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战场上,一切都已经无法停下,他们只能应对眼前的敌袭。
战局如火如荼,永州的将士们拼尽全力,与薛乾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角逐。而帐篷内,梁万的真正动机终于浮出水面。
在一次短暂的休战中,永州县令梁万突然向萧胤行礼,说道,“侯爷,我听说淮州如今防守薄弱,如果您能派兵前去,或许能取得胜利。我特地为您准备了一些兵员,愿意立刻前去支援。”
萧胤皱眉,范衷先生也神情凝重。他们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在战场上,他们需要稳固局势,无法轻举妄动。
“好,既然县令如此殷勤,那本侯就派您为我们指引前路。但是,本侯要亲自率领一部分精兵前去,以防万一。” 萧胤虽然口中答应,心中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梁万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深知他的计谋已经奏效。
他同样表示愿意随行,借机混入淮州,对付削弱的防线。
帐篷内,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权谋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升级升华。
梁万离开帐篷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怎么回事 ,这么些天过去 ,这群将士怎么还能力挽狂澜 ?
难道没有吃下他带过来的粮草吗?
难道是侯爷这边有所警? 怀疑他别有用心?所以没有食下他的粮草?
那……为什么他昨天去检查的时候 ,那仓库里的粮草却越来越少了 ?是被运去哪里了?
事实上,粮草已经被萧胤私底下让暗卫偷梁换柱,换到了薛乾的军营里。
薛乾他真以为他萧胤是吃素的?
他能收买他的县令? 难道他就不能在薛乾的军营里安插自己的眼线吗?
不出意外,再过不久,薛乾的将士,就会因为粮草中毒倒下一大片!
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萧胤就让孟柠留在了永州的行宫里,受伤的郭副将也一同被带到那里养伤。
行宫内。
孟柠和容梨焦急地等待着萧胤的战报。这片宫殿充满了紧张的氛围,如同悬在空中的紧绷的琴弦,等待被轻轻一弹,释放出一阵心灵的颤音。
郭副将的伤休养了十几天,此刻康复得差不多了。
孟柠亲自为他诊治,用心地为他调理身体,帮助他恢复。
她心中明白,每一位勇士的康复,都是对整支军队的一份安慰。在郭副将的床前,孟柠和容梨用心地照顾着他,尽力缓解他的痛苦。
半个月的努力,郭副将的伤势逐渐好转。他能够下床走动,虽然还带着绷带和拐杖,但已经是迈向康复的坚实一步。孟柠微笑着看着他,心中对这位勇猛的将军充满敬意。
一日,郭副将来找孟柠,他身形虽然有些佝偻,但目光中却充满了感激。
他跪在地上,欲行大礼。孟柠连忙上前扶起他,轻声道:“郭将军,你无需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勇猛无畏,为国家尽忠,是我们大家应该感谢您的。”
郭副将听了孟柠的话,脸上露出感动之色,恭敬地望着她说:“女君,是您的医术救了我的性命,您的恩德让我铭记在心。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一颗忠诚的心,将来愿为女君效犬马之劳。”
孟柠摇摇头,微笑着说:“将军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本分。您只需好好康复,将来为国效力即可。”
接下来,孟柠细心地嘱咐郭副将,要他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一定要缠着三脚架和绷带,固定好受伤的手臂,不能用力,更不能擅自拆卸绷带。
她深知治疗的过程需要患者的合作,而郭副将也是一位聪明而坚韧的将领,对她的嘱咐表示谨遵。
日子在行宫里渐行渐远,而孟柠的思绪却随着风云变幻,时时刻刻牵挂着远方的萧胤。突然间,一名仆人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恭敬地递给孟柠。
孟柠接过书信,心中一紧。这是萧胤的亲笔信,她迅速拆封,展开一读。
信中文字简练而沉稳,透露着战争中的种种厮杀与激烈。
然而,他却在信中慰藉着孟柠,嘱咐她不必过于担忧,保重身体。
信中写道
【夫人亲启:
战场虽然险恶,但我正带领军队奋战,有着千军万马之势。
请放心,我将竭尽全力保护自己,一定凯旋而归。你在行宫里务必照顾好自己,不必为我担心。等我回来——”
孟柠握着信纸,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她深知战场险恶,但也理解萧胤身为定安侯,责任所系。
她静静地闭上眼,默默祈祷着,同时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将守护好这片她所在的土地,为在乎自己的人,为国家,为百姓。
日复一日,孟柠在行宫中等待,照顾伤者,同时默默守护着那份越来越浓的思念。
战场上,薛乾的军队,大部分人果不其然因为粮草中毒了,萧胤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留下云岫带领着五万的军队,镇守永州与薛乾对抗,自己则在夜幕降临之际,带着剩下的十五万军队,还有梁万,往淮州的方向启程。
帐篷内的氛围仍旧紧张,范衷先生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淮州的战局将是一场更加激烈、更加复杂的挑战。
夜色笼罩下,萧胤亲自率领一支精兵上路,帐篷内,范衷先生和梁万一同随行,离开了永州,前往淮州。
一行人穿越山林,前行在夜幕之中,星空点缀着天空,道路上只有淡淡的灯火照亮前方。
永州县令沉默寡言,偶尔扫视周围,显得有些不安。范衷先生心中一直警觉,对于县令的行为更加怀疑和心寒。
萧胤匆匆忙忙,全神贯注于前方的路途,时刻警惕着可能的埋伏。而范衷先生则不时观察县令的反应,心中琢磨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在行进的途中,永州县令的可疑行为逐渐显露。他频繁拉开与范衷先生的距离,似乎在秘密交流。而在这片夜色中,他的眼神时而阴翳,时而闪烁着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