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
一个多月前,萧胤在攻下淮州后,整个淮州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作为新的主子,他开始着手巩固政权,使其稳定下来。为了巩固统治,萧胤着手建立自己的统治体系。
他严明法纪,加强军队纪律,清除不忠之徒,确保权力的稳固。同时,他也展开宽泛的赏罚政策,鼓励百姓遵守法律,奖励有功之人,从而形成了一种相对稳定的社会秩序。
为了使这里的政权稳定 ,他需要制定计划治理百姓生计。
淮州在战乱中受到了一定的破坏,百姓生计困难。为了改善民生,萧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他第一个做的,就是发布条令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负担,并让专业的匠师开始着手设计和修复灌溉系统,意图恢复农田生产。
此外,他还推行了一些扶持商业和手工业的政策,目的是为了促进了经济的复苏。
这里的百姓一开始很是惶恐, 毕竟战乱,苦的是百姓。
而且先前的主子对他们百姓就很不好, 百姓过的水深火热,如今重新换了主子, 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将领将会怎么安排他们的去处?
没想到,事实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这位年轻的将领将他们这些百姓放在了第一位 ,新修沟渠,轻摇赋税,让他们得以安居乐业,不仅如此 ,战乱给他们的那些草坯房都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这位年轻的将领也安排年轻的士兵给他们搭建房屋,给他们提供补给物。
这真是,活菩萨啊!
淮州的百姓,个个都高呼“新主子”万岁——
萧胤站在修筑中的水利工程前,一袭玄色衣袍,玉冠束发,眉眼俊美,他神情庄重,眉宇间透着严峻。他亲自监督着这项重要的工程,一丝不苟地检查每一个细节,不容有失。
阳光透过稠密的云层,洒在他沉静的面容上,勾勒出深深的轮廓。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锐利,扫视着工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一切不合标准的地方尽数斩断。
身后的工匠们默默地站立着,不敢有丝毫喧哗。他们知道,这位主子对于工程的严格要求,不容置疑。在他的带领下,水利工程进展顺利,但每一步都必须稳扎稳打,不得有丝毫马虎。
萧胤抬起手中的卷轴,仔细比对着工程图纸。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一丝不满地指出了其中的一个细微错误。官员们立刻纠正,工匠们也迅速调整,重新修整水道,以符合他的标准。
“这里的石头还要再坚固一些,水道的倾斜度需要调整,以确保水流畅通。”萧胤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传遍整个工地。
地方官员们忙碌地传达着他的指令,工匠们则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工作中。在萧胤的监督下,水利工程的进度不断加快,但他始终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态度,绝不放松对工程质量的要求。
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监督着,当太阳渐渐西斜,水利工程的修建渐渐接近尾声。萧胤面对着一片工地上的喧嚣,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沉着。他知道,只有在他的严格监督下,这项关乎百姓生计的工程才能如期完工,为淮州的稳定和繁荣贡献力量。
他的严肃模样和一丝不苟的态度,让所有参与工程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对于治理淮州的真诚和严谨。
在萧胤监督完水利工程后,他打马返回行宫的路上,途经淮州的繁华商业街。
这里是淮州的繁荣之地,各色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生机勃勃。
淮州被誉为鱼米之乡,风景优美如诗如画。同时,淮州也是银矿富产地,出产的银饰尤为出名。这里的银饰精美绝伦,做工精湛,精雕细琢,让人赞叹不已。
萧胤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一家最大最经典的老字号银饰店铺上。他想起了在侯府的孟柠,或许女子都会喜欢这种精美的银饰吧。
于是,他下马走进了这家店铺。
店内灯火通明,银饰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萧胤细细打量着每一件银饰,寻找着最适合孟柠这个年纪的首饰。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对银发钗和一只银手镯上。银发钗镶嵌着一颗明亮的碧绿宝石,银手镯则刻有精美的花纹,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萧胤取起银发钗,轻轻揣摩着,感受着它的质地和光泽。它轻巧而精致,他倏地想起……孟柠那三千青丝,倘若戴上这发钗,该是很好看的。
萧胤的眸光在灯光下,显得亮堂,也温和了许多。
而另外一只银手镯,也被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花纹都显示着匠心独运,完美无瑕。
心中已然决定,他将这对银饰挑选了起来。
他交出银两,将银饰包裹好,便离开了。
他没记错的话,在永州,他还有两座金矿,到时候让工匠开凿出几斤纯粹的黄金来,再给孟柠做几套首饰品。
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久没见面,她有没有偶尔想起他这个丈夫?
当萧胤回到行宫时,他吩咐手下准备好沐浴的水和整洁的衣裳。在疲惫的一天之后,一场舒缓的浴槽是他渴望的享受。
他走进浴室,热水已经预备好了。蒸汽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种令人愉悦的感觉。他沉浸在浴桶里,身心仿佛都得到了释放和舒展。
然而,随着身体被温水包裹,他的思绪又开始飘向了梁州,飘向侯府,飘向“宁乡院”,飘向……孟柠。
她的容颜、她的笑容,种种不多但温柔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这姑娘……估计真的身上有什么魔力吧,太后选的这女子,真的是让他快丢了心了。
原本以为,自己对孟四只是有些好感,直到打战被迫与她分开,多日后那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时 ,他才恍惚意识到,原来不仅仅只是好感,而是早已心生欢喜和喜欢了。
萧胤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又被孟柠牵引着,他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也罢,想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好丢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