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瘟神火神,齐齐驾临

帝旨降兮,莫敢违背。

大约月旬功夫,苏护便率大军过了金鸡岭,抵达岐山地界,安营扎寨。

这位国舅老爷,其实是个极其拧巴的人。

若说他是忠臣吧,殷受点名要妲己,偏偏不肯。

若说他是佞臣吧,殿上谏言,言辞犀利,就算被问斩也不服软。

若说他胆小吧,殿上谏言,言辞犀利,就差直接骂帝王是色中饿鬼了。

若说他胆大吧,大军压境,围困冀州城,很快就。

总之,老是骑墙,左右摇摆。

这厮率军走到中途,兴许是想起女儿被人抢了,忽然起了投诚的心思。

奈何,麾下大将郑伦却是个愣头青,实为忠君之人,怎么都不肯投降。

这般,苏护心念一动,生出借刀杀人的念头。

轰。

商营炮响,辕门大开。

郑?擤气摄魂?一招鲜吃遍天?直肠子愣头青伦,攥着两杆降魔杵,骑着马儿,出阵搦战。

这位曾拜在西昆仑度厄真人门下,当年还有坐骑火眼金睛兽,却在冀州城外被太岁击败夺走,留在了北伯侯帐内。

“吾乃冀州侯麾下郑伦是也,奉帝王之命,征讨叛逆,西岐营中,谁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郑伦催动马儿,左右走动。

姜子牙骑四不相,玉虚门人随行,摆开阵势。

“这厮有擤气摄魂神通,哼的一声,发出白光,敌人便头脑昏沉。

吾祭起神目观摩,数年过去,其修为精进,已是炼神返虚境界了。

杨任眸中赤芒流溢,轻声言道。

姜子牙闻言,心念微动。

贫道已是炼虚合道境界,大战至今,未曾建功,今日来了个软柿子,正好祭镇神鞭、五雷印试验一番。

虽说郑伦有异术傍身,可是吾法宝催发迅疾,只要占据先手,定能取胜。

“好大的口气,你有甚么神通,能与吾门人争锋!”

姜子牙说着,催动坐骑,仗桃木剑而出。

“这…师叔应战,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哪吒瞪大眼眸,语气诧异。

“你瞧好了……”

杨任祭起神目,笑容玩味。

郑伦催马而动,攥着降魔杵,气势汹汹。

“呔!”

姜子牙忽而祭起镇神鞭。

嗖。

这条鞭上有诸多符印,天然压胜榜上之人。

郑伦猝不及防,受了一击,幸亏是砸在肩上,受创却没身死。

“老匹夫暗箭伤人!”

郑伦勃然大怒,遁出元神,魂魄散开,鼻翼生出白气,粗壮似蟒。

姜子牙已然祭起五雷印。

轰。

郑伦一口气没擤出,天雷轰顶,骤然身死。

“今帝王失德,大商黎民身处水深火热之内,幸而天命归周,凤鸣岐山,武王乃贤德之君,合该受九州共尊。

尔等助纣为虐,违背天数,郑伦已死,余下将士,若再不归降,定遭天灾!”

姜子牙说着,五雷印催发雷霆,惊动山河。

苏护立在营中,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收拾行囊,欲要投诚。

“父亲,营外来了两个道人,说是能助吾等诛杀叛逆,覆灭西岐!”

苏全忠匆匆行来,笑着说道。

“咦,您老人家怎收拾起行李了?”

苏全忠瞪大眼眸,神色惊异。

“莫要多嘴,你先请那二位道长入营。”

苏护说着,放下行李,往帐外行去。

只见营外行来两个道人,一个戴鱼尾冠,面如重枣,赤须红发,生有三眼,穿大红八卦服,全身赤红;一个骑金睛驼,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三眼圆睁。

“好生凶恶……”

苏护见状,心神摇曳,轻声呢喃。

这位国舅爷是肉眼凡胎,哪知神仙玄妙,耳聪目明?

赤色道人闻得音讯,眼眸微凝,神色冷冽。

乘驼道人听了,也觉颜面损伤,怒火冲天。

“请问仙长来自哪座名山,何处洞府?”

苏全忠见状,躬身问道。

“贫道火龙岛炼气士罗宣…”

“九龙…白鹿岛炼气士吕岳…”

这二人正是火神、瘟神,本来命数,不该联袂而至,谁让十绝阵告破,其心焦急,故而提前入世。

“如此甚好,若有二位高人相助,定能平定叛乱,凯旋而归!”

苏护心中烦闷,面上却不敢表露,连忙命人去准备素酒斋饭,开下设宴。

“莫要费那功夫了,吾等出山,不是为了享乐,而是要诛杀玉虚门人,好为道友报仇雪恨!”

罗宣说着,拂袖离去。

吕岳也轻哼一声,悄然弹指,布下病气。

嗖。

这缕无形气机,须臾从苏护眉心钻入,侵入脏腑,不消一日便要发作。

苏全忠年少胆大,主动凑上前去,欲要拜师学艺。

“这般,你调拨一百零八个壮汉,吾有大用,若是功成,自然收你入门。”

罗宣眼眸微凝,笑着说道。

苏全忠不疑有他,调来士卒。

如此半日,凶神作祟。

吕岳施展道术,设下法坛,祭起指瘟剑、列瘟印、定瘟幡、瘟癀伞,催发病气,结成禁制,隔绝内外,刹那坏了士卒性命。

这般,大阵之内,煞气汹涌,瘟疫毒性愈发猛烈。

罗宣也没闲着,施展道术,祭起万鸦壶,生出无数火鸟,祭起万里起云烟,赤雾萦绕。

自然,其催发的,都是阴火,能与病气共存,助涨威势,而非焚尽。

“这却奇哉怪也,吾等与十天君、余元在白鹿岛共演大阵,其中威势,莫说金仙,大罗神仙也要暂避锋芒。

怎会接连被破?莫非是那广成子、赤精子故意遮掩气机,其实早就成就大罗神仙了?”

罗宣说着,收了数件火行法宝。

“若只十绝阵被破也就罢了,三霄娘娘,尤其是云霄道友,修为深厚,神通广大,她那混元金斗,贫道都怕,遑论还布下九曲黄河阵,圣人之下,怎能抵挡?”

吕岳越说越心慌,竭力运转法力,催发病气。

“如此,你我共布大阵,未必能达成所愿,何不趁玉虚门人尚无防备,今夜便催瘟疫、真火,摧了城池?

这般,任他道术玄妙,也无力护持一城百姓,届时生灵涂炭,西岐元气损伤,亦算是坏了阐教谋划……”

罗宣思忖片刻,蹙眉言道。

“你所言不无道理,奈何,杨任有神目在身,多半已瞧见吾等影踪。

若要摧城,白天晚上无甚分别,唯有刹那施展,才能让其无暇应对!”

吕岳说着,收了瘟疫法宝。

“好,今夜动身,齐施手段!”

罗宣闻言,颔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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