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然后了。
“好了。”
水零零就看见红衣女子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一缕白青色烟状的东西被在她手上飘啊飘。
“这样就可以了吗？”
毕诗夜关心地问道，目光看向床上的女孩。
“大概……”，主要还是要看筱自己的意愿。但她估摸着，会是失败的。
因为，她累了。
而事实也正如孔心预料的一般，筱是醒了没错，但她并不愿意终止这次的融合，反而向毕诗夜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
“我的意识被保留了，但是融合后，整个灵魂都是小梦的，我曾经看书上说，有的人会读心术。”
“我可不可以住在小梦的心口？”
她想透过云小梦去重新看这个世界，没有主副魂的区别，她的身体会很快好过来，家人应该会十分开心吧。
小梦醒来后，心智会恢复到正常水准，虽然不会和她一样，但这样更亲和不是吗？
但是她太单纯了，就是一朵小白花。她护了云小梦这么些年，那么既然意识保留了，那她自然还是要再护上一护。
就让她成为小梦的某种异能？看透人心什么的，就交给她。
单纯的孩子，总是容易受伤，受骗呢。
因为意识的原因，后面的话，她没发声，但是毕诗夜和孔心都听到了。
一时间，毕诗夜一个没忍住，鼻尖突然发涩，孔心在地府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倒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这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没什么……惊喜。当然，一点也不喜。
水零零一直处于懵的状态，但她这次听懂了一点。
“筱要消失！”
她的声音很大，好在房间布下了结界，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不远处书房，正处理着公务的云父，心口忽的钝痛，视线不自觉地在书架上一些小巧的奖杯上划过。
心有点空落落起来，就和九年前，小梦醒来时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不是他的孩子，当时被他归结于孩子车祸有了损伤，没有多想。
只是更加疼爱宠溺。
后面似乎有一次，小梦和以前一样。但他们怕是错觉，伤到孩子，而更加小心翼翼。
实际上，那的确是错觉……不过，昨晚的小梦，总感觉好久没见了。
他不会说昨晚关门后，那眼泪就忍不住出来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想什么呢他，云楠摇头，极力忽视掉脑中天马行空的想法。
两行热泪却是不自觉的淌下，同样反应的还有云母。
不过她只当是韩剧太虐心了，虐到心如刀割，痛的厉害。
云家众人的反应，卧室中没人感受到。
“好，我答应你。”
毕诗夜轻轻的点头，融合结束，世上只有云小梦，只不过她的心口住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名字叫筱。
“咦？老师。”
云小梦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点小呆萌。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呀？”
“嗯……该上课了。”
孔心和水零零已经离开，她在这里等到了云小梦苏醒。
“好。”
云小梦点点头，只是……她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有这一身公主裙……
“老师，明天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她想去换掉一些东西，这裙子和自己的年龄也太不符了。
“可以。”
而后的日子简单了，云小梦心智恢复，智力超乎常人，虽然没有达到车祸前的水平，但是云父云母很满意。
只是那空落落的心，不知道被谁挖走……这倒地是为什么呢？
将灵噬的工作，完全交给苏文轩和陆一林。至于为什么不是孔心，当然是筱的事情结束不久，她就消失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记得她消失前说，这样的公司运行，状态很好，要不了多久，上正轨后，她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了。
当时还把她逗笑了，她记得孔心口中的爸爸妈妈可以黑白无常啊！这可是非常搞事情的。
家教结束，回到了事务所自己的员工宿舍当中，毕诗夜第一个动作就是抡起拳头，全力的砸向了墙壁。
在墙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砸出一点点的血印。
“小叶子，我是不是很没用。一个这么简单的家教，却弄到了这样的结局。”
“不论你怎么做，都是这样的结局。除非，你放弃。”
小叶子安慰道。
“可是……”，她已经准备放弃了啊！
“你知道这则家教单子，是谁下的吗？”
见毕诗夜心情实在糟糕，小叶子只好转了话头。
“谁？”，云父云母？但是他们好像没这个打算。
“筱。”
小叶子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但话都说出来了，就要说完全不是？
“是筱下的单子。”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不带一点点的勉强。
“……”
小叶子这么一说，毕诗夜心情更糟糕了，小叶子挠头，哄人怎么这么难呢？好吧，看在毕诗夜实在难过的份上……
“其实还是有方法改变筱的人生轨迹的。”
“什么办法？”
“下单。”
下单？毕诗夜低头，不解的看向腰间的木牌。
“虚无塔有很多部门，我们事务所就是其中之一，专门负责家教，教人的。”
“同时还有一些其它的部门，例如：穿越司、逆袭部、小卖部、当铺……”
总结一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的部门。
“那你的意思是？”
“去其它部门下单啊，让她一生快快乐乐，免遭这种待遇呀。”
说完，小叶子又十分心疼，不愿意地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要付钱，也就是家教点。”
嗷。他们明明还在部门最底层的穷鬼搭档，还要往外掏钱，心疼啊，小心心都要碎了。
一直这样，它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家教点买身体呀。
好悲伤，悲伤怎么那么大。
“这样。”
毕诗夜点头表示理解，“那是哪个部门？”
“楼上，左转，不用送你去吧？”
小叶子在木牌中咬着小手帕，哭唧唧地说道，“就是孟婆所在的部门，大概一次下单，需要一百家教点。”
“记得多提点要求啊！”
不然一百家教点多浪费啊！
“……知道了。”
毕诗夜走出宿舍，嗯，上楼左转，真不用人送。孟婆并不在里面，是一个小蘑菇接待的自己。
“所以说，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小蘑菇不知哪里伸出来的触手，在单子上登记着。
“一世安好。”
“就这样？”
“就这样。”，毕诗夜点头。
“好的，您的订单已接受，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前去处理。一百家教点已支付，欢迎下次光临。”
小蘑菇停下填单的笔，将单子往后墙一扔，任务栏上立刻出现了这项委托。
毕诗夜叹口气，这就算是自己的弥补吧，她只剩三百多家教点了。
“小叶子，清算这次任务收获，我应该升到二级了吧？”
“稍等。”
听到清算，小叶子心情好了不少。因为这家教隐藏的利润太棒了。
【伪现代位面，教导云小梦数学，家教完成，恭喜编号3245升级，目前家教等级2。】
【恭喜3245家教成功，本月工资发放中，共100家教点，请注意查收。】
【恭喜3245触发串烧位面隐藏属性，完成：
教导陆一林勤奋工作，教导水零零拥有正确三观，两家教任务。
家教未升级，距离三级还相差一个家教。请编号3245继续努力。】
一连串的机械音轰炸，让毕诗夜脑子卡机。这两个也是家教吗？原本才刚刚2级，现在一蹦到近3级，有点小激动啊！
“接下来是返回家中休息吗？”
经历了一两次工作，小叶子自认为还是比较清楚毕诗夜的懒散性子的。
“不了，刚刚的家教实在憋屈，最后好好的，筱得了那么个结局，我怕回去的时候，心情还是太暴躁。”
毕诗夜摆手，“还差一个三级，继续吧，顺便调整一下心情。”
“那你要……”
“给我选一个肆意点点界面吧，这次不要现代了。”
“好的，收到。”
小叶子点头，很快一个家教就出现在了毕诗夜面前，“我觉得这里，你可以尽情展现你的武力值。”
“低配版封神位面：教导纣王不覆商朝。委托人：心疼妲己，可怜纣王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