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说,他得知父亲病重,才从边疆赶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那女人就已经以主母自居,把先主母布置的一些东西扔的扔、换的换了。”
三天后,有人来尘记客栈送信。
写信人正是那周家三公子。
他说潜藏在周老将军卧室的护卫果然捉到了刺客。
正是那新夫人的婢女。
婢女供出她家主子差遣她去药铺买一味特殊的药,掺杂进周将军枕头里。
那药散发出来的气味闻的久了就会中毒。
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年人,根本扛不住。
那毒妇已经被三公子一剑取了性命。
扔回丞相家宅院门口了。
小茗拍下信。
“这是撕破脸了,丞相很快会向周家发难。”
北瓜说:“小茗姐,咱们要干涉别国内政吗?”
小茗说:“听你姐夫的,他是这绿国纳税大户,当然更喜欢政局安稳,国泰民安”。
尘星玄正在喝茶研究棋局。
看上去老僧坐定一般气定神闲。
南瓜北瓜看了他半晌,这位提前享受夕阳红生活的美男子才悠悠开口。
“现在的国主虽然心善,但是根本就扶不起来,大权旁落他人之手,也是早晚的事。”
“最好是有个和平的方式过度王权,避免血流漂杵。”
尘星玄放下棋子。
“这个关键,就在周将军身上。”
“他是三朝元老,忠心陛下。”
“有叛乱,他一定会带兵护驾。”
这时候,苎恪晃晃悠悠走进来。
手上拿着一串现摘的葡萄。
“我说大粽子,你这葡萄招果蝇了,我好不容易才挑选出一串没被虫啃的。”
小茗一个闪现抢走葡萄。
“外边没有,里面有蝇卵啊,这是观赏植物,所以没打农药,谁也没让你拿来吃啊。”
苎恪不屑,“食物不用来吃,用来看?真是暴殄天物。”
南瓜说:“苎叔,你就看小茗姐吃还是不吃,你就能分辨出来这东西是能不能吃。”
“我们跟北瓜一住进来,就发现那葡萄又大又圆,偏偏小茗姐看都不看一眼,我们就知道是不能吃了。”
苎恪:“人精,你们竟然不告诉我。”
南瓜说:“我以为苎叔你知道的。”
“对了,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聊,即将谋朝篡位的那个奸商丞相?”
小茗说:“奸商?他还做买卖呢?”
“那可不,这绿国的买卖,一直是一分为二。”
“一半归大粽子,另一半都是这王丞相的地下买卖,虽然掌柜的不是他,但是背后收钱的却是他。”
小茗:“奸商怎么说?”
苎恪:“卖假货啊,以次充好。”
“酒庄的假酒,喝瞎了不少人……”
“酱油铺子的绿豆,里面掺沙子……”
“家具店,大叶紫檀冒充小叶紫檀木。”
“他家的药堂里,便宜好用的药一律说没有,进门就不厌其烦地推销贵还不治病的。”
“他开的几家私塾,官宦子弟作威作福,……”
小茗已经噘起小嘴:“我很生气,冲这些,如果都是真的,别说让他窃国了,让他吃牢饭都是轻的。”
苎恪说:“他的利益网可是盘根错节啊,这人可动不得,跟他有利益交往的人,也不允许有人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