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这天越发的寒冷,山间云雾缭绕着。江璃哈着热气温着有些冻红的双手,一股热腾腾的热流,不停地反转消散。山上的腊梅已经开了,可是山下的只有光秃秃的枝干,要不是仔细看很难看到那细小的明黄色的花苞。前堂后的打斗台上往前还是空旷旷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今日却挂满了青绸子,别提有有多气派,比较可疑的是场上的悬着的四个铜铃铛,江璃实在想不到它们的用处。
打斗台是程圆形状,平均分为两半,仔细一看那台上竟然是个阴阳互补的八卦阵。在朝外就是奇门遁甲,打斗台高于水平面大约七八尺左右,打斗台两边分别有这两个石头制成的台阶,用来双方对手上场用的。
再往外阔就是参赛者等候区,分为八卦区位,各个门派站在各自的位置,而里等候区不远的又是看台区,上面着着各个门派的人或者代表看台区再往外就罩着一个牢牢的结界。
所有地理位置打斗台为中心往外扩散,整个地理位置就像一个画地为牢的圈,一旦结界开启,外面的人能进去,可是里面的却出不去。
各大门派坐在最为冬面的看台上,白若上神居中,那旁边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却满脸严肃的萧掌门,江璃就这样望着萧掌门那花白又稀少的头发,紧紧的被簪子插着,真怕那一天他一个不留神那稀少的头发会全部脱落。
玄门等候区站了一个很好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各位掌门的观看台,简直是最佳好位置。
队伍是按照对战顺序拍的,江璃是八十四号,但是前面的好多号数都是别的门派的,所以江璃前面只有将近四十几个人。
本来按照江璃的想法的话轮到自己也是好几天的事,谁知比赛快要开始时偌大的偌大的打斗台就被隔成了四半,白若上神的手一挥,那在悬在打斗台上的青色绸缎瞬间被放下,场上就被隔成四份。
原来初赛是为了尊重那些输掉的人,给予他们适当的尊重,他们的打斗过程从不公布只公布结果。
“玄门第二十三届劝学季,比武大赛正式开始,首先每次按照顺序上场八位,两两对赛,初赛不为公布,但是凡事点到为止,不得恋战。敲响铜铃者极为胜,敲响后双方不管有何纷争,必须立马停手,下场换后面的人,时间紧迫,希望各位速战速决。”一个小小的少年托着锦书,用着传音嗓将每一个字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果然是速战速决,那人废话都没怎么多说,就直接退场了,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抽到了第一个,江璃是这么想的,这来来回回的自己四十几场就到了。
还早还早,为何要这么早在这等着,应该要给后面的人,安排一个座位,否则等四十几场比赛,比赛还没比就腿站软了。
谁料还没等江璃怎么冥想,那铜铃铛就响了,江璃抬头一看赵涵露已经走了出来,这还没怎么开始,这已经就结束了?赵涵露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敲响了这劝学季的第一响。玄门的所有人都莫明奇妙的鼓起了掌,表情十分高兴自豪,江璃在一群人中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另类。
接着第二声已经传来,但是那人出来明显是垂头丧气的,江璃见那个人就不由惊讶道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人都赢了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江璃摸了摸脖子,瞬间觉得玄门这地方真是摸不清楚状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都是门派中的较量,每个门派都会把自己醉得意的弟子放在第一位去争夺那第一个响铃。”前面一个白衣女弟子突然转头看着江璃,仔细的说了一句。
但是看到江璃一脸懵,好像并没有理解她自己说的话,叹了一口气后道:“打个比方,就像人们只记得住第一名,谁还会记住那第二名!”
“第一名的门派传出去就会自认为,整个门派会很厉害,这样没五年的招募季,就会有很对人慕名而来拜入玄门门下。”仔细看来那女子长得也不算丑,但是也绝对不是那种样貌出众的那一类,但是看上去让人十分舒畅。而且一般人说了一遍没懂就很难好脾气的说第二遍,那人语气温柔,性子细心体贴。
“玄门这么多规矩怎么还有人来?”江璃微微皱眉,想着这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居然还有人挤破了脑袋想要来这儿,简直各个都是奇葩。
那人笑了笑,露出茭白的牙齿,看的然人十分欢心:“虽然玄门规矩多,萧掌门也腐朽了点,但是从玄门呆了几年的人,即使没有成才,出去后都是谦谦公子,扶手规矩……总之这些人有的并不是来真的修仙,只是家人管不着了,送来玄门让萧掌门调教几年,怎么每个人都会有赵涵露白宿一样的天赋?”
