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伸手:“吸血小王子,回来!”
小蝙蝠正吃的开心,还有些意犹未尽!
“回来!别等我发脾气!”
这次蝙蝠酱乖乖地回来了。
它知道,惹谁都不能惹母老虎。
小茗把它重新装回罐子里。
“你是谁?哪家的毛孩子?”
小茗拎起这孩子一只耳朵,把他脑袋抬起来。
“你是妖?”
“放开我!”这孩子手舞足蹈,又挣脱不开小茗的魔爪。
“这味道不会错,一定是妖,”小茗又闻了闻。
“是妖又怎么样?山中有妖还不是很正常?”这孩子哇哇乱叫。
“你为什么偷看别人洗澡?”
“谁偷看你了,我要来捉鱼吃,是你跳进去污染水源,当人家稀罕看你?一个人类,皮囊又丑又脏,跟猪肉牛肉羊肉有何区别?”
“也对!”小茗觉得还蛮有道理的。
她松开手,放了这妖。
他站立不稳,“哐当”摔倒了。
都是那吸血小王子的功劳,好好一只天真活泼的妖,生生被它给吸贫血了。
小妖一副看坏人的眼光看着小茗。
“算了,本姑娘放过你!”
说着小茗就要走。
“你……是葫芦哥请来的?”
“你还知道葫芦小哥?”
那可不,这整座山的生灵都归他管。
“就是他好久没出现了,我都化形十几年了,他还没给我赐名。”
原来是这三十年中化形的小妖?
小茗道:“葫芦小哥他多喝了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不妨再等等。”
“我不,我得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小茗心想,这小子有点意思。
小孩要跟着小茗走,一道去找山大王。
小茗说:“跟我走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个什么妖?”
“我啊,就是赤鷩,厉害吧?”
怎么有人会比那苎恪还臭屁?
“你是赤鷩怎么就厉害了?”
小茗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往葫芦小哥豪宅,哦不……茅宅走。
“你竟然不知道我们赤鷩有多厉害?你这个无知的人类。”
小茗就是干捉妖师这一行的,又出生在明门正派仙鹤山,自然通晓妖精百科全书。
她还是第一次被质疑不懂妖。
看来这孩子天生盲目自负啊。
小孩道:“我们赤鷩一族,可是神鸟,和普通的鸡鸭鹅等家禽不同,我们天生可以避火灾。厉害吧?”
小茗:“……”孩子,再过三五十年,你想起来你说的这些话,都能尴尬地用被子蒙住头。
小茗跟赤鷩小哥走回来之后,发现这几位大爷还没睡醒。
“赤鷩神鸟,有办法叫醒吗?”
赤鷩小哥托着下巴想了想,“要不,用水泼醒?”
小茗让出一步:“你敢你来。”
这仨哪个都泼不得,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起床气。
积攒三十年的起床气,可是要烧死人的。
赤鷩小哥忙说:“我不敢我不敢。”
“本来我就还没得名字呢,万一大神他一不高兴,给我起个狗蛋、狗剩之类的贱名怎么办。”
小茗说:“贱名好养活。”
“不要不要,我还是想要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小茗:“穷讲究,我这名字就是信手拈来的,我不也觉得挺开心。”
赤鷩小哥:“你叫啥名?”
小茗:“小茗啊……”
赤鷩小哥:“小名?那大名是什么?”
小茗:“草字头下面名字的名,我就叫小茗。”
这也就是小茗刚刚睡醒,人比较有耐心。当初尘星玄问的时候,小茗都未曾这么耐心回答过。
“小茗……?还真是随意啊!”
小茗:“那可不!我师尊跟大师兄在我之前从来就没有起过女孩名字,让他们起出个茗字,都是难为他们了,可是搜肠刮肚了好几天,起的还是好随意。”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起初是小雨点儿滴答滴答,后来雨珠越来越大。
小茗跟赤鷩小哥钻进葡萄架下避雨。
说也奇怪了,这葡萄藤明明是镂空的。
有无数的空隙,
可是竟然滴水不漏。
连外面的风沙都钻不进来。
小茗这种见多识广的,竟然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结界。
“怪了怪了。”
赤鷩小哥道:“这么大的姐姐啦,竟然还少见多怪。”
“你这毛头小子,你知道是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天宫中掌管风雨雷电的神祇,都要给咱们山大王几分薄面。”
“所以无论是风沙,还是雨水,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小茗:“这面子给的可真到位,难怪三十年,这房子都没有破败倒塌。衣服也没有风化成渣。”
小茗看着打雷下雨,心想,又是一个好收成。猴哥这回不用浇菜地了。
赤鷩小哥也坐在一个蒲团上,抬头望天。
“小茗……”
“叫姐!”
“小茗……姐。”
“哎~”
“你说,山下的世界好玩儿吗?”
小茗说:“还行,看你怎么玩儿了。而且还得成群结伙地玩儿。……你要是一个人玩儿,势单力孤,那坏人可就来了。挫折呀,坎坎坷坷呀,尔虞我诈呀,一旦多了,也就没啥意思了。”
赤鷩小哥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独自闯天下。”
“小茗姐,要不你们下山的时候带上我吧。我给你们当个拎包的小跟班儿。我吃的也不多,也就是一顿饭吃二三十只鸡。换成蚯蚓也行喔,也就是一顿饭,吃几千只蚯蚓。”
“哎呀麻耶,这还叫不多。”
“养一个你,抵养几百只鹦鹉了。”
赤鷩托着下巴,装可爱道:“鹦鹉那能跟我比吗,我可是神鸟,神鸟哎……可以躲避火灾的。关键时候还能救你们一命呢。”
小茗看了看睡着的苎恪。
“那个人,等他睡醒之后,你跟他商量。他有点儿嘴贱,我怕你跟他性格不合吵起来。”
赤鷩小哥道:“那他吃小孩吗?”
小茗:“吃不吃,我不知道,反正他没当着我的面儿吃过。”
赤鷩:“那就得了,只要他不吃小孩儿,他愿意说我什么,就说我什么,我忍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