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了床底下。
屏风后面,桌子底下,……
小茗像只猎狗一样,趴在地上各种嗅。
“娘子,起来好不好?”
“现在如果有人突然进来,会误会为夫虐待你的。”
“不会吧,相公不是关门了吗?”
随手关门,尘星玄一直做的很到位。
“嘭!”门被推开了。
苎恪冲进来。
“小茗茶,你为什么跪在地上?大粽子他虐待你啊?”
尘星玄给小茗一个眼神。
“你看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茗一抬头,”苎恪,你来干什么?”
“是我先问你的。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小茗说,“我闻着有奇怪的味道,又找不出来在哪。”
苎恪指着房顶方向,“我知道,跟我走”。
“在房顶上?”
“对,房顶上有一坨尸体。”
“为什么尸体要论坨?”
苎恪说:“小茗茶,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再吃,就会变得跟它一样。”
尘星玄带着小茗飞上房顶。
苎恪也飞上去。
小茗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当真就是一愣。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
一个……人?
一个巨人?
还是一个得了肥胖病的巨人?
这人得有两三个成年男子加一块那么高。
至于宽度,……差不多横竖一般宽。
“他他他……竟然没把客栈的房顶压趴?”
“相公,咱们家客栈质量可真赞!”
尘星玄说:“还能扛十级地震、15级台风。”
“这俩东西都有那么高的级别吗?”苎恪质疑道。
“不重要,只是告诉你,这里固若金汤。”
苎恪哼他:“我就知道,大粽子你是在吹牛。”
小茗走过去,拍拍大胖子的脸。
“还蛮有弹性的。”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也没有尸僵。”
尘星玄说,“他还活着。”
“啊?”
“相公啊,我更好奇的是,他是从哪来的?怎么就上了房顶了?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尘星玄摇头,“他来自地府。”
“踩背大力士。”
这个称呼新鲜。
小茗似乎听过,但是没有见过。
尘星玄说,“地狱里,生前欺软怕硬,欺负老实人,欺负孤儿寡母的鬼,都会遭到一种责罚,后背朝天,被大力士跳起来踩踏,踩断全身上上下下每一根骨头,再瞬间愈合,再接着踩,接着断。”
小茗说:“作恶的人就是不信有因果,如果他们提前知道,或许还能悠着点。”
尘星玄说:“有人明着坏,有人暗地里坏,他知道之后会为了逃避罪责,忽悠别人去作恶,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用成本,就能借刀杀人。”
小茗问,“相公,那,搬弄是非,两边挑唆的,下了地狱会怎样?”
苎恪道:“我来回答你,拔舌头,一天拔一千多次。流出来的血够做数不清的毛血旺。”
小茗:“我再也不想吃毛血旺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来的,他身上的鬼气好像也不是我刚才闻见的。”
尘星玄拿出一个墨绿色小瓷瓶。
放在大块头鼻子底下一晃。
这庞然大物竟然动了。