“是吧!”那人也是真的可爱,跟人说了一番后,还笑着讨要观点。
“嗯!”江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世界上还真的有没事找事的人,不止一个,一抓一大把,敢情拿这玄门当调教小孩的地方,果然孺子可教也。说着学着萧掌门的样子摸了摸胡须,可是江璃下巴那可没有他那样胡子拉碴,只能摸着光滑的下巴,心里想着一群不乖的小孩,进去后都乖乖的出来了,想想就好笑。
等等,自己,不就是……乖乖的?
“你是轩灵院的人!”那人指着江璃的腰牌一脸羡慕:“那你一定很厉害!”说着就欲摸了摸它想要一关究竟。
“嗯!”江璃点了点头,看着那人想要摸自己的腰牌,反正这种东西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其实就算是丢了也没有什么事,就把它解下来放到她的面前。
她欣喜的接过并说了声谢谢,手不停地摩挲腰牌上的花纹,满脸都是崇拜:“那你一定很厉害。”然后翻过腰牌,腰牌上檀木色上面的花纹上都烫着金色花纹,看着十分大气。腰牌后面刻着行楷的江璃,然后面脸兴奋抬起脸,眼神里就像是看见自己崇拜的人一样,突然双手抓住江璃的手,可是江璃被突然的握手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面缩,那人有些尴尬,怕是自己的过于激动吓到了江璃。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激动,原来你就是江璃啊!我有听到你的威名!我叫秋婉,邢秋婉。”邢秋婉指着那腰牌,眼睛期盼一脸希望的看着江璃,希望她再次肯定江璃就是面前的这位。
这人还真是喜欢肯定,虽然心里是嫌弃的但是江璃还是点了点,不是出于客套礼貌只是那邢秋婉人真是很不错。
“其实我并没有你们讲的那么厉害。”江璃想了想还是跟面前的人说了一声,自己的确跟江染比的话还是有些差距,为了以后得突发情况,只能这样了。
“传闻都把我传成什么样子了?”江璃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想知道一下外人究竟把自己传成什么样子了,还在人面前还可以提前装装样子。
邢秋婉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前你第一年劝学季时就传你是昆仑的一个废柴,当时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个名号,并不知道你这个人,但是你的名声传着传着不知道为何被写成了标志说书稿,然后就这样了。”
“这次你可是再一次一炮而红,劝学季选拔的脱颖而出,在场的人都到处在玄门传你的雄威战功,我听到的也是各个版本,但是我还是一直想看看推荐名额那人张成什么样子。”
江璃愣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昨日里有答应苏桐要好好对待这次比赛,就算是为了那本秘籍,还是为了早点结束自己后半辈子的命。其实她自己一直知道自己的命数,即使师父和赵让一直瞒着自己,但是自己还是会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双生中只能活一个,既然如此还不如死一个无情无爱的怪物,江璃从来不是想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只是实力这种东西一旦透露所有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江璃就觉得自己像一个戏子,本是无情,却要装作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她活腻了。既然江染欢喜白宿那么就让她活久一点吧……也许这是自己活着自己唯一活的代价。
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
“江璃,江璃。”邢秋婉用手在江璃面前招了招,看见她双目一直盯着前方不知道看什么。
邢秋婉打断了江璃的思绪,而江璃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就没再说话了。就是听着那铜铃一声一声被敲响,自己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坐在正前面各位门派首脑人物也是,神态各异,江璃手上两手空空的,别人手里都是什么剑啊,枪啊,鞭子啊……而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仔细想来也是自己没有努力过,现在看来也是蛮丢脸的。
“江璃我上场了!”邢秋婉对着江璃招了招手。
江璃对她说了一声加油后,就目送着邢秋婉走开了。自己的牌号就在邢秋婉的后面,现在只要场上下来任意一组,就到自己了。
不过现在看来除非邢秋婉被打下来,其他都是中途时打到现在,实力都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