,强取雪国气运,化为己用,踏上镇天之路,不杀雪无痕,视为震慑!
而宁北又让雪无痕,亲自取来他父亲的人头。
便是复仇!
四十年前,岭南军数十万男儿,遭人算计勾结外敌,近乎全部战死于岭南山脉。
时至今日,岭南山脉中白骨成丘山!
要知道,北凉军的前身,便是岭南军啊。
岭南男儿,皆是北凉一脉的先烈。
这份血仇,宁北岂能不讨还。
当年制造岭南之殇的人,便是雪国、泽国、黑木国。
黑木国的黑木太汗、黑木半藏两人,皆死于宁北刀下,雪国的执掌者,逃不脱这场清算。
雪无痕握紧拳头,眼神赤红,嘶哑道:“你休想!”
“如果我是你,为了雪国的未来,会认真考虑我说的话。”
宁北抬手间,气血化作王座,淡然坐下。
雪无痕没得选择!
雪国更无第二个选择。
近百年来,雪国野心勃勃,数次明犯我华夏岭南边境,手上染满了我军部儿郎的鲜血。
今夜,你让宁北怜悯他们。
谁曾怜悯我军部战死的儿郎!
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每一位都是豪迈男儿,家中都有父母伯伯,等他们回家团圆。
可是为了镇守国门,甘愿赴死,血洒边境,魂断此地。
今夜,宁北就是要雪雄踞死!
雪国执掌者雪雄踞!
宁北降临这里,便是清算!
北凉一脉,皆狠人。
雪无痕跪在地上下,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绝望,面对宁北,他毫无任何战意!
他嘶哑道:“你可知,今夜你做的事情,结下的是国仇,是世仇!”
“这句话再说一次,今夜,我打的你雪国除名!”
宁北坐在王座,眼睛斜瞥时,流露出一丝冷冽杀气。
一股雄主杀伐气,悄然弥漫开来。
惹毛了这群北凉王。
他说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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