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诗夜和纣王，前者眉梢带笑，后者眉头蹙起了几座山峰。一肯定一飘忽地同时开口说道。
话音落下，殿内有一瞬的沉寂，青小止却是感受不到。
“姜子牙，”，她张口又重复了一遍，“就是那个你们说的那个辅佐武王伐纣，建立周朝的太师？”
“没错。”
毕诗夜点点头，“按理推算，这个时间点，他也应该下山了，没想到先没入宫，反而是和你们撞到了。”
说完，毕诗夜就拿起桌面上一空的酒樽走了下来，步子不紧不慢，最后停在了哪吒的灵魂面前，端着酒樽在空中虚晃一招。
随后，青小止和纣王就见着毕诗夜将亏损高高抬起，杯口朝下倾斜，里面竟流下一股清澈透亮的液体。
而那液体在触及哪吒的灵魂时，并没有穿透它，滴落到地面。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渗入灵魂之中，没了影子。
纣王在毕诗夜起身后就抱着哪吒跟着站了过来，近距离见到这画面确实很神奇，但是想到毕诗夜有着带人重生的实力，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就是不知道老师这样做有什么用。
与纣王的淡定相反，青小止眼角抽搐起来，眼皮跳个不停。这个水的气息好熟悉啊……
咳咳，她没猜错，应该是堕胎泉水，毕诗夜这样做是要干嘛？
“哪吒是姜子牙手下的第一将，虽然刚出生就被我截胡截了过来，但是历史是具有不可抗力的，在见到姜子牙后，他身上可能产生了一些变化。”
毕诗夜手继续抬着，没有挪动位置，而泉水也就接着流个不停，完全没有要倒完的迹象。
历史的不可抗力……纣王若有所思，“老师的意思是，二师弟身上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让他会回到西岐那边。”
而这样的变化会是什么呢？纣王陷入沉思，毕诗夜也不打扰他，手上依旧在倒着泉水。
作为一个帝王，要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纣王本身能力并不弱，被自己养废了就不好了。
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泉水与空气摩擦的风声。
“难道是……”哪吒和他一样，重生了？！不，应该是说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纣王脑中闪现出这么一个猜想，但话才刚开口，就被眼前这幕给惊到了，哪吒飘在空中的灵魂，居然分裂了！
而毕诗夜看到眼前这一幕，手上倒着的泉水，流的也更加欢快了，直到这两个哪吒彻底分开才挺止了倒水。
手一斜一松，那酒樽直接朝着分裂出来，穿着'莲花裙'，眼皮刚打开一条缝的灵魂盖去。
“他前世的记忆复苏了。”
毕诗夜伸手，半空中将装入那一份灵魂的酒樽接住，手掌闭合，再次张开时，已经变成了一片青铜色的叶子。
见到酒樽这个变化，毕诗夜挑挑眉，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取了自己一根头发，在铜叶上穿了一个口，挂到了哪吒的脖子上。
虽然哪吒是被她截胡来的，但是这份记忆她不打算抹去，这里面有他自身修行的经验和感悟，可是比不小的财富。
将铜叶挂好，毕诗夜伸手在上面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漂浮在空中剩下的那个灵魂，像是听到了召唤一样，飘了过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融入了这个身体内。
纣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紧了紧，“二师弟既然会因为见到姜子牙而记忆复苏，那三师弟呢？他也会吗？”
他们可都是西岐的大将啊？
而且有句话他没问的是，看到姜子牙就会如此，那么看到西岐其他的人呢？看到其他的人也会这样吗？
“当然，”，毕诗夜没有迟疑地点头，“历史是具有不可抗性的。”
“因此帝辛你应该更努力地习武，当你的实力超过历史可控范围，这一切在你面前，还不都是纸老虎？”
“没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青小止对毕诗夜这句话非常赞成，一边说着一边挥起了她的小拳头，带着空气'呼'、'呼'作响。
在它们妖界，那就是强者为尊，当年孙悟空之所以会被算计，还不是因为他不够强。
若是足够强，那五指山如何压的住他。如来他们不过仗着自己年纪大，修行时间长，力量要胜出不少，在孙悟空力量没大过他们之前，提前镇压罢了。
“学生知道。”
纣王沉默了几秒，重重地点头，最近虽然他每日刻苦修炼，但重生回来久了，还是有点安逸。
前阵子姬昌出现，他还没什么反应。姜子牙带起的变化，倒是让他心中危机感紧迫起来。
“那如此，不知老师手中还有那泉水？”
纣王转身将哪吒放回椅子上，挺直着背，直视毕诗夜问道。
“当然，你想要？”
虽然是疑问句式，但毕诗夜说的很肯定。
“是，”
纣王点头，肃声说道，“虽然三师弟现在一切正常，但难保他后面也会如此，在寡人实力增长上来之前，不允许有任何相关的纰漏。”
“那么你的实力，可要加快速度了。”
毕诗夜凝视了纣王几秒，瞳孔深处染上几分满意，张手，两管觉醒药剂和一小杯堕胎泉水出现在纣王面前。
“雷震子还未出现哪吒的状况，你只需要给他服下这杯泉水就好。”
毕诗夜说着，那杯泉水就飘到了纣王手上，视线转到另一边介绍道，“这两管药剂可以提升你和雷震子的资质，等他服用完泉水后使用，一人一管，足矣。”
提升资质？
纣王挑眉，将药剂全部接过，收入袖中，双手环成圈状，对着毕诗夜一拜，“多写老师。”
这叫做药剂东西，怕是神仙水一类的物品了。老师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自己，他实在是……搞不懂啊。
俯身行礼的纣王，正朝着地面的脸上，瞳孔深处闪过一抹薄凉。
对他这么好，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姜子牙助周，那都是师出有名。那老师呢？为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