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也震惊于孟柠的本事 ,她居然知道自己中蛊的事 ,她还以为,孟四只知道自己身体出了原因, 定然猜不到是因为恶蛊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云珩眸光深邃下来,慢悠悠道,“就看看谁更惜命了,主动谈交易的人……必定会吃亏……”
“所以你的意思是,等她来主动找我们?”
云珩叹了一口气,“大概不可能了, 他今日来过一次,必定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她只会等我们主动上门找她。”
云霜咬牙,“云珩,你说你,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你算什么本事 ,你就不能再努努力,把解药研究出来?这样的话,我们何至于要受制于人? ”
云珩也反唇相讥,“你以为,腌制解药跟研究菜谱一样简单吗? ”
云霜,“……”
孟柠这些天都过得轻松自在 ,原本她还为自己的身体担心,睡不好觉, 但现在,她很放松。
因为,她跟云家兄妹俩两个人是绑在一条蚂蚱上的, 他们不急 ,她也不急,他们地位身份高 ,他们都不惜命,她也应该泰然自若。
现在要比的就是谁更能耗了 ,反正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只要这个蛊虫暂时威胁不了她的性命 ,她就坐得住。
转眼就到了十月中旬。
农历十月中旬,秋风带着一丝凉意,秋高气爽,清风徐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
夜晚的天空布满星星,一轮明月高悬,投下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夜色静谧,宁静而祥和。
秋风轻拂着孟柠家院子里的海棠花和山茶花。院子里,一株株婀娜多姿的海棠花绽放着绚烂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在夜晚中绽放,花瓣轻轻摇曳着,在明月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娆。
而在一旁,几株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静静地伫立着,洁白的花苞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然而,正当院子里的花朵在静谧的夜色中绽放时,孟柠已进入梦乡,但云珩和云霜的房间里,却有一阵阵隐忍的痛苦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云珩和云霜的毒性再次发作,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只因,今晚又是月圆之夜,他们身体内的毒性再次爆发,如同熊熊烈火燃烧般肆虐不止。
云珩急忙取出解毒丹,但这次的毒性发作异常强烈,仿佛是一股汹涌的洪流,无法被控制。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身体剧烈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他痛苦地捂着胸口,几乎无法呼吸,嘴角溢出血迹,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他痛苦得几乎无法忍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御毒性的侵袭,但终究是力有不逮。
而隔壁房间,云霜也在痛苦的挣扎中,她想用自己的血蛊帮助吸食身体的毒素,却在毒性的冲击下受到了沉重的伤害。
血蛊刚帮她吸食毒素不久,就开始狂暴挣扎,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随即爆破开来,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啊,我的……血蛊……”
云霜眼前一黑 差点晕死过去,她唯一的血蛊啊……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痛苦难忍,嘴角也溢出了鲜血,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在这一片花香和月光的映衬下,云珩和云霜隐忍的痛苦呐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仿佛被扭曲,而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则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陪伴。
在这静谧的月光下,两个人的痛苦呼喊似乎在漫长的夜晚中无人能听见。他们的命运仿佛在这一刻被夜色吞噬,唯有痛苦和无助与他们为伴。
与此同时,进入梦乡多时的孟柠,也开始被梦魇缠身。
在这个月圆之夜,萧胤又开始进入她的梦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势。
她沉浸在熟悉的春梦中,床上的萧胤承载着一片温柔与激情。
然而,就在这个熟悉而温暖的情境中,一丝不祥的气息悄然涌现,仿佛是一阵微风带来的腥风血雨。
孟柠的梦境开始变得扭曲,原本柔软温馨的场景渐渐被黑暗所笼罩。她试图推开萧胤,逃离这个梦境,然而她的身体仿佛被钉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
梦境中的萧胤变得扭曲而恐怖,他的脸庞渐渐失去了光泽,眼中闪烁着陌生而阴森的光芒,仿佛是另一个人。
孟柠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笼罩,她拼命挣扎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束牢笼般的束缚。她的心头涌起一股无助的绝望,仿佛被困在了一座无法逃离的迷宫中,四面都是高墙,而唯一的出口却被永远地封闭了。
她想呼喊,想寻求帮助,但喉咙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梦境中的恐惧和绝望深深地侵蚀着她的心灵,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恶蛊在她的体内肆虐,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让她的梦境变成了一场噩梦般的狂欢。她想逃离这一切,想重新回到那个温暖而安宁的世界,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逃离这个被恶蛊所笼罩的梦境。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孟柠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海浪中摇摆,注定要被吞噬在黑暗的深渊之中。她的心灵在绝望中挣扎,在痛苦中颤抖,但无论她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摆脱这束无形的枷锁,逃离这个被恶蛊所控制的梦境。
在这个月圆之夜,孟柠经历了一场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折磨,她的心灵在黑暗中徘徊,无助地挣扎,渴望着一丝光明的希望,然而,那片黑暗似乎永远都无法被击破。
直到天明之时,在天边微微泛起曙光的时候,三个人渐渐清醒过来。
然而,他们的脸色苍白,目光深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云珩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开始悄然穿衣。唇角的血迹被他淡淡擦掉,但那一抹淡淡的苍白却透露出他身体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