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和沈瑗顺着张大奎的户籍上的地址,一路辗转来到了张大奎的老家——兴林县的凤天村。
这个村子有着典型的乡村风貌,蜿蜒的小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农舍,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时不时传来几声鸡鸣犬吠,仿佛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然而,韩成和沈瑗此刻却无心欣赏这乡村美景,满心都聚焦在即将展开的调查上。
一番打听后,他们沿着村里略显崎岖的小道,来到了张大奎家的老房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破败荒凉的景象,那房屋早已倒塌,只剩下残垣断壁。
四周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极为茂盛,有的甚至已经高过了人的膝盖,它们肆意蔓延,将曾经的房屋旧址几乎完全掩盖,显然这里已经多年没有人在那居住了,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落寞气息。
看着张大奎家的老房子,韩成和沈瑗有些意外。
为了了解更多关于张大奎家的情况,他们走向附近的一户人家,轻轻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大妈,她带着和蔼可亲的面容。
韩成和沈瑗礼貌地说明了来意,便跟大妈打听起张大奎家的情况。
大妈靠在门框上,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张大奎家呀,原本是一家三口人。十几年前,张大奎在宏东化工厂当工人,那时候虽说挣得不算多,但好歹也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可谁知道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工厂效益不好,他就被辞退了,这一家的生活一下子就没了着落。”
“他们家本来就靠着那点工资过日子,这没了工作,可把这一家人愁坏了。后来呀,张大奎还得了一场怪病,从那之后,他就整天待在家里,门都不怎么出了。再后来,这一家人就搬离了村子,这一走,就再没见他们回来过呀。”大
妈说着,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眼中透露出对这一家人遭遇的同情。
“张大奎得了什么怪病?是不是相貌身体全变样了?”沈瑗赶忙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急切,心里想着这怪病会不会和张大奎变成变异人有着某种关联。
“他得病那会,很少出门,大家伙儿想着去看望他,可他一直都没有露过面,还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变成了啥样啊。”大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家人也怪可怜的,家里的顶梁柱下岗了还得了怪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张大奎家老房子的方向望去,眼神中满是感慨。
从凤天村离开后,韩成和沈瑗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当地派出所的户籍部,他们深知户籍信息可能会隐藏着更多有用的线索。
在那略显忙碌的户籍办公室里,他们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后,便开始仔细查阅了张大奎家的户籍情况。
他们了解到,张大奎的户籍并没有注销,反倒是他儿子张景天户籍被转到了张大奎的妻子周瑛的户籍名下。
这一情况让韩成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他隐隐觉得这背后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而当韩成和沈瑗看到周瑛的户籍所在地是兴旺县时,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仿佛在这错综复杂的线索迷宫中看到了一条新的路径。
他们没有过多的耽搁,当即决定去兴旺县周瑛家里,一探究竟,希望能从那里找到更多与张大奎相关的线索。
然而,当他们来到周瑛家时,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家具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在这居住。
两人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后,才了解到周瑛在一年前已经去世,而她的儿子张景天在外工作,基本上不回来。
再一次扑空,两人并没有气馁。
反而觉得真相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目前来说,张景天作为张大奎的儿子,无疑是最了解张大奎的人了,要想深入了解张大奎以及背后隐藏的秘密,就必须找到张景天。
于是,韩成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展开了对张景天的查找工作,他们询问了之前与张景天有过接触的人,查阅了相关的记录资料,可最终只查到张景天上的大学,至于他毕业后在哪家公司上班,目前还没能查到。
为了对张景天的情况有个更深入的了解,韩成和沈瑗来到了张景天上的大学,找到了张景天曾经的辅导员。
辅导员是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师,得知他们的来意后,热情地说起了张景天的情况:“张景天是个学习努力,很有天赋的学生,很多知识一点就通,他的成绩在班级乃至全校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年年都拿奖学金!”
辅导员说起张景天,脸上满是赞赏的神情,显然对这个学生印象深刻。
“老师,你有他的照片吗?”韩成想看看成绩优异的张景天长什么样。
“有!”辅导员说着,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然后翻开相册,指着上面的照片说道:“这个、这个,就是张景天!”
韩成和沈瑗凑近一看,照片上的张景天和同学们站在一起,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那微笑看起来有些腼腆,却又透着一丝忧郁,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韩成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张景天,当他把关注的目光放在张景天的头发时,不禁心中一动,那一头卷发显得格外醒目,这让韩成想起了那个攻击兴林县供电局的那个年轻的黑客,他也是一头卷发!
这个巧合如同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韩成心中一直潜藏着的疑虑。
难道说,这两人其实是同一人?张景天也参与那场袭击事件?
韩成越想越觉得此事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一股怀疑的暗流开始在他心底涌动、蔓延,逐渐汇聚成汹涌澎湃的思绪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