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乐工,都是来自皇叔府上的。”
苎恪挠挠额头说,“心真大啊……”
“奉劝陛下几句,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仁不从政”……
“没有一只小白兔会成为丛林之王。”
“陛下,你这么轻信又单纯,我觉得你还是及早把皇位送给你三叔的好。”
小茗反问道:“送给他就能保命吗?”
“你确定,他不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苎恪挠挠腮帮子:“我当然……不确定,毕竟那老孙子一点儿都不顾血缘关系,那么狼心狗肺。”
“陛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陛下穿好衣服后,尘星玄打开了时间定格。
乐工还全然未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继续奏乐。
陛下也继续舞剑。
只是,有一点跟刚才不一样了。
陛下的两只耳朵里,分别多了一团棉球。
陛下的剑划向每一个乐工,看似舞蹈,其实已经用上了杀招。
一招湘子吹笛过后,陛下的快剑斩断了三颗头颅。
音乐声戛然而止。
在场宾客无不惊愕。
鸦雀无声的宴会厅里,仿佛掉一根针都能被听到。
接下来,陛下像没事人一样擦了擦剑身上的血。
他露出一个和往日里一般温和的笑容。
“刚才朕所表演的节目,叫做铲恶锄奸。”
苎恪配合地拍手鼓掌。
掌声结束,陛下接着道:
“凡是图谋不轨,妄图打破羽翼国和平宁静……企图制造骚乱的大奸大恶之人,全都如同这三个人一般下场。”
说完,陛下左手执剑,右手中指食指对剑刃一夹。
“咔!”
剑断成两节,落在地上。
陛下的手却完好无损。
夏枯评了句:“好内力。”
苎恪手臂抱在胸前,“原来,他不是只小白兔……其实是只萌狮子。”
小茗:“傻子原来是你。”
“小茗茶,你就不能别说的那么直白吗?”
小茗笑嘻嘻,“当然不能。”
“傻子苎恪,苎恪碎嘴乌鸦,碎嘴乌鸦是大傻子。”
……
饭后,尘星玄跟小茗手牵手在海滩上散步。
看着满天星斗,吹着海风,惬意又清凉。
牵着彼此的手,他们感觉到的是满满的安全感,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踏实。
这应该是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海滩的另外一边,南瓜和北瓜支起了烤架,在烤海鲜。
苎恪蹲着看。
夏枯路过说:“你们三个刚才没吃饱吗。”
南瓜说:“夏枯叔叔,我们刚才吃的很饱很饱,就是觉得自己做烧烤很有趣。”
北瓜说:“而且吃饱了还能再吃点儿。”
人的肚子就像橡皮的,其实,可以越撑越大。
扇贝、龙虾、螃蟹烤熟之后,夏枯也跟着沾光。
月光下喝着小酒,享用着麻辣海鲜。
北瓜问小茗跟尘星玄要不要吃。
小茗大老远摆手:“人家不吃,人家要减肥。”
苎恪道:“越减越肥。”
“脸越减越圆,小茗茶她早晚胖成猪。”
小茗支棱起耳朵,已经听到了。
“碎嘴乌鸦,你想找死吗?”
苎恪说:“我不想找你,你哪有海鲜可爱,小茗猪……”
“啊!……气死人了!”
小茗拖着尘星玄,气哼哼走去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