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绑架案引发的连锁反应,令人瞠目结舌。在一天一夜的解救行动中,居然意外破获了黑帮火拼案、走私烟酒案、毒品交易案、某a级通缉犯落网、某高级会所涉毒案、某知名药企非法人体实验案、某外籍女子虐杀幼童案
一个又一个大案要案,顿时占据了各新闻媒体的主要版面,成了年底最为轰动的新闻。至于“女大夫被绑架,警方24小时解救成功”的简短新闻,被挤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乏人问津。
这是苏画同意、陆子航强烈要求的结果。上面答应了,其结果皆大欢喜。
绑架案对外虽低调处理了,但作为破获几起重案要案的隐藏功臣,苏画还需要配合调查回答一些问题。比如:绑匪是不是认识人;如何说服别人帮忙传递消息或报警的
顾大队长还播放了一截又一截在非法实验室内获取的监控录象中截取的部分,内容基本都是苏画以一人之力惊险地放倒一个又一个大男人的镜头。
有一段二十几秒的画面,苏画摔进镜头里,后背狠狠撞在墙上。紧接着出现一个男人,揪着苏画的领子枪口抵在苏画的太阳穴上说着什么。苏画不自然地垂在身侧的左手突然抬起,打在男人的额角。
从画面上看,苏画打人的那一下,动作快却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气。奇怪的是,男人却立时抱住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接着,苏画夺枪,狠踹男人子孙根,右手抓住自己左肩膀推了一下,再卸掉男人四肢关节,最后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迅速离开镜头画面。这一系列的动作,苏画作的一气呵成。
顾大队长按下暂停,问她怎么做到的。
苏画一点遮掩或支吾其词的意思都没有,“当时左胳膊脱臼了,趁着对方大意,勉力一试。目标是对方的头部重要穴位,不过左手不太听指挥,打偏了不说,我那一针扎的并不到位,只能踹一脚进行补救。”
顾大队长,“”苏画那一脚踹的有多狠,看监控视频中的男人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知道了。他咳嗽一声,“手脚功夫不错。”
苏画解释,“我没那么大本事,能坚持到最后,全靠对人体穴位的了解。随身带的银针断了之后,我又随手拿了注射器针头,那里有很多。”
那里不仅针头多,手术刀也多。对手术刀的锋利,她第一次见识的那么深刻。觉得不错之余,还顺了一些。她从不干顺手牵羊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但这次,她是彻底被惹毛了,毫无愧疚心地破例顺了些东西回来。
顾大队长咳嗽一声,视频倒回苏画自己给自己治脱臼的地方暂停。
“我会正骨。处理脱臼并不难。”
自己处理自己脱臼的胳膊腿这种事,经过训练、有经验的人确实能做到。顾大队长点了点头,说,“据了解,你往别人脸上喷了点东西,不少人都倒下了。能说明一下是什么药物吗?有七个人到现在都没醒。醒的几个,还有点神智不清。”
“他们有枪,我得自卫,随手拿实验室的药混合到一起弄成了喷雾剂。我试了一下,挺好使的,就多弄了一些。我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药材的话,我还能想办法弄清楚,可那些实验室的瓶瓶罐罐里不是我了解的药材。液体的、粉末的都有,标的外文字我又不认得,当时又拿的急抱歉,我只能确定其中一样是镇静剂,他们曾试图给我注射,我就记住上边的标签了。”
顾大队长,“”几秒后,他干巴巴地说,“我会转告主治医生的。”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员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到顾大队长面前。
坐对面的苏画眼神太好,看见了纸条内容。人家质疑她不认识外文字的说法,提醒顾大队长她可是自己考进医学院的。
顾大队长意味深长地看了记录警员一眼,转向苏画,“你参加过高考,具我所知你参加那年有外文科目。”
苏画脸红了,不自在地解释,“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得的那几分,全是蒙的选择题。”
记录警员睁大眼睛,“”他看过苏画的档案,手里还有一份特殊渠道弄来的更为详细的档案,高考外文成绩简直惨不忍睹,其他科目的成绩却非常好,总成绩低空过了医大分数线。他还以为是苏画考外文时状态太差所致,弄半天是这理由。
顾大队长,“”
很快,有人通知顾大队长,医生那边回复了,致疑犯们昏迷的混合喷雾中确实有镇静剂成份,量还不小。胡乱混合的药物,还不确定都是什么药物的情况下,所发生的化学反应一时之间不好弄清楚,医生希望苏画给出明确的混合药单。
顾大队长调出了取证时录的药房画面,问苏画能不能回忆起都混合了那些药物。
苏画不认得瓶瓶罐罐上的字,虽然拿的匆忙,但对拿药的顺序还有印象。她仔细辨认了药房内的方位与药柜陈列架,很快指出从这个地方拿了几个、从那个位置拿了几个等等。
一个小时后,顾大队长放人,说好有问题再找苏画确认。
坐在轮椅上的苏画和顾大队长道了再见,离开时面上挂着浅笑,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可实际上,她的心情不好也不坏。对别人而言,这事已经告一段落,翻篇了。对她而言,事情远没有结束。
等在外边的陆子航接了苏画就去公司。他提前交待过陈助理,让陈助理在他办公室弄个休息区出来。
陈助理办事利索,他们到公司的时候,休息区已经布置好了。
陆子航看了很满意,安顿苏画在休息区躺下,放下隔绝视线的帘子,这才坐到办公桌后忙工作。
苏画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的还挺沉,最后是饿醒的。看时间马上就一点了,午饭时间都过了,怪不得会饿。她护着带伤的左腿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发现轮椅放的离她睡的床几步远,伸手够根本够不着。她喊了一声子航,没人应答。
她拿过手机,打陆子航的手机。
陆子航正在一楼大厅的会客区跟两个中年男人寒暄。他向两人说了声抱歉,接电话,“醒了!我马上回去。”
“你得快点儿,我内急。”她并不是个娇气的人,觉得自己下床单腿跳着移动、洗漱、做家务没什么,在家就这么做过。
结果,陆子航很生气,发了一通脾气,不许她再这样。她第一次见他发火,还挺吓人。害他担心是她理亏,她不好抗议,只好接受他把她当小孩子照顾了。
陆子航收了手机,跟两个中年男人道再见,提上食品收纳箱匆匆赶回去,却发现苏画人不见了。他一惊,忙打苏画的手机,发现苏画的手机在床上正响个不停。他喊着小画往外跑。
陈助理正抱着一堆文件过来,和准备冲出去找人的陆子航差点撞上。陈助理险险地护住一堆文件,“总经理,秦筝推着苏大夫去洗手间了,刚走。”
“老板娘”或“夫人”这样的称呼苏画觉得很怪,坚持让大家喊苏大夫。总经理本人没意见,员工们就从善如流地喊苏大夫了。
陈助理一解释,陆子航这才想起,自己下楼时有拜托过秦筝注意点办公室的动静,以防苏画醒时找不到人。
知道苏画没出事,他立马就放心了,这才把提在手里的食品收纳箱放下。收纳箱里装着几个保温盒、保温桶和餐具,里面是他和苏画的午饭,是外婆做好派人送过来的。他下楼就是为了取它,准备上楼时碰上了两个熟人,耽误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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