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县令夫人的晕厥,屋子里陷入一片混乱。
刘县令急得脑门子都要秃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直到医馆的大夫被拖来,给县令夫人查看了一番。说只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昏厥,稍加休息便好。
刘县令这才放心了下来。
他传来了张师爷,“去府衙搬人,今日务必上乌蒙山,把那群土匪打个措手不及!”
他转过身,对何田田歉意的说:“何氏,我家夫人在这就劳烦你照顾了。”交代完何田田,刘县令又看向了赵言娘。
“赵嫂子,那程家我已经去说过了,过两日那程方会亲自给赵言赔礼道歉。”
赵言娘受宠若惊,“哎呦县令大人,俺家这都是小事情了。如今还是把楚玉这孩子赶紧救出来吧。”
刘县令带着人出去了,何田田跟赵言娘叮嘱了几句,在这照看着县令夫人。
她则是也跟着下了楼,“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等等……”何田田追了上去。
刘县令止住了脚步,不解的看向何田田,“怎么了何氏?”
“县令大人,您打算如何去乌蒙山救出刘楚玉?”何田田关怀的问。
她也想在这件事情上出出力,毕竟刘楚玉是在她的地盘上被掳走的。buhe.org 非凡小说网
“这……”刘县令想了想,“我们先前交战了几次,都是因为地形的原因不占优势。不过不用担心,前些日子我已经让人绘制了乌蒙山的地图,这一次,一定要把这群山贼一网打尽!”
要是论兵器,这群山贼的家伙自然没有官府的好。
看来,这刘县令对这件事情自有打算。
何田田点点头,“县令大人,请稍等一下,我可以提供一些兵器。”
何田田说完,便去了院子里的仓库。
刘县令跟张师爷对看了一眼,这何氏一个村妇竟然还有兵器?
要知道,百姓私藏兵器那可也是犯罪的。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论罪的时候。刘县令跟张师爷彼此一致的没有吭声。
何田田躲在厨房的仓库里,点开自己的现代商城。
她快速的看了好多,兵器太多,但是要想选到合适的不出挑的还挺难的。
最后何田田挑选了一些电流加强的电棍,加长的那种,总共买了十个。
何田田把这些东西抱到了刘县令面前,从里面挑选了一个出来,演示了一下。
“县令大人,这个使用方法很简单。碰到都就会被直接电晕,要注意使用,不要伤了自己。”
刘县令让后面几个衙役都上前来观看,演示了两遍,他们都点点头说会了。
衙役们拿着电棍,在刘县令的带领之下呼啦啦的出去了。
何田田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这次刘楚玉能安全的被救出来才好。
这一耽误,便也到了午饭的时间。
今日的生意看来也做不成了,因为家里没有任何的准备。何田田在外面挂上了歇业一天的牌子。
何田田到后院里,把小明珠从程樱怀里接了过来。
她歉意的说:“程樱,大海,你们在这吃了午饭再走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先去,得过一个时辰才开饭呢。”
程樱和大海红着脸,支支吾吾。
赵大海有些扭捏,“婶子,俺没事。”
何田田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道:“来的时候你娘给你们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俩赶快去吧,莫要耽误时间了。”
说着,何田田把两人推出了门。
赵向北反正也走不掉,在那干站着也不自在,索性就在院子里开始劈柴。
他的心里颤颤的,也是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刘楚玉是县令之子。
县令之子的身份,多么的高高在上,是他们老百姓望尘莫及的。
可这刘楚玉竟然跟他这样的平民百姓,在一块干了这么多天的活。
他跟赵大海竟然都没有发现,真是眼瞎,真是眼瞎。
也不知道等刘楚玉回来,会不会拿身份压他哩。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赵言娘慌慌张张的从楼上下来。
“丸子娘,丸子娘,县令夫人醒了……”
因着县令夫人在楼上,大家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都围在厨房里说话没有出去。
赵言娘也觉得尴尬,她就是一介粗人,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阔太太说话。
生怕自己粗鄙的言语,惊扰到了县令夫人。
所以,还是喊丸子娘在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吧。
何田田把孩子给了陈氏,赵言娘下了楼也不太想再上去,躲在了厨房没有出去。
何田田自己一个人上了楼,县令夫人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个给她捶腿,一个给她端茶。
何田田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贵妇的生活可真是安逸享受啊。
县令夫人躺在床上,看到何田田进来之后,歉意的笑了笑。
“真是麻烦你了,你就是这个铺子的掌柜的把?”
何田田走到县令夫人面前,点点头。
“唉,我就是太担心楚玉了。他年轻气盛的,也不知道……”县令夫人哽咽着,后面话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心啊,感觉都要碎了一样。
她可就这一个孩子,要是……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让她可怎么活啊!
何田田赶紧上前宽慰:“夫人,您不要着急。县令大人带了一千的兵马去了乌蒙山,这一次肯定能获胜而归的。”
何况,有了何田田给的武器,获胜的几率就更大了。
只希望刘楚玉这孩子能识趣一些,不要使性子冲动惹怒了那群土匪就行。
乌蒙山的深山里,刘楚玉已经被绑来一天一夜了。
他的嘴巴被塞上了破布,身子也被五花大绑着。原本干干净净的小脸,此刻也脏兮兮的,看不出一丝孩子样。
胳膊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个口子,伤口上抹的又是血又是土。
刘楚玉看了看牢笼外面,坐着的两个在喝酒划拳的土匪。
他吃力的挪了一下屁股,斜着身子一点点蹭到牢笼的门口。
“大哥,两位大哥。”
喝酒的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两个人看了一眼刘楚玉,没理他。
刘楚玉干裂的嘴咽了一下,哑着嗓子继续喊:“两位大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张三和李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兄弟俩常年守着地牢。只负责看人,没闲心管犯人是谁。
反正,只要犯人不逃就行。
尤其是这次的犯人,十岁的毛孩子那能干啥?想跑也跑不出去。
张三看了一眼刘楚玉,很是不屑的说:“老子管你是谁,老实呆着,休想逃跑。”
刘楚玉摇摇头,“我不逃跑,我可是县令之子,我跑啥?”
张三和李四一愣,县令之子?
两人赶紧跑到牢笼门口,对着刘楚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那一身的麻布破衣裳,脏的都看不出孩子样。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县令之子?
“哈哈!小孩子可以做梦,但不要做春秋大梦?老子还说自己是皇帝老儿呢!”张三一副什么都不相信的样子。
李四也跟着说:“我还说我是县令呢,我咋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大儿?”
两人鄙夷的声音,让刘楚玉心里很是恼火。
不过他想起来何婶子教导他的话,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现在的他肯定不是土匪的对手,所以他要学会在关键时刻服软。
“哎……两位大哥,我真的是县令之子。我腰间有块白玉,上面刻了身份的。”刘楚玉拱了拱身子。
张三从腰间解了钥匙下来,打开了牢笼。
李四进去在刘楚玉身上翻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那块白玉。
“大哥,真的是县令之子,刘楚玉。”李四把白玉递到了张三面前,低声说。
两个人心下里一热,乖乖,这可是他们年度看守的身份最高的